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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生激动地站起来:“是吗?你有什么证据?!”
    “应该是怀疑的人举证,兄弟。”罗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姚尘娜是不是被武士亡魂所杀,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她是你女朋友,怎么你自己不保护好?”
    “当时谁也看不见谁,我们跑散了,我一直躲在花园——”花生开始为自己辩解。
    “别吵了,蛇是黑方的守护兽,何英奇被蛇撕碎,阵营昭然若揭。”孙修雅忽地轻声说:“各位都忘了吗?游戏规则里说过,每个将军都有一次机会救自己同伴的……说不定黑将军帮助某个人死而复生。”
    “对、对啊。”唐彦彦回过神,点头称是。
    方浩头痛地说:“现在大家都有秘密,别争了,先把人埋了吧。”
    “娜娜……娜娜……”花生啜泣低头,痴情的样子或多或少地换来些同情。
    可罗熙却始终冷眼相待,袖手旁观般地离开了。
    *
    还剩下九个人,特别是剩下了能验证身份的花生,这可非常不妙。
    西羽帮忙埋尸后自是愁绪满肠,立即避开人耳目,到花园里默默招来了灵猫,蹲下身轻声问:“白世子的被动技能在哪里?”
    “嚯,终于想起自己了。”灵猫打了个哈欠:“那花牌本在医馆,先是被玩家祝歌发现,现在落在了罗熙手里。”
    西羽:“……”
    灵猫用毫无温度的眸子紧盯着他:“你的形势有点糟糕啊,老身先去避避风头。”
    话毕它就钻进乱石堆里。
    西羽想起早餐时祝歌的咄咄逼人,又盘算自己暂时无法搞定的罗熙,除了避开他周围,实在也没别的办法。
    不过……今天的均衡事出突然,会不会这游戏里还有其他更多的事件?
    思及昨夜罗熙曾提醒应多了解故事背景,西羽便径直去了最偏僻不惹眼的书馆翻阅古籍。
    *
    与写着汉字的花牌不同,将军府内藏的书籍皆为日文,且纸张、墨迹都无比真实,摸在手里真有种随时会把陈旧的纸张捏碎的脆弱。
    不知为何,西羽自会阅读这异域的语言,并以非常人的速度一本本翻去,终在史官的记载里确认了恐怖的事实:原来白将军与黑将军本为兄弟,而他们先后迎娶的夫人其实是同一名女子,名为镜。这镜夫人倾国之色,早年与白将军极为恩爱,谁知后被发现与将军之弟、也就是后来的黑将军有染,为白将军所弃。虽然黑将军将其强娶婚后待她不薄,但镜夫人还是郁郁而终了。
    灵猫曾念叨过夫人这个身份,依照水墨画所呈现的内容看,最后从墓地爬出的夫人亡魂,正是触发这场诅咒的引子。
    那……自己每天午夜所见的那个女鬼……就是镜夫人?
    她在卧房附近干什么、昨夜为何又受了伤?
    正入神深思之际,竟有个鬼鬼祟祟的黑影猛扑过来!
    西羽回神想也没想,伸手就把对方钳制住,险些折断了他的胳膊。
    “疼疼疼!!!”吴智惨叫:“哥,是我啊!”
    西羽松了口气,放开他说:“干吗像做贼?”
    “不是你嘱咐我低调嘛……”吴智委屈:“你怎么身手这么好,到底是干嘛的呀!”
    西羽只当他是个小孩,安抚道:“我不记得了,你没事吧?”
    吴智揉着胳膊摇摇头,起了劲头:“走,我们去神社打探下祝歌和姚尘娜的死因,没准有意外惊喜。”
    西羽颔首,拿着书犹豫片刻,又将其塞回了原处,轻声道:“我还以为你见人越死越多,会很受打击。”
    “本来是的,可哥哥你不是说过,眼前的生死不见得是真的吗?”吴智挥舞手臂:“只要我们的将军活着就有胜算!”
    西羽苦笑。
    吴智打了个哈欠:“其实啊,我倒希望白将军是那个罗熙呢……你看他昨晚那两下子,肯定能赢。”
    “不会的,如果他是将军,又何必激进显眼?”西羽揉了下吴智的头。
    吴智:“倒也是,而且他在均衡事件里受了伤,将军是不会受伤的……罗熙肯定是我们的敌人了……”
    这话忽让西羽意识到了什么,瞧了吴智两眼,才迈开步子。
    *
    还没靠近神社,两人就闻到了更加浓重的血气。
    吴智掩住鼻子说:“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世纪大战了?”
    西羽摇摇头,猛地拦住他的步伐。
    下一秒,罗熙就从枯萎的黑木上跃下来,上下打量:“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吴智吓得立刻躲去西羽身后。
    西羽见罗熙没有要动手,故作波澜不惊:“这里死了人,怎么就不能来查查了?”
    罗熙:“只怕两个圣母心肠,越查越糊涂。”
    西羽瞥了吴智一眼:“你去里面等我,我有话跟他说。”
    吴智收到西羽的信号,赶快裹着黑绸子跑向神社参道。
    西羽鼓足勇气,示意罗熙跟自己走到角落,低声说:“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为什么总是教我?”
    罗熙反问:“我教你什么了?”
    西羽看了看他腹部胡乱包扎着的伤口,忽然伸手去触碰:“你这是怎么伤的?”
    罗熙瞬间按住他的手腕:“少多管闲事。”
    西羽只觉得自己纤细的胳膊像被铁钳卡住了似的,好不容易才狼狈挣脱开,转移话题道:“我好心罢了……刚刚读了将军府的史官记,多谢你提醒,镜夫人的事,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