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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智也不同意,气愤握拳:“对啊,这位哥哥已经很惨了,有什么好搜的?”
方浩无奈:“埋土吧,别废话了。”
童乐山红着眼睛,终在此时流出泪来,最先将黑土铺在了何英奇的胸前。
其余几个男生也跟着纷纷动手,很快,便将碎尸藏入冰冷的地底了。
方浩叹了口气:“这肯定只是个开始,接下来,大家更得小心。”
“希望老师你一直这么高风亮节。”祝歌垂眸哼道,转而就拉住孙修雅的胳膊:“小雅,我们走,你的伤应该涂点药,我陪你去其他房间找找。”
孙修雅满目无辜,弱弱地被她拽离了人群。
虽然何英奇是死了,但这游戏的胜负是由杀死对方将军这唯一的条件决定的,所以现在的死亡是真实的吗?
——西羽心里存着这个疑问和希望,站起身来拍拍手,朝大家歉意一笑,也选择离开。
因为不明不白死了个人,能够得知死因的白公主无论如何都会去神社的。
他必须先行埋伏,一来有机会得知队友身份,二来也能起到对白方的保护作用。
这般下定决心,西羽便加快步伐隐入雾中,放下了方才因这惨案而起的心理波动。
*
却说埋尸过后,吴智这小子也随众人散了,正挠着头纠结时,忽听到花园碎石处有人说话,吓得赶紧藏了起来。
竟是最早离开的祝歌和孙修雅。
祝歌比那妹子高了一头,人又漂亮、气势也足,温声软语地说:“妹妹,你这伤再不处理可就要感染了。”
孙修雅受宠若惊:“真的没事,再说现在能活着我已经知足了。”
祝歌垂首打量她,然后微笑:“你的伤,并不是蛇造成的,我看着倒像是抓痕。”
吴智躲在假山后吃惊,继续屏息偷听。
孙修雅露出莫名其妙的样子:“祝歌姐,你在说什么啊……”
“其实……我猜到伤是怎么来的了。”祝歌摸摸她的头:“放心,咱们一条船上的,我会保护你。”
“虽然听不懂你的话,但我也不会伤害你的。”孙修雅很诚恳很小心,忽然哽咽:“我很害怕,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受伤,我想回家……”
她们边聊边相互搀扶着离开了原处。
吴智探出头来,并没有想明白这两个女孩的话,但又因心里记挂着别的事,也只能心慌意乱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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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园去神社必须渡湖,这里无桥无船,过去的方法唯有像花生和姚尘娜那般,踩着尸体充当垫脚物。
西羽小心翼翼地到了湖边,生怕被人看见自己的踪影,确认周围相对安全后,才披着路上捡来的破烂黑绸匆匆而过。
他的身材比一般男人还要纤细,没想到灵敏性和爆发力却因此很强。
踩过那些腐尸的速度,就连西羽自己都吃了一惊。
他冲到对岸,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又用力握住拳头,而后才鼓起勇气走进了面前偌大的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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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内参道旁的神使雕像并非一对,而是左边猫、右边蛇,皆血迹斑驳,显示着这个将军府惨痛的历史。
西羽在荒草上蹭干净鞋上的血迹,轻步进入本社殿内,抬眼发现本该摆着神像的地方空空荡荡,殿中央却有个棺材格外显眼。
凑近轻瞧,棺材里躺着位穿着阴阳师礼服的白发老人。
其肤色惨白,已是去世多时。
西羽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拜了一拜,检查过周围安全问题,转而躲入神台后的逼仄角落,等着自家公主自投罗网。
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紧锣密鼓地发生了这么多事,简直叫人无暇思考。
但细细想来,其中又有很多疑点。
可惜他脑海里刚有些轮廓,就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西羽立刻坐直脊背。
明亮的少年音很快在不远处响起:“老爷爷,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您能告诉我何英奇大哥是怎么死的吗?”
竟然是他?!
西羽不禁张大眼睛。
片刻之后,神社内响起了苍老而沉稳的声音:“我善良的公主啊,您总是这么关心身边的人,何英奇是被黑世子所杀,望你能在这场纷争中平安无恙。”
黑世子……这意外的答案令西羽非常意外,可他还来不及琢磨,就赶忙现身相见:“喂,你做事情之前都不知道先检查下周围吗?”
吴智——这个意料之外又令人安心的白公主身份玩家——不禁吃惊慌乱:“你、你……你不是嗓子受伤了吗?你怎么在这里?”
西羽苦笑:“那是装的,我在这等你,没想到你这么沉不住气,幸好等你的人是我。”
吴智仍旧满脸风中凌乱的样子。
西羽看得出他直心眼,索性把话说开:“我是白方世子,我们是队友,我在外面找到了你的主动技能花牌得知了你的技能,所以才来这里寻你的,之后我们要互相帮助了。”
吴智震动片刻,开心地露出笑来,转瞬又拧巴起小脸:“你撒没撒谎,我可不知道。”
“我是最不可能撒谎的。”西羽一脸苦涩:“白世子的主动技能是从那只灵猫处打听技能花牌的下落,被动技能却是只能讲实话,要不然我也没必要假装中毒坏了嗓子——不过,那些花牌被我烧了,眼下非要证据,我倒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