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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圣父到这个境界。
温轻闭了闭眼,心想,张洋对不住了。
下一秒,傅然修收回视线。
他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指甲钳,放在桌面上,微抬下颌,对温轻说:过来。
温轻盯着他手边的指甲钳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是指甲钳,而不是其他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后,难以置信地问:剪、剪指甲吗?
傅然修淡淡地应了声。
温轻松了口气,心想,原来班长是想找人给他剪指甲。
张洋你得好好谢谢我。
温轻慢慢地走过去,站到桌边,离傅然修不近不远,保持着一个刚刚好的距离。
他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指甲钳,指尖刚抵到桌面,便被傅然修抓住了。
温轻本能地锁手,可是傅然修在他手腕上轻轻一按,这只手就没什么力气了。
温轻睁大眼睛,正要开口骂人。
傅然修眉心微蹙,冷声道:别动。
你的指甲没有修好。
温轻愣了愣,他低头一看,只见傅然修拿起了指甲钳。
????
要给他剪指甲?不是让他剪指甲?
温轻大受震惊,他第一次遇到这种癖好的人。
还、还挺变态
傅然修低下头,左手抵着温轻的掌心。
温轻的掌心有肉,又软又嫩,傅然修的手指忍不住屈了起来,紧紧贴着他掌心的软肉。
傅然修抿着唇,拇指按着温轻的食指指骨,轻柔地摩挲。
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以至于温轻完全没有往某个方面联想,只是在琢磨傅然修现在的动作是不是传说中的手指按摩。
咔
傅然修一只手按着指甲钳,另一只手的指腹若有似无地抚着温轻的手。
他眸色渐深,呼吸逐渐染上热度。
温轻紧紧地盯着傅然修,微凉的指尖感受到了傅然修喷吐出来的气息。
热热的。
温轻心想,呼吸是热的。
应该是个活人。
偏长的指甲不多,很快就剪完了。
温轻还以为要结束了,没想到傅然修又拿出了一个工具,轻轻地挫弄他的指甲。
指尖微微发麻,又有点痒,温轻忍不住动了动,手指不小心勾了勾傅然修的掌心。
傅然修呼吸一滞。
紧接着,他头顶响起了温轻的声音:好了吗?
声音又轻又软,傅然修抓着他的手,心跳漏了一拍。
没有。
温轻哦了一声,觉得傅然修的声音好像哑了几分。
他眨眨眼,看着傅然修放下工具,拆开一包湿巾,温柔细致地擦拭他的手指,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似的。
温轻很不理解,难道傅然修的梦想是当一个美甲师吗?
等傅然修扔掉湿巾和剪下的指甲,温轻又问了一遍:现在好了吗?
傅然修点头。
温轻眼巴巴地看着他:张洋呢?
对上温轻干净清澈的眸子,傅然修挪开视线,说了两个字:下午。
说完,他起身打开衣柜,拿了一套衣服,走向洗手间。
很快,温轻听见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在洗澡?
大中午的怎么洗澡了?
温轻抬手看了眼自己整洁一致的指甲,有点明白女生们为什么喜欢做指甲了。
余光瞥见傅然修的桌面上的天使雕塑,他立马放下手,看了眼洗手间。
现在是个好机会,傅然修不会突然出现。
温轻低头仔仔细细地打量桌面。
左上角摆着一叠高考真题卷,白色手掌大小的天使雕塑便压在卷子上,右边则叠着四五本宗教书,似乎是准备要看的。
温轻先拿起这个天使雕塑看了看。
天使雕塑十分精致,面颊唇边带笑,双眼紧闭,背脊翅膀上的羽毛栩栩如生。
他晃了晃雕塑,是实心的,里面没有东西。
好像只是个普通的摆件。
温轻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真题,目光顿住。
这些卷子上都写着傅然修的名字,触目皆是红勾,没有一道题目是错的。
温轻翻了翻,没有一张卷子有错题。
不知道这是傅然修真实的成绩还是弄虚作假的。
温轻把天使雕塑放回原处,从傅然修的抽屉里翻出笔和便签条,记录宗教书的名字。
都是蝌蚪文,温轻怕写错了,一笔一划写的非常认真,耗费了不少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的水声停了下来。
温轻连忙撕下便签揣进兜里,心脏跳得飞快。
他连忙整理傅然修的书桌,将所有东西都摆回原位。
咔哒洗手间的门开了。
温轻连忙提起垃圾桶里的垃圾袋。背对着对傅然修说:我先去教室了,顺便把垃圾也扔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出寝室。
傅然修湿着头发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下,翻开书本,继续看书。
***
温轻回到教室,因为是午休时间,教室里空无一人。
他呼出一口气,趴在桌上休息,很快涌起了困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