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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说的没错,温轻肯定是引路人。
不然芸芸会什么要撞他?芸芸肯定发现了线索,但还没有找到证据,就被他害死了!
老师你信我,千万不要被他迷惑了!
说着说着,李思文愈发的激动,伸手想要抓住季予的手臂。
季予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躲开她的接触。
他站起身,示意李思文坐下。
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刚才有了一个新发现。
李思文慢慢坐下,期间目光一直落在温轻身上。
温轻看出她的情绪愈发不正常,生怕她变成下一个龚芸芸。
自己如果留在书房还会继续影响她,不如先离开,让老师和她正常的对话。
犹豫片刻,温轻对季予说:老师,我先出去,你和她慢慢聊。
好。季予点头。
温轻起身离开书房,贴心地为他们关上门。
看着紧闭的书房门,季予低笑一声,漫不经心地阖上放在桌面上的书。
李思文捋了捋发丝,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轻声问:老师,你刚才说有了什么新发现?
季予随手把书塞进书架,淡淡地说:刚才我们发现这个别墅会影响人的心理、情绪。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情绪不太对劲?
李思文愣了会儿,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
季郁缓缓问道:你有没有想过系统或许早就告诉我们引路人是谁。
李思文:是谁?
季予低下头,深深地望着她的眼睛,唇边带笑:你怀疑过陈依依吗?
李思文恍了恍神:没、没有。
谁会怀疑一个疯子呢,对吗?
对
*****
温轻走出书房的时候,一下子不知道该去哪儿。
想回卧室洗漱,又害怕周州在。
他走到卧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见周州不在,高悬着的小心脏才落回原处。
温轻连忙洗漱,用最快的速度洗头洗澡,顶着一头湿发跑上三楼,去找司空问个清楚。
咚咚咚。
进来。
温轻推开门,司空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界的白雾,仿佛在看什么美丽的风景,眉眼十分平和,甚至带了一丝温柔。
温轻眨了眨眼睛,那抹温柔似乎是在他的错觉,转瞬间消失不见,司空的表情又变成熟悉的不耐烦躁。
什么事?司空问。
温轻往里走了一步,下一秒脑海里浮现季予的话。
司空是个gay。
喜欢他这种类型。
温轻脚步顿住,不再继续往里走,停在门口,轻声说:那个你昨天说的话,我、我不太懂。
司空拧紧了眉,视线扫过,带着明显的嫌弃:哪里不懂?
温轻抿了抿唇,轻声说:你说的他们,是指谁啊?
司空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所有人。
温轻呆了:所有人?
也包括你吗?
司空:包括我。
温轻:???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问:是因为大家的情绪变得不对了吗?
刚才在书房,我和老师看见你留下的线索了
温轻不知道自己后半句话说错了什么,只见司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表情愈发不爽。
因为他说了废话吗?
温轻不敢说话,局促地站在原地。
半晌,司空开口解释:离他们近了,容易被影响。
温轻应了一声,小声道谢,又轻声问:你是不是知道引路人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
否则的话,为什么说他能通关?
司空掀了掀眼皮,凝视他,没有说话。
温轻想起他投了郁刑,便问:是郁刑吗?
司空轻嗤道:不是。
温轻忍不住啊了一声,大脑一团乱麻。
知道郁刑不是引路人,为什么还要投他?
他还没问出口,便听见司空解释:因为我这一票,无关紧要。
温轻脑子更乱了,什么意思?
是因为投票前就预料到龚芸芸的票数会最多吗?
还是因为别的?
为什么还不把话说清楚啊?
神牌难道不允许他们把话说清楚吗?
温轻还在努力理思绪,头顶突然响起司空低沉的嗓音。
他扬起头,司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面前,垂下眸子,淡淡地看着他:今晚你投谁?
温轻实话实说:不知道。
司空又说:不管是谁,我可以跟你投。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像是在问朋友今晚吃什么似的。
如果温轻有怀疑的对象,这句话非常诱人。
可是温轻没有,只觉得司空拿着把刀走到他身边,平静地问他:今晚你准备杀谁?他可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