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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刑盯着他的胸口,温轻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T恤,胸口的部位被泪水染湿,变得透明,紧紧贴着肌肤。。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季予,弯起嘴角,顺着温轻的话问下去: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温轻张嘴想要解释,但郁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又说:昨晚在床上,你还说不要。
原来是不要我啊
郁刑语气低落,眼里却漾着坏笑,故意想让人浮想联翩。
每次都这样乱说话。
温轻又气又羞,气急败坏地说:对,我要谁都不要你!
三人齐齐一愣,郁刑最先反应过来,他掀了掀眼皮,懒洋洋地说:不要这样嘛。
我的特长你都没有试过。
郁刑舔了舔唇角,暗示地说:我肯定比他们厉害。
特、长。
一字一顿,一语双关。
特长,特长
温轻脸颊一红,懊恼自己为什么一下子就听懂了。
更气郁刑为什么在各种场合,不管自己说了什么,都能紧接着开黄腔?!
臭不要脸!
你、你温轻气得说不出话。
周州开口转移话题:我昨晚有了一个新发现。
昨晚?
郁刑偏头,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啊对了,你和小温轻一起睡的。
会是什么新发现呢?他的身体
周州也有些受不了了,打断道:是关于游戏的新发现,很重要。
先去客厅吧。
郁刑从鼻腔发出一个没有意义的音节,眼睛没有看周州,而是盯着季予。
季予微微一笑:好。
郁刑撇撇嘴,也说:行吧。
季予将药酒放到温轻掌心,在他耳畔轻声说:记得一天涂两次,晚上也可以来找我。
温轻捧着药酒,含糊地唔了一声,心里没有半分再找季予帮忙的念头。
他刚刚就不想麻烦季予
走出洗手间,还没有走到客厅,周州停下脚步,挡在温轻面前,看着他泛红的眼睛,低声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哭了?
温轻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小声说:今天肩膀很痛,在厨房找到了药酒,然后老师看见了,说帮我揉药酒,太疼了,我、我没忍住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耳朵都红了。
温轻想,他胆小怕疼还爱哭
周州肯定对他很无语吧
周州垂眸,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温轻肩上,领口边,有着几道若有若无的指印,不知是因为温轻皮肤太嫩,还是涂药的人别有居心。
周州喉结微动,对温轻说:晚上我帮你涂药。
不用去麻烦老师。
温轻摇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就可以的。
话音刚落,几道脚步声响起,女生们都下楼了。
周州正了正神色,开口道:大家到齐了,先坐下吧,我有一个新发现。
众人入座,原先的十个人只剩下八个,空着两张椅子。
温轻扫视一圈,在心里摸摸念了一遍大家的名字,周州、郁刑、季老师、司空、龚芸芸、李思文
还有一个好像叫陈依依?
温轻看向身旁的女生,看清她的脸后,愣了愣。
在座的人其实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但陈依依的情况很不对劲,她惨白着脸,双眼皮肿成了单眼皮,似乎是昨晚哭狠了,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坐着,放在桌上的双手还在发抖。
温轻记得昨晚三头犬离开的时候,这个短发的温柔女生虽然有点恍惚,但没有到现在这个程度。
这才过去几个小时
昨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止温轻一个人这样想,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陈依依的状况,出声问道:怎么了?
陈依依不说话。
大家便看向和她一个房间的龚芸芸。
龚芸芸顶着两个黑眼圈,没好气地说:应该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吓到了,她晚上没睡好,一直在做噩梦,边叫边哭,害得我也没睡好。
她抱怨了一句,陈依依的脸色更白了,她情绪开始失控:你、你们还能睡得着吗?
昨天几个小时就死了两个人,今天还会死人的,明天、明天我们就会全部死在这里!
我、我不想死啊我刚刚高考完,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
陈依依是几人中年纪最小的,刚刚18岁,她崩溃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
死字重重地压在众人心上,没有人想死,每个人都想活着。
温轻的情绪逐渐低落,眼眶微热。
他也不想死,他还没有给院长妈妈养老呢。
半晌,周州出声,对所有人说:现在早上八点,剩下13个小时,我们还有时间。
能找出引路人的。
他想要鼓舞众人,但陈依依哭喊着说:找不出来的找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