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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光是做到前者就已经很难了,还要想做到后者,那更是难上加难。
    前面钟山柳的表演非常不错,但也只是演出了江盼巧给人的惊艳之感。
    光凭这个,钟山柳就已经足够让李导惊喜。
    梁逸峰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宋溪之,看她准备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灯光大亮的那一刻,梁逸峰眼神倏地锐利起来。
    中央的宋溪之……动了!
    她侧过身去,身体稍稍往前倾,眉眼低垂着,鸦黑色的睫羽遮去了眼底的情绪。
    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左脸的轮廓淹没在黑暗中,右脸完全暴露在灯光和镜头之下。
    斜飞几近入鬓的挑眉,艳红的朱唇,高挺的鼻。
    眼尾的那一颗淡青色泪痣,又给这幅极具冲击力的美人图带来冷然的疏离。
    梁逸峰专心致志地盯着她瞧,只见宋溪之的手指在空气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拨动着,有时快,有时慢。
    “宋姐这是在干什么?”旁边的小助理疑惑地摸了摸后脑勺。
    “弹吉他。”梁逸峰肯定地说道。
    酒吧,是两人都会去的地方,也是他们人生轨迹为数不多的交汇点。
    江盼巧去酒吧弹乐器兼职,偶尔找些乐子。
    秦南风是这间酒吧的老板,有时候会犒劳属下,让他们来自己的地盘“放松放松”。
    宋溪之选择这个场景做切入点,完全符合人设和剧情发展。
    梁逸峰指尖微动,这个切入点选得不错,可是如果只是这些,那么还远远不够……
    他的视线牢牢地黏在宋溪之身上,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只见宋溪之弹着弹着,随性哼起了歌。
    歌词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调儿十分绵软,听着像是江南的民间小调,清新又温柔。
    就像是夏日里碎冰和着水,摇晃发出来的“叮当”响声。
    她唱累了,便丢开手里的吉它,端起一杯酒喝。
    喝了一杯接一杯。桌上很快就堆满了空酒杯。
    似乎是有些难受,她揉了揉太阳穴,眉尖微蹙。
    美女深夜在酒吧喝到宿醉,梁逸峰下巴微抬,这是准备来一段俗套的英雄救美么?
    很快,他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只见宋溪之猛地站直身体,眼神一拧,灵巧地往左边一闪,躲过了色。狼的咸。猪手。然后快速地朝着那人发起攻势,腿风一扫,右脚再猛地一踹,踢中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啊——!”男人不堪其痛,躬下。身体捂着那个地方,发出一声惨叫。
    可是宋溪之根本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趁你病,要你命!
    她眼底浮现出狠戾之色,马上再次发起攻击。
    一把扯过男人,捏住对方的手腕,在他的肘上快速落下一记手刀。
    绕过男人挣扎的反击,整个人像闪电一样迅猛地攻向男人的脖颈,一记痛击,直接让男人失去了攻击力。
    疼!
    “咔嚓——”男人整个人都被甩了出去,倒飞出去好几米远。
    宋溪之晃悠悠地走过去,俯视着地上的男人,听到对方的哀嚎,她嘴角上扬,脸上泛起一抹灿烂微笑,侧着脑袋问:“痛吗?”
    不待对方回答,她就自顾自地说:“不好意思啊,正当防卫,下手有点重呐。”
    她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手上的动作却和说的完全不一样。
    两只手紧紧地箍着男人的脖子,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了,在灯光下显出一种狰狞的另类美感。
    男人想要挣扎,却被宋溪之死死地压住了。
    剧烈的疼痛!好像整个喉骨都要被碾碎了一样。
    在场的人不由地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中央的宋溪之。
    她的手缩得越来越紧,男人“呜呜”的挣扎声也越来越弱,只是偶尔从喉间溢出几个短促虚弱的气声。
    有那么一瞬间,众人甚至以为男人会死在她的手上!
    到了关键时刻,宋溪之却陡然松手,站起身来。
    众人脑子里原先绷紧的那根弦也跟着一松。
    地上的男人突然重新获得自由,满脸潮。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宋溪之眉眼弯弯,狭长的眼睛眯成一轮如钩的月牙,嘴角噙着热情洋溢的微笑。
    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等待着被人救助的无辜少女,她该是柔弱美艳的,娇艳如花的……
    然而事实却是,宋溪之凭借着一己之力,直接把一个大男人掀翻在地,揍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宋溪之弯下腰,似乎在听地上的男人说话。
    听见男人说要报警,她似乎被这荒诞的一幕取悦到了,不可抑制地发出低低的笑声:“报警?你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可得搞清楚,谁才是警察叔叔要打击得流。氓分子。”
    宋溪之的右脚微动,以高跟鞋的鞋跟为轴心,在地上不停地来回移动摩擦。
    梁逸峰眼眸微眯,她这是在……碾压男人的手指。
    男人的战斗力实在太弱,过了一会儿,宋溪之似乎觉得这游戏变得无趣起来,啧了一声,施施然地走开了。
    她踩着黑色的小猫跟鞋,脚步轻盈明快,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儿。
    随着她的步伐,旁边的人群不由自主地退开。他们刚才可是亲眼目睹了她正当(暴。力)防卫的全过程,现在只有傻子才会把对方当成是柔弱可欺的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