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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常常在想,我的两个傲罗女儿牺牲了,怎么办?”安多米达轻声说着,像是拨动了西尔维亚心灵最深处的那根弦一般。
“妈妈?”西尔维亚有些错愕地眨了眨眼。
“在生死面前,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安多米达反而笑了起来,“你是我们的女儿啊。”
“食死徒来了,我们两个勇敢的女儿可是抵挡在最前线的。”泰德自豪地笑着。
“从你参加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场时,我们就知道我们面对的会是什么了。”安多米达温柔地揉了揉西尔维亚的脑袋,“你刚刚看着弗雷德的眼神,就像好多年前我怀着朵拉看泰德去上班的样子。”
“我总是忘了……你们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西尔维亚皱起眉头。
“当时你妈妈就像你一样,总说什么担心我出事的话。”泰德回忆着说,“你知道我是麻瓜出身的巫师,在当时的情况下有多危险。”
“而我又被布莱克除名。”安多米达轻轻搂过西尔维亚,“你不知道我听说你和贝拉特里克斯对峙过的时候我有多害怕!我太清楚我那个姐姐,如果她知道你是我的女儿……”
“她已经知道了。”西尔维亚的语气像是确实也不能更糟了一样。
“我就是想告诉你,西尔。我们完全可以明白你的焦虑,甚至我们无时不刻活在这样的焦虑中。”安多米达让她的女儿靠在她身上,“但我们也必须往前走。”
“西尔,我亲爱的女儿。”泰德温和地说,“勇敢是当你还未开始就已知道自己会输,可你依然要去做。”
西尔维亚还记得后半句:
“而且无论如何都要把它坚持到底。你很少能赢,但有时也会。”
就在这时,鸟哥从楼上飞了下来。西尔维亚知道他是在房顶遇上送信的猫头鹰顺带捎了下来。
西尔维亚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便着急忙慌地打开,在信纸展开的那一瞬间她又像是受惊般急忙合上。
“是丽贝卡写来的?”泰德猜测着,看着他女儿的神情更加肯定了这个答案。
“她怎么可以……”西尔维亚吸了吸鼻子长吁了一口气,“对我说抱歉啊?”
让一个刚刚丧失了亲人的女孩对自己说出表示遗憾的话?
她在打开信纸的那一刻看到了第一句便是“我很抱歉昨天说了那样的话”。
但显然,这让西尔维亚陷入更深的悲戚。
“把信看完吧。”安多米达拍了拍她的后背。
西尔维亚听话的重新打开信纸,慢慢看完了那些熟悉的字迹。
“她还好吗?”泰德估摸着西尔维亚阅读的速度,问道。
“他们要走了。”西尔维亚再次叹了一口气,“今天汉娜就会从霍格沃茨回来。他们一家要出国了。”
“也好。”安多米达理解地点了点头。
“最后还是这样了。”西尔维亚苦笑着看着手中带着花香的信纸,“梅林啊……她结婚的时候我们还聊过这个……”
“你记得去送送她。”安多米达说道。
“当然。”西尔维亚把信纸收好,“我肯定会送他们一家平平安安到达机场。”
鸟哥在一边梳理着羽毛,突然警觉般抬起头,随即门铃便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泰德站了起来。
“我去开!”西尔维亚突然紧张了起来,“你答应我,爸爸,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十倍百倍地小心!”她又猛地看向安多米达,“妈妈你也是!”
鸟哥倒是不耐烦地张开了翅膀,飞出餐厅,随着一声家门吱呀打开的声响,和一阵平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是你?”西尔维亚看着霍德尔猛地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你看起来也就比吓死好那么一点吧。”霍德尔见到她的脸色时马上皱起眉毛,再看向房子的男女主人,“唐克斯先生,唐克斯夫人,日安。”
“西尔现在还比较敏感,你别见怪。”安多米达给了霍德尔一个微笑,“用过早餐了吗?霍德尔?”
“谢谢你的好意,唐克斯夫人。”霍德尔给了一个百分百完美的笑容,走到了西尔维亚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我是来送这个的。”
“这是什么?”西尔维亚没有接,“我没病,沃夫林。”
“这是帮助你睡一个好觉的魔药。”霍德尔像是早就知道她不会接过一样,把那个小瓶子摆到她面前的桌上,“我一大早就听说了艾博家的事情。我想这能帮到你。”
“谢谢。”西尔维亚接受了他的好意。她拿起了那个小瓶子,打开盖子闻了闻。
“昨天的受害者不止有艾博夫人。”霍德尔拉开边上的椅子坐了下来,“是食死徒制造的连环凶杀案。死者的情况都如出一辙。”
“他们又想靠这样引起恐慌。”泰德愤懑地一拍大腿,把自己严肃的脸转向窗外。
“这么说,我又该加班了。”西尔维亚接受现实般点了点头。
“这么说,你该好好休息了。不然哪有精力工作?”霍德尔斜睨了她一眼,“你这是一晚上都没睡吧?”
“一个个的净说这话。我睡得好好的才有问题吧?”西尔维亚看着霍德尔,突然间狠狠拍了一下他。
霍德尔明显被吓了一跳,错愕之余甚至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