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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见她?我帮你呀,齐诗诗现在今非昔比了,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了,我帮你会容易很多……”
梓涵的好心,再一次被拒绝。
梓睿道:“我们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但还是要谢谢你,我的兄弟。”
“行,我不管了。”梓涵走了,梓睿继续看书。
他其实有周密的计划,梓睿知道齐诗诗道江州来前三天一定不会有时间。
这时候去见她,很容易被发现,对他们俩的影响都不好,尤其是对齐诗诗。
但在三天后,就可以去见她了,既不耽误她的时间,也不引人注目。
齐诗诗到江州的第二天,去盛家拜访。
和她爸爸第一次到盛家拜访差不多,带了很多礼物,但也都是些特产居多,没有值钱的。
当年齐老总统到盛家拜访,虽然是逃难的,也带了不少价值很高的礼物。
l国的风俗是这样的,有求于人要有诚意,而最深的诚意就是看礼物的多少。
齐诗诗带来的礼物不值钱,也能从另一个方面表明,l国确实很困难,连总统出行都没有能拿出手的礼物了。
齐诗诗笑道:“不好意思,礼物太单薄了,l国现在国力不允许,您别见笑。”
这段话有两个意思。
一个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另外一层意思是——l国现在需要建设,盛家要多出钱出力才行。
她比她爸爸当年,除了睿智,缜密,更多了一层豁达。
没有死要面子活受罪。
时莜萱假装听不出来的,她让佣人把礼物拿下去,对齐诗诗道:“你太客气了,来就来嘛,不需要带礼物的,家里什么都有,袁袁过来,见你姑姑。”
时袁今天没有去上学,因为齐诗诗要来,所以时莜萱特意为他请了一天假,在家等姑姑。
几年不见,袁袁已经长成大孩子了,上小学了,但还是那种腼腆的性格,见到齐诗诗只是对她笑笑,就算打招呼了。
“袁袁来,让姑姑看看。”
时袁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还有血缘的亲人了,齐诗诗见到他很高兴,笑容里也多了几分真诚。
他和大哥长的很像,但眼神却是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样子。
齐诗诗给时袁带了礼物,是一套用植物纤维织成的衣服,服装的样式是民族服饰,具有l国特色。
时袁现在回国还不合适,她要等国内环境好一些才能把时袁接走。
齐诗诗这次来盛家,也是想说明这一点。
时袁在盛家多年,时莜萱也和他相处出了感情。
在齐诗诗来之前,她还担心如果齐诗诗要把时袁带走怎么办?
带走是应该的,毕竟孩子是齐家的骨肉。
但是真舍不得。
齐诗诗道明来意,说暂时不能把时袁接走,要等国内环境好一些,才能计划以后的事情。
时莜萱欣然应允,答应的很痛快:“没问题,他在这多久都行,一辈子都行。”
脱口而出,说完发现鲁莽了。
齐诗诗已经今非昔比,齐家的孩子也不可能在盛家一辈子!
齐诗诗并没有在意,她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然后解释这次没有带黑寡妇来,是因为她在国内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实在脱不开身。
解释的理由有些牵强,其实说白了,就是当亲妈的并不是十分想念儿子。
黑寡妇当初怀上时袁是意外,生下他也是一时头脑发热,后来时间长不见,早就把这个儿子抛在脑后了。
反而是齐诗诗这个当姑姑的,更挂念侄子多一些。
她在盛家坐了一会儿,时莜萱特意安排出时间,让齐诗诗和时袁姑侄俩人单独在一起相处。
但让人意外的是,只过了十几分钟,时袁就找借口出来了。
他有点怕齐诗诗,完全没了小时候那种天然的亲近和喜欢,齐诗诗有些失望,但更多的还是欣慰。
和她不亲近,说明侄子已经把盛家当成自己的家,盛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
而能够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亲近,只能说明一点——盛家人对他是真的很好!
齐诗诗在盛家坐了一会儿,聊了一些场面上的话就回去了。
下午还有别的活动安排,知道她忙,时莜萱夫妇也没有过多挽留。
齐诗诗走后,时莜萱对老公道:“我的天!真是女大十八变,这个女总统真是不简单,我看比她爹城府还要深一些,比齐衡强多了!”
盛翰钰:“我说的没错吧?小小年纪就有这么深的城府,喜怒不形于色,以后她一定会有很好的成就,这样的人只适合做合作伙伴,不适合做妻子。”
“梓睿也非池中物,他真正需要的是个贤内助,是能帮他处理内宅的妻子,而不是身份比他还强的女人。”
“大树旁边是长不成大树的,他宁可放弃做继承人也要跟我赌气,真是不懂事!”
他说着说着,就生气了。
“哼!不提这个逆子,提起他我就一肚子气。”
他嘴里的“逆子”,正在跟齐诗诗通电话。
齐诗诗主动打给盛梓睿:“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
“你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所以,你要考虑见见我吗?”电话里传来齐诗诗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