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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接连骂了一个小时,才住口。
    盛翰鈺递过来一杯水:“老婆辛苦了,喝点水。”
    她接过一饮而尽,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起,风平浪静,风暴结束了。
    “走,钓鲨鱼去。”
    夫妻俩手挽手离开摄像头,但身后的摄像头里面突然传出朱庆瑞的声音:“你是怎么猜到是我的?”
    时莜萱:……
    呃!
    原来摄像头不只是能监控他们?
    还能沟通啊?
    她太后悔了,后悔没早点这么骂。
    时莜萱转身回来,对着摄像头道:“这还用猜?知道我脖子上吊坠是宝藏钥匙的人只有你们兄弟,别人不知道,不是你还能是谁?”
    对面传来掌声,并带着夸奖:“聪明,怪不得我爸爸,哥哥都栽在你手里,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时莜萱更正:“你说的不对,他们没有一个人是死在我手里的,他们的死都是自己作的,不作死就不会死。”
    朱庆瑞:“我知道你巧舌如簧,特别会说,论口才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和你辩论。”
    “但有一件事情我想让你们知道,别以为你们这些天耍的小聪明我看不出来,你们是想训练鲨鱼然后离开这里吧?”
    “你和你老公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你们这辈子都没机会离开海岛。”
    时莜萱:“那不一定,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你别以为在岛上弄个摄像头,弄几只鲨鱼就能将我们困住,那几只鲨鱼没啥用,也不是一点用没有啊,挺好吃……”
    输人不输阵。
    哪怕身处劣势,但气势上不能输!
    在战略上重视敌人,战术上藐视敌人,这是一位伟人曾经说过的话,时莜萱贯彻的很彻底。
    朱庆祥被气的够呛。
    他心思缜密,和同龄人相比是很能沉住气的,但在时莜萱面前还稚嫩点。
    他生气了,开始反击:“你以为你们在海岛上就能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吗?别做梦了,现在外面因为你俩已经闹的人仰马翻,热闹的很。”
    “对了,你们应该还不知道,你们亲家夫妻俩死了,现在齐衡当上了L国总统,但他认为他的父母是你们杀的,在全球发布了红色通缉令,捉到你俩生死不论,都有重赏!”
    “无耻!”
    朱庆瑞这次被骂,却一点不生气,感觉很好。
    “对,我就是无耻,怎么着吧?”
    “你们放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现在已经辍学了,齐衡也不要她了,俩人彻底反目,斗的你死我活……”
    时莜萱离开摄像头,到处找石头。
    海岛上想要找一块能砸碎摄像头的石头,却成了难事!
    这个岛由一整块礁石组成,根本没有碎石。
    但她太生气了,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缓解心底的愤恨。
    老公抓起她的手,俩人冲进老人房间。
    拆他的床,用床板砸摄像头!
    当然也有别的办法,但这个更解恨而已。
    床是用木头做的,很容易拆,三两下就拆完了,俩人每人捧着一跟木条,回到摄像头的位置“叮咣”一顿砸!
    摄像头被砸的稀巴烂,出气了。
    夫妻俩坐到地上。
    时莜萱问老公:“你说,如果那个小崽子见我们把摄像头砸了,会不会不往岛上送吃的饿死我们?”
    盛翰鈺:“不会,我们这样做只会让他更高兴。”
    他说的没错。
    朱庆瑞确实很高兴,他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和颜悦色对管家道:“您这两天都不用回去了,免得被当成出气筒。”
    岛上那名负责采购人日用品的老人,开口说话:“二少爷,我还是回去吧,我吃点委屈没要紧,如果被他们发现岛上的密道就不好了。”
    他不是聋哑人,会说话。
    只是在时莜萱夫妻面前装聋作哑而已。
    老人面露精光,一反在岛上的呆滞,他是朱一文心腹,从小看着朱家俩兄弟长大,对他们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朱庆瑞想了下,答应:“好吧,您回去的时候千万要加小心,你记住,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我现在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不能有丁点的闪失。”
    管家感动的眼角泛起泪光:“是的少爷,我知道了。”
    管家从岛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当他发现房间被人破坏的时候,大吃一惊!
    他第一反应就是那对夫妻俩会不会发现暗道?
    但很快他就松口气,并没有。
    他们闯进他房间,毁了他的床,却并没有发现他房间里的暗道。
    他简单收拾下,胡乱用剩下的木板在地上拼凑出一张床的模样,就在上面睡下了。
    第二天。
    清晨。
    老人照常做好早餐,端到俩人门口,然后离开做一些杂事,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俩人起床了,双双趴在窗台上,看着老人的背影品头论足。
    时莜萱:“这老头不简单,每次他都能消失的神出鬼没,又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我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里面有猫腻。”
    盛翰鈺:……
    “你能不说废话吗?快点想办法找暗道。”
    昨天俩人愤怒下砸了摄像头,想要逃出去的意愿变的特别强烈,急中生智突然想到,应该从老人身上找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