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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老攻的悬赏(反骨) 第116节

      江倦叹息着摇摇头,颇显无奈:“很显然是没猜到的,不然也不会正中陷阱。这个问题你其实该问他。”
    他回眸看了温幸川一眼,“是他发现了你的嫌疑,才不管不顾地跑过来保护我,还差点以为自己被怀疑了,受了点惊吓。”
    温幸川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长出一口气,“哎哟我的好副队,您拍着良心说,那是‘点儿’吗?”
    “哦?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呢——”池清眼含轻蔑,极不情愿地把视线移到了温幸川身上,“我预定的替死鬼?”
    这个称呼让温幸川听得直来气,他咬了咬牙:“还不是你在进门前推了我一把,让姜队他们发现防盗网和围墙没有通电!我本来以为只是你不小心撞了我一下,可……”
    “可什么?”
    “你还好意思问!又不是人命案子,需要法医出外勤吗!平时让你加班都跟要了你老命似的,你怎么可能深更半夜劳动大驾主动跟我们跑到那种鬼地方去,除非心里有鬼啊!”
    池清噎了一下,却也无可奈何。
    “你说的是事实,可我没办法。我切断了宅邸里的监控,可以确保没有留下别的痕迹,但在抓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她看到了我的脸,还在我身上抓了一把。证词倒是可以含糊过去,但她指甲里残留的皮屑一定能查出我的dna。”
    他卷起袖口露出了胳膊上的几道青红的抓痕,“如果不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次,事后查到我身上,我就洗不清嫌疑了,我也是不得不铤而走险混在外勤的队伍里,假借实习的名义蒙混过关。以防万一,我还随手选了你做替罪羊,一旦东窗事发,还有你替我顶罪。可惜……”
    他再次看向江倦,眼里已起了冰冷的杀意,“啧,真可惜。”
    “我说了,别跟萧始学。”江倦惋叹道,“这男人已经够烂了,世上比他烂的人还真不多,偏偏你头破血流也想跻身其中,这是什么好事吗?”
    觉察到江倦迈步向前,池清立刻抽手拔出腰后的左轮手枪,可还没扣动扳机,那人已经疾步冲到他面前,隔着他握枪的手,将枪口生生压低。
    来不及挣扎,锥心裂骨的剧痛便蔓延开来。
    江倦掌中紧扼着他的指骨已经扭曲变形了,可他却没给池清张口的机会,另一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推,掼在门板上,令他动弹不得。
    “疼吗?我在被推向疾驰的货车时也挺疼的,但应该没有你疼。谁让我是个爱记仇的人,喜欢加倍反击呢?”
    池清眼中猝然拉满血丝,热泪横流,嘶喊被哽在喉中成了呜咽,他不住地摇着头,徒劳地哀求着那人。
    江倦居高临下,垂眸漠视他的样子,真是让人心惊又绝望。
    他大概这辈子从没这么后悔过。
    惹上这个活阎王,简直生不如死。
    江倦松开了扼着他的力道,池清筋骨受损的手无力地垂下,而那把左轮□□也在江倦手中被拆成了一堆零件,连带着子弹被一并丢落在地上。
    形势瞬间逆转,眼见大势已去,池清贴着门滑坐在地,热泪不断涌流着,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你问我凭什么不怀疑萧始,其实答案也很简单,你方才提到过的。”
    江倦蹲下身,将池清散落在眼前的乱发捋到耳后,在他耳畔轻语:“谁让,他是我的枕边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池清:为什么我身份暴露要挨打还要被塞狗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温幸川:我还是老老实实做我的背景板……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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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8章 弃子
    萧始和姜惩赶到医院时, 正好目睹了池清被江倦从病房里扔出来的一幕,同楼层的医患都看傻了眼。
    起初他们只见池清被从病房里踹出来,狠摔在走廊的墙上, 连跑路或是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惊惶地盯着眼前人, 不住摇头, 还以为是温幸川这小子扮猪吃虎,终于按捺不住暴露了本性,要对昔日的同僚下狠手了。
    万万没想到,门内缓踱而出, 一把抓着池清的领口, 将人拎起来的那个看似病弱无力的人, 竟会是方才还奄奄一息被抬到医院的江倦!
    连带着一群闻声而来的医护都说不清这人到底是真受伤还是纯靠演技了, 你说他没事,他头上刚缝了针, 两臂都是被撕咬的伤口,真破了相流了血。你说他伤的不轻, 他又能把一个好人活活打成残废, 哭都哭不出来。
    别说围观的吃瓜群众,就连他的主治医生都觉着这人精神指定是有点问题, 方才安安稳稳怕不是因为还没犯病,现在来劲儿了, 开始打人毁物了。
    “倦!住手!”萧始喊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清楚的不得了。”
    江倦转头看了他和姜惩一眼, 眸中尽是杀意, 看得人心惊。
    “走。都走!”他低声喝道, 随后看向了病房里的温幸川, “你也是。”
    温幸川早就吓傻了,生怕他揍完了池清,下一个就是自己,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见到姜惩就跟遇了亲人似的,痛哭流涕地往上司身后一躲。
    “再说一遍,都走!”
    江倦不多话,拎起池清的后领,把人拖回了病房。
    萧始和姜惩冲上前制止时门已经被他反锁,方才池清自己遮住的门窗反而害了他自己。
    “你不能对我做这种事,外面都是警察,你难道要当着他们的面,当着你的枕边人和前男友的面对我施暴吗!”
    池清尝试挣扎了一下,奈何江倦那看似修长无力的手指竟如钢筋铁骨,别说挣脱,竟连分毫都无法撼动。
    “是,就算他们进来,我还是打你,不服也给我憋着。”
    江倦扯着池清,大敞开窗户,一把将池清按在了窗沿边。
    池清差点被他推下了楼,看着离地十几米的高度,腿都软了,哀叫一声比一声凄惨,引得楼下的医患和便衣争相围观。
    江倦钳着他的后颈,力道与把他钉在窗台上无异。
    “听好了,我只问你一遍,不答或者答错了我就把你扔下去,这是最难看的死法之一了。”
    池清嘴硬道:“别装腔作势!你不敢杀我,我有你想知道的秘密,死了你就再也……”
    “你如果不说,对我来说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或许拖延这招在别人身上有效,但在我这儿就别想了,我是不会让你浪费我本就不多的时间的,所以张嘴该说什么,你可想清楚了。”
    池清大概也没料到这个看似温和淡漠的男人居然有着这么可怕的灵魂,尝试挣扎无果,为了保命也只能放弃。
    “……你想问什么?”
    “最近实习生出镜的频率实在太高了,几个月前,国安三处实验室的实习生不慎把装有‘寒鸦’样本的玻片叠放在一起,偶然间发现了某一起案件中嫌疑人提供的药物可以化解ss-01的毒性。”
    他说的是在猎杀游戏“乐园”中死去的犯罪嫌疑人姜誉在临死前交给儿子姜惩的拮抗剂。
    “而这名实习生,有一个很稀有的姓氏……”
    “你觉得是我?”
    “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我不说你又能怎么样?”池清怒极反笑,勾动嘴角,回过头来用舌尖舔舐着方才被打伤的嘴唇,“有种就把我推下去,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江倦淡然的语气中多了些许赞叹,“行啊,还真想考验我会不会心软,你小子也算能耐,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试探我了——除了萧始之外。但你还是太年轻,不清楚人性可以恶到什么程度,那么我来告诉你。”
    江倦低头覆压下去,攫着对方手腕的力道在不断加大,“早些时候,李蘅也是这样激我的,现在他什么样子你应该也清楚,你也想变成他那个德行吗?”
    其实无需威胁,对待池清这样有所牵挂,舍不得死又怕疼的人,只要略施惩戒就能从他口中撬出有价值的答案。
    这样子……简直像极了从前的江倦自己。
    只不过那时的他虽然怕死怕疼,却对那些秘密一无所知,就算真的弄死他,也交代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所以他才会被无所顾忌地送到敌后,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弃子。
    被他无视已久的喧嚣和巨响近了,萧始和姜惩破门而入,见了他和池清此刻的状态,都有些不知所措,竭尽所能地说着好听话劝他不要做傻事。
    江倦叹了口气,到了这个地步,池清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他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别过来!”江倦对悄悄接近他的两人喝道,再次掐紧了池清的脖子,“那个小姑娘在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
    “你是说那个喜欢装神弄鬼,不谙世事也不解人情的叶家小公主吗?放心,她还活着,我没有理由杀她。她就在叶家的宅子里,用不了多久就会醒了,但她被困在里面,想出也出不来了。”
    池清冷笑着一瞥江倦身后的姜惩和萧始,“她那么喜欢做幽灵,我就让她永远留在那座宅子里好了。”
    对姜惩来说,当务之急先控制住江倦,再拿下池清这颗让人深恶痛绝的钉子,但萧始关心的只是江倦的身体还遭不遭得住这样的刺激。
    至于江倦,他在意的重点与二人都不同,竟强行翻过池清的身体,扯着他的领子,将对方的头颈肩都探出了窗外。
    池清登时脸色惨白,再也笑不出来了。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尖叫,萧始和姜惩也快心脏骤停了。
    “倦!你别做傻事!他不值得你脏了手,倦!”
    江倦无视了萧始的哀求,漠然盯着池清。
    “知道这样掉下去的后果吗?我来告诉你。你的头会像西瓜一样,在受到撞击的瞬间爆裂,喷溅满地血浆和脑浆,五官也会变形,如果寸了劲儿,眼珠都可能脱落。除了破相以外,你着地的部位骨骼会粉碎性骨折,筋腱断裂,肌肉失去弹性,你的身体会成为一滩烂泥,难看得辨不出原本的模样。需要照照镜子吗?原先你有多宝贝自己的样貌,往后就会有多不堪入目。现在,想说了吗?”
    池清面如纸色,嘴唇颤抖,死命地摇着头。
    江倦乘胜追击,厉声道:“说!她在哪里!”
    “藏……藏酒室。”池清舔着嘴唇,哆哆嗦嗦道:“叶宅的地窖里有间藏酒室,里面有一台冰……冰柜。叶思真……就在里边。”
    姜惩闻言立刻联系还留在叶宅的外勤,命他们搜寻叶思真的下落。
    与此同时,江倦也放了手,将池清拉回房间里,顺势拉上了窗子。
    他与惶然的萧始对视着,那一瞬间,似乎有种无声的情愫充斥了周遭的空气,但在二人嗅出余味前,就炸裂出了火药的刺鼻气味。
    随着姜惩一声“拿下!”,走廊里待命的便衣一拥而上,制服了池清,地面上散落的枪械零件也被踢开,谨防任何可能发生的以外。
    在被带离病房前,池清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江倦一眼,不甘地挑衅道:“江倦,我跟你不一样,当年没人救你,是因为你打从一开始就注定是牺牲品。但我不一样。”
    姜惩没有给他继续发泄不满的机会,强行把人推出病房,反手就要关上房门。
    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横插进门缝,蛮力拽开了门,咆哮上了膛的姜惩一看到外面的人,当场就哑了火。
    “关门做什么?”
    周悬凛声质问,眼刀在姜惩和萧始身上削了个来回,随后不住打量着脸色极差的江倦,似在纠结从哪儿下刀最合适。
    “周……”
    周悬抬手,制止了欲言的姜惩。
    砰的一声巨响,门重重摔在墙上,吓哭了外面胆小的孩子。
    嚎啕声回荡在走廊里,余音不止,明明警察已经遣散了现场的无关者,江倦仍觉那萦绕耳畔的哭声扰人得很。
    他疲惫地合了合眼,从萧始背后经过,坐在床边,人还没稳住身形,周悬已然快步掠到他身前。
    萧始抬手拦住周悬,还没来得及出言,又有几个医护横冲直撞闯了进来,趁他被周悬牵制,一拥上前合力压住了江倦,准备好的镇定剂照着那人的手臂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