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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老攻的悬赏(反骨) 第84节

      他翻出一支吸满药液的针管,就要往萧始脖子上招呼。
    江倦生性多疑,出于谨慎还是按住了段镜词。
    后者疼得直叫唤:“疼疼疼!你干嘛,不是你叫我来救人的吗!”
    “那是什么?”
    “抑制剂!精神药品都有成瘾性强的特点,‘寒鸦’更是海洛因、甲基苯丙胺这些毒品祖宗级的新型合成类药物,等下他瘾头上来了没有药,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被他啃死吗!”
    啃脸也是诸如甲卡西酮,俗称丧尸药的一部分吸食者会出现的情况,因此江倦没再怀疑,放手任他给萧始注射了抑制剂。
    段镜词解释道:“目前我们的工作也处在研究阶段,还没有研制出有效的拮抗剂,只能委屈他再忍些日子了。”
    看着脸色死灰,短短两个小时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萧始,江倦心里难受得紧。
    他欲言又止,就在这时,段镜词又一句话让江倦再次紧绷起来:“把玉玉子打发走并不只是因为他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免疫毒性的人,刚刚那个蛊王的比喻可能不是很恰当,我收回那句话。在之前的临床研究中,我们偶然一次发现了对‘寒鸦’上瘾的人在面对玉玉子这个行走的大药罐是有种特殊依赖的,发作起来的时候甚至会……”
    段镜词的话还没说完,江倦也没来得及对他过于黏糊的称呼表示佩服,萧始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
    他先是目视前方,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然后才扭着僵硬的脖子转过身来,看向江倦。
    那赤裸裸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冲进视野里的猎物。
    一瞬间,段镜词豁然开朗,当即一推江倦,想让他迅速避开。
    但萧始的动作比他快了一步,扑上来时江倦反而因为段镜词这一推没能及时躲开,以至于被扑倒在地时大脑一片空白。
    江倦闷哼一声,觉着背后的痂可能又撕裂了,但他这个时候顾不得太多,只想推开暴力压在他身上的人,心说姓萧的到底又发什么疯,难不成是嗑了烈性春药,这就上劲儿了?
    他听见段镜词在他耳边喊:“快跑!快推开他,快跑啊!!”
    江倦抬腿朝着萧始下盘踢去,可他随即想到萧始的伤,强行收回了快要碰到萧始的腿,反手扼住那人的脖子,却没有用力,只是支撑着对方的身体,让他跟自己始终保持着一个小臂的距离。
    可他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对萧始来说也很危险,他就像只被激怒的野兽一样,两眼通红,被憋得眼中拉满血丝仍不停止低头的动作,这样下去迟早被勒出个好歹!
    江倦迫不得已,只能缩手放开他。
    这一放手却坏了事,脱离了束缚的萧始动作更加暴力,江倦不伤他,他却狠狠掐住江倦的脖子,强行让他抬起头来,撕扯开他领口的扣子,将半边肩膀露了出来。
    “别!!”
    段镜词扑上去想阻止萧始,奈何那人的力气大得离谱,混乱中被他一推撞在桌角,段镜词立时觉着腰间剧痛,紧接着双腿一麻,下半身都没了知觉。
    在他的嘶喊声中,失去理智的萧始强硬地将江倦挣扎不已的两手按在头顶,贴着他的脖颈嗅着气味,而后俯首凑在他的肩窝,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江倦,现在萧始在我手里,如果想要这条狗活命,请交出手里的营养液。
    悲报,今天编编突然说文名“老子”两个字不合规,着急忙慌先改成了“老攻”,感觉不是那个味了。
    对于起名困难的我来说真是太难了,所以尝试征集一个新文名,弱弱伸出试探的jio。
    采用的话送萧始和江倦的定制色纸!是你们想要的那种!无马的那种!!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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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报答
    江倦双耳一阵嗡鸣, 脉搏撞击着鼓膜,血液流速在萧始的吮吸下被迫加快。
    他能听到萧始如饥似渴饮血的声音,最初几下喝得又快又急, 似乎还呛了一口, 他眼前发黑, 险些被弄晕过去。
    不过之后对方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 只是僵着咬人的姿势而已,不再吞咽,自己心跳的速度也没那么离谱了。
    萧始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血丝, 眼中茫然、心疼、恐惧的情绪并存, 看起来有些可怜。
    江倦觉着自己应该是想劝他别难受, 但话到嘴边, 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别客气。”
    说得他好像真是什么供人饱餐一顿的佳肴了。
    像是为了补救这句话,他听到自己说:“以后白天可能要把你关进棺材了, 你害怕银器、十字架,还有大蒜吗?”
    萧始深深地看着他, 并不答话。
    ……算了, 他还是闭嘴吧。
    “我……”
    砰的一声闷响,萧始一头晕在了江倦身上, 冷不丁被他一压,江倦差点吐血。
    他安慰似的拍了拍萧始的背, 紧接着看到了他背后举着拖把打了他一闷棍, 这会儿正抖得跟筛糠似的蒋仪。
    后者都快哭出来了:“不不不……不会把他打死吧?我这算、算不算正当防卫啊?”
    “应该算, 是不是防卫过当就要看法院怎么判了……不过, 谢谢。”江倦看了一眼客厅另一边跟他一样站不起来的段镜词, “我现在可以晕了吗?”
    “晕吧!我也想!”
    说完段镜词就后悔了, 他没想到江倦真能两眼一闭昏死过去。
    好在他晕的时间不太久,十几分钟后就醒了过来,蒋仪正用纱布按着他肩颈的伤口,一见他睁眼顿时窜出去几步。
    那阵阵刺痛还挺强烈。
    “谢谢。”
    他起身看见了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萧始,瘫在地上的段镜词,还有往他身上盖毯子的宋玉祗。
    “他怎么样了?”
    江倦问的是段镜词。
    “可能伤了腰椎,我不敢挪动他,刚打了120,赶到这里应该还需要些时间。至于那边那个……”宋玉祗回头看了萧始一眼,“情况复杂一点。”
    他在纱布上倒了些酒精,拉开江倦的领口,“会有点疼。”说罢直接按在他的伤口上。
    江倦咬着牙,一声没吭。
    “段镜词也晕了,所以他没说完的话,我来替他说。对‘寒鸦’的吸食者来说,注射过纯品的人对他们有着相当大的诱惑力,我们称之为捕食的本能,就好像一只快要饿死的猛兽在丛林里遇上了一只肥美的兔子一样。通常被ss-01污染了血液的人并不会对此上瘾,但通过药物干扰细胞功能而造的血却可以缓解吸食者对‘寒鸦’的需求,所以在毒瘾发作时,吸食者会遵循本能去寻找缓解不适的方法,他们就像是对猎物天生敏感的猎食者一样。”
    “所以段镜词让你回避,只是因为他怕发生刚刚那种事。”
    江倦捂着伤口,说一点都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至少现在我们可以确认两点,萧始确定摄入‘寒鸦’并且成瘾,还有,你和我……”宋玉祗顿了顿,给了江倦缓冲的时间,“你和我是同一种体质。”
    救护车赶到,段镜词和萧始都被抬上了担架,江倦则是自己走上去的。
    蒋仪似乎想跟去看看却又不敢,扒着门边偷瞄江倦。
    那人对他颔首,“今天的事多谢了,改天我再来道谢。”
    蒋仪点点头,“有啥我能帮上忙的,你别客气……”
    “你的口吃好了不少,再缓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蒋仪觉着印象里这个人很少会有这般温和的时候,试探着问了句:“那个,你是……算了。”
    江倦突然笑了,蒋仪诚惶诚恐。
    “我不是哥哥。”
    县城医院的规模不大,段镜词被送往急救室,萧始则是当晕倒处理的,在急诊室里躺了一会儿,保险起见,宋玉祗还是托人给他换了间单人病房。
    只有江倦这个遭了罪还被亏待的倒霉蛋在大厅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一边输血,一边小口咬着面包,吃完了还有些意犹未尽,连牛奶都拆开喝了,饥饿感才稍稍减轻。
    他不明白,为什么饥渴的是萧始,挨饿的却是自己。
    他想到自己失血可能引起的症状,连起身的动作都小心了许多,却还是没能避免眼前发黑的惨剧。
    现在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离了血袋很可能有生命危险,于是自觉推着输液杆去了萧始的病房,隔着玻璃往里看了一眼。
    那人还在昏睡,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输液杆的质量不太好,还少了个轮子,在水泥地上摩擦会发出刺耳的响声,他索性把杆子留在门口,自己拎着血袋进了门,挂在了萧始床边那根上。
    他坐在床边的圆凳上,摸了摸萧始输着液的胳膊。
    可能是江倦的手太凉了,触碰到那人时还见他打了个激灵。
    “感觉怎么样了。”
    萧始没有反应。
    “醒了就别装睡了,不敢面对我是怎么着。”
    萧始还是没有睁眼,叹了口气道:“对不起,我确实不敢看你,也希望你……别看我。我像个怪物。”
    江倦没说话。
    知道他性子凉薄,面对这种话题极少会做出回应,但在他真的一言不发时,萧始心里又会难受。
    江倦没理他其实是因为他在翻口袋,摸出了一颗柠檬薄荷糖,撕开包装纸塞进了萧始嘴里。
    “嘴里血腥味太浓会加重负罪感吧,散了就好了。”
    萧始这才睁开眼看他,很意外他的好脾气。
    这种时候江倦拒绝见他或是要离他远点才是对的吧……
    “好点了吗?还没好也不哄你了,我没什么耐心的。往里边点,给我让个地方。”江倦把萧始往里推了推,就像住院时一样自然地躺在了他旁边。
    萧始拔掉针头,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真不怕?万一下回我把你生吞了怎么办。”
    “你放心,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打不死你都算我发挥失常。”江倦闭眼道,“这次就饶你一命,没有下回了。”
    “……好。”萧始声音发虚:“出事之后,我就怀疑为什么我们同去云间山,我中了招,你却没事,那时候我就害怕自己可能成瘾,但一直怀着侥幸,觉得可能是我想多了。可今天……”
    “未必会成瘾,我倒觉着可能是有人释放‘寒鸦’的挥发气体影响了你。在这之前养了半个多月的伤,也没见你有什么不良反应,更没像春药嗑多了似的抱着我啃。我听说西方人对待吸血鬼都是用削尖的木桩钉穿心脏再封到棺材里,你可以试试我会不会这么对你。放心,到时候我绝对厚葬你。”
    萧始勾动着嘴角,却笑不出来,“但可以肯定的是……”
    江倦不受“寒鸦”气体影响,他的血对萧始有诱惑力,还可以稳定他躁乱的情绪和生理反应,这几点都指向了一个令人忧心的真相。
    江倦心中了然,“我不太记得了,没什么印象。我那时候浑浑噩噩,记忆也很混乱,只记得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针孔,养了半年多才恢复元气,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