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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林默却不太想。
    她要做的事跟林相有莫大关系,她要借林相的人脉、利用他的身份地位等等推助萧兰宛继位。这些当面说是最好,若中间隔了个林夫人传话,隔墙有耳不说,意思也要差很多了。
    还是省亲吧,当面说要靠谱些。
    林默刚刚已经问了不少这个身份该知道的事,严姑姑若要怀疑,怕是早就怀疑了,于是索性一次性问个明白:“倘若省亲呢?”
    严姑姑顿了顿,还是答道:“看娘娘是想大办还是小办,今日传下去,让林府和内务府准备着,小办便于三日后可出宫省亲,大办则要半个月。”
    林默当机立断:“小办吧,你这就传下去,三日后本宫回家省亲。”
    严姑姑应下,将皇后懿旨传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林默由严姑姑扶着去沐浴了。
    严姑姑替她更衣,林默也不害羞,反正不是自己的身体。
    不过这个身子实在有些枯瘦,得慢慢补。
    为免让严姑姑觉得她一下子改变太多,林默决定先看着相关的书籍,再说自己是从书上得来的灵感。
    林默跨进浴盆,严姑姑在背后扶着她慢慢坐下,目光停留在皇后左边蝴蝶骨上一颗小小的痣。
    严姑姑如释重负。
    真的是皇后,不是被人狸猫换太子假扮的。
    只怪这半天皇后的言行举止和从前大不相同,连省亲相关的事儿也忘了——不过严姑姑对后者觉得不无可能,毕竟皇后已经两年多未曾省亲了。
    那年是严姑姑跟皇后回的林府,皇后跟林夫人在屋里说私房话,把下人都赶了出来,但严姑姑能听到母女俩争吵的声音。
    自那以后,皇后就再也没提过要回林府。
    今天皇后放弃服用仙丹、去见公主、对公主的态度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还要回家省亲。
    这怎么能不让严姑姑警觉。
    ——不过万幸,皇后还是那个皇后,虽不知因何而脾性大变,但知道没换人,严姑姑便放心了。
    林默出浴后回到寝宫,坐在梳妆镜前由大宫女擦着头发。
    严姑姑出去了半刻钟,又回来禀报:“奴婢已经挑了两套文房四宝,一块黑玉貔貅镇纸遣人送过去了。”
    “这三样皆是库房里顶尖的好东西,是去年藩地进贡来的,陛下赏了娘娘四套,其中一套送了太子,另一套送了四皇子。”
    林默点点头:“慧盈收到了?”
    “宫人回来说,公主一眼就看中了那个镇纸,爱不释手。”
    林默眼中含笑:“那就好。”
    萧兰宛果真喜欢这些东西。
    头发擦得半干,再把窗子打开,吹会儿风就能全干了。
    林默站在窗边,看向院子里的几簇娇艳欲滴的牡丹。
    严姑姑眼睛一转,似乎猜到了什么,小心翼翼道:
    “娘娘不必等了,陛下今夜留宿在良妃宫里了。”
    林默:……
    谁要等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啊?
    林默现在无比感谢自己这个皇后做到了让皇帝厌烦的程度,皇帝已经有半年没来过坤宁宫了。
    而且不出意外,以后也不会来。
    毕竟林默如今已经四十岁了,年老色衰,色衰爱驰。
    年轻的时候皇后扭着身子作,皇帝觉得她娇俏可人,现在四十岁的皇后顶着一张纸扎人的脸作,皇帝只觉得不可理喻。
    这样是最好。
    有权势在就够了。
    皇帝再厌烦皇后,只要她不犯大错,皇帝也不敢动她,毕竟林相的人脉可是相当于半个朝堂,皇帝敢废后,林相就敢立刻架空他。
    架空这个皇帝太简单不过,他已经多年不理朝政,只靠着内阁长老们齐心协力处理,内阁长老们又一大部分都是林相的人。
    按照书中原剧情,皇后一死,她快六十岁的父亲林相和林夫人因为哀思过重,两个月后也驾鹤西去。
    这也是后来萧兰宛在朝中孤立无援,只能以雷霆手段快速收拢人心的重要原因。
    不过现在林默在,局势便扭转了,等三日后她回林府,还要给林相和林夫人好好把脉,照顾好他们的身体,让他们活得越久越好。
    只要林家的权势在,她和萧兰宛就有了最大的靠山在。
    所以林默也不急着处理皇帝,只要皇帝不招惹她,她就跟皇帝慢慢耗,左不过只有两年。
    两年后皇帝一驾崩,林默就立刻扶持萧兰宛上位,岂不美哉!
    另一边的千光宫。
    秋宜将新纸小心翼翼铺开在书案上,又将新得来的镇纸放上去。
    做完这一切,秋宜抬起头朝桌子对面的萧兰宛和秋黛笑道:“皇后娘娘赏赐的果然不一样!”
    秋黛将萧兰宛推近桌子,看了秋宜一眼:“你又懂了?”
    秋宜眉眼弯弯:“怎么不懂呢?殿下,奴婢每天为殿下铺纸,自然能摸出来纸张的好坏。”
    萧兰宛伸出手,摸了摸纸张的表面,微微颔首。
    确实很不错。
    进贡的藩地盛产好纸张,但恐怕这样好的每年进宫的数量也不多。
    至少她这十八年来是没有分到过的,大抵都赏赐给她的四位皇兄了……不对,应该是三位。
    五皇兄不得宠,估计不会分到。
    秋黛将新来的墨砚放在桌案一边,用小铜勺盛了一勺清水,倒入砚堂,又拿着墨块打着圈细细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