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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看起来也不是头疼脑热的小病啊!
    “最好的房间。”织岚从林默的香囊里抓了两粒金瓜子,搁到掌柜的手心里。
    掌柜的瞬间握住了两粒有分量的瓜子,咽了咽口水。
    他那还敢多想,连声应着,又转身给了伙计一手肘:“快,快带着贵客上二楼!”
    伙计自然也意识到来这伙人不简单,连忙去柜台取了钥匙带着三人上楼。
    掌柜的回过头,朝侍卫笑了笑:“贵人还有何吩咐?”
    周十一:“这几匹马用最好的草料,喂足了。”
    掌柜的连连点头:“哎,小的明白。”
    “还有……”
    周十一瞥了眼自己刚才坐着地方,上面有些干涸的血迹:“把这辆马车洗干净。”
    掌柜的笑容一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觉得手里的两粒金瓜子愈发烫手。
    不过他也是见过风浪的,很快回过神来,带着另一名伙计完成吩咐去了。
    再说带着三人上楼的伙计很有眼力见给三人开了两间房,一间是林默与织岚住的,一间是给林慕蔚的。
    他端着空茶壶:“小的待会儿就送来茶水,贵客还有什么吩咐?”
    见林慕蔚不说话,织岚说道:“准备些吃食。”
    伙计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应上林慕蔚的视线,织岚低了低头:“小姐为了在天黑之前追上您,午时起来了连膳也没用,路上又抄了近道,一路颠簸得不得了。”
    “如今小姐腹中空空,想来一定很不好受。”
    林慕蔚闻言朝林默望去。
    躺在床上的林默平稳地呼吸着,林慕蔚鼻子有些发酸。
    他不明白,为什么林默放着皇宫里在皇帝身边要什么有什么的好日子不过,非要跟他来。
    若不是因为自己,她也不至于现在这样……
    织岚心思缜密,猜到林慕蔚或许在想什么,补充道:“想来小姐活到这么大,也没吃过这样的苦,若是公子还要赶她走……”
    “且不说您放不放心这她原路折回。您难道忍心小姐为了您拼命,醒了还要听见您赶她走的话吗?”
    林慕蔚眸色微暗,看向织岚:“你倒是会说。就不怕绪玉跟我走下去,遇到更多危险吗?”
    织岚不卑不亢:“奴婢知晓小姐心意,所以替小姐说话。若是您不让她去,她恐怕要比被威胁到生命还难过。”
    林慕蔚沉吟半晌,忽听门外脚步声响起。
    “公子,大夫带来了。”
    织岚快走几步,打开了门。
    周十一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走进来。
    老头佝偻着身子,一身灰白布衣,朝林慕蔚微微抬手。
    又好像看不清一样眯了眯眼睛:“病人在何处?”
    “这儿。”织岚扶着他的胳膊往床边走。
    林慕蔚:……
    他看向周十一。
    这人能行?
    周十一点了点头。
    方圆几十里都再没有大夫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织岚将老头扶着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又将林默的手从被子里抽了出来。
    老头搭上林默的手腕,闭上眼睛听了一会儿。
    三人屏气凝神地注视着他。
    不一会儿,老头缩回手,捋着胡子:“我看不懂,但她死不了。”
    林慕蔚皱眉,不满道:“什么意思?”
    老头:“就是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你不是说你看不懂?”
    “我确实看不懂,因为她什么事儿也没有,但……”老头顿了顿,“像是被一瞬间抽空了全身力气……”
    “我看她身体不太好,你们有没有让她情绪起伏太剧烈?”
    林慕蔚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不辞而别给林默带来的影响,还是林默替自己挡住了暗器时情绪波动所致。
    他想了想,把两件事都说给老头听了。
    老头点点头:“依我所见,大概是后者影响更大些。”
    “刚才我没有从她的脉搏中摸到练武底子,她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身体还要比平常人差许多。”
    “你让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去挡刀,她不吓坏了才怪。”
    “我怎会让她替我挡,”林慕蔚满眼愧疚望着林默,“……我最不该的是不辞而别,不然她也不至于此。”
    老头本来忽略了林慕蔚口中说的小姑娘是主动挡上去的。
    但见林慕蔚如此严肃,不像随口扯谎,他也有些诧异。
    “若实在是她一瞬间反应过来的,那当真是下意识之举。”老头摸着胡子,若有所思。
    “我给你开几副安神方,”老头说着,想再确定一下,一边搭上了林默的手腕,一边念叨着药方。
    林慕蔚认真地听着他的喃喃,突然,老头“嘶”了一声。
    林慕蔚抬起头望去,对方神色显然没有之前轻松。
    “怎么……”
    他砸吧几下嘴:“她之前都用的什么药?”
    林慕蔚一顿:“她之前不在我身边。”
    说着他又看向织岚,后者也摇了摇头:“一直都是娴娘子亲手熬的药,从未经过我们的手。”
    “但药方都是经过……老爷和药局一一看过的,用材也都是极好的。”
    林慕蔚听着,却察觉到不对劲,看向老头。
    老头一边捻着胡子一边叹气:“看来这个娴娘子没安好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