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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咚咚——”
    就在江迟不知道该找什么话题聊两句的时候,窗户被叩响,仿若一滴水滴落平静的水面,在水中央荡漾开一片涟漪,打破凝固许久的寂静。
    江迟眼睛一亮,在两声迟哥中打开了窗,入目的即是钟明的笑脸,一旁的薛一听立刻将两份饭递入他的手中,连带着筷子顺着窗户的缝隙丢了进来,摔在桌子上一声脆响。
    他默默俯首将饭放好,一抬头就看到薛一听正努力的扒着窗窗台,一蹦一蹦的堪堪露出个脑袋,贼眉鼠眼朝宿舍里面张望,片刻又掉落下去,只露出一小片头顶。江迟挑了挑眉毛,视线里,薛一听撞了撞钟明的肩膀,爽朗的笑声中略带了些讨好。
    “钟明,钟哥,你扶着我点呗。”
    宿舍楼的地基高一些,窗台也修的高,江迟此刻站在里面,低头看去时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新奇感,以钟明那样的个头,也只能刚刚看到宿舍内的场景,而薛一听就吃了矮的亏,蹦哒了好久依旧没看到一眼。
    被喊到的人默默的朝旁边移了一步,浑身写着拒绝两个字。
    薛一听抿了抿嘴,对他二话不说的拒绝表示习惯,他跟钟明几年的兄弟,那家伙从小到大就是一头倔牛,那么大的块头放着不让人用,可怜他每次都被拒绝。
    平时让他爬墙上树拒绝也就罢了,现在让他扶一把都不行。
    啧啧啧,他还是自力更生吧!
    炽热的阳光炙烤在身上,薛一听抹了把发际的汗,低头寻找着墙上能够踩脚的地方,在他脚尖刚刚踩进一方凹陷的缺口处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微弱的身影。
    “要不,我来扶着你吧……”
    他惊愕扭头,在他们所有人中气息最微弱,刚刚吃饭时一句话低头扒饭好像不存在的顾泉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撑住他的肩膀。
    ……
    薛一听抬眼看了眼钟明,后者也扭过头来看着此刻自己与顾泉的互动,他咧开嘴点点头,手自然而然的搭上他的肩膀,谁知刚刚落上去,就被某个大块头一把扯下。
    “哎,钟明,你不扶着点我也就罢了,现在顾泉要扶我你也关,你怎么这么……”薛一听的吐槽还没有说完,就被钟明一手攥着衣领一手扶着肩膀提溜了起来。
    越过窗台这个鸿沟,好像进入了新世界,面前瞬间开阔……
    薛一听一愣,不适的转了转脑袋,后衣领被大力揪起,校服向上拉扯,脚尖离地的瞬间,他抬手拉住直勒自己喉咙的前领,防止窒息。
    耳畔,钟明的嘟囔声传来,“顾泉还没有你高,你也好意思让他扶你?”
    ……薛一听嘴角抽了抽。
    怪自己?
    如果不是他不帮自己,他怎么可能去找顾泉?去使唤一个比自己还矮小的人,他以为自己厚脸皮好意思?
    钟明移开目光,手中用力将他举起来。他们兄弟三人当中,只有江迟全能发展,薛一听因为个头的原因,虽然出不上力,但是胜在动作灵活,平常打架的时候没少偷袭别人。
    而钟明则是力量型选手,他的大块头往那一站,眼神扫过去,就能震慑一堆人。
    而此刻,他举着薛一听,无视后者不满的挣扎和扭动,任他在自己手中像条活泥鳅一样摇摆,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的不适。
    顾泉收回搀扶着他的手,目光汇聚在被高高揪起的衣领上,顺着那张结实的手望过去,小臂上肌肉紧绷,突起的块状如铁一般。
    ……
    薛一听自知没有力气和钟明斗,以他的体格能不能挨住他的一记拳头都是个问题,小时候被按着锤,长大了依旧翻不了身,他心里略有些郁闷。
    不过人人都知道,薛一听天生的乐天派,郁闷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下一秒,他扭头朝钟明耸耸肩,“举高点,我还是看不清。”
    ……
    钟明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把他从窗外护栏中塞进去的冲动,抬脚踩在了刚刚薛一听尝试了许久的缺口处,大小腿微勾处一个可以支撑的平面。
    薛一听正扒着脑袋朝里望,就听到钟明的声音,“跪上来看。”
    他下意识的以为钟明是让自己跪在窗台上看,头也没回,没好气的道:“亏你想的出来,跪在窗台上看,被别人看到我的脸还要不要?”
    钟明翻了个白眼,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后者吃痛转身,见他指了指身下的腿。
    ……
    奥,原来是跪在腿上啊,不早说。
    他讪笑两下,蜷起腿跪上去,原本揪在后勃颈的力气松开,呼吸顿时顺畅了许多。
    他长吁一口气,膝盖朝上带了带,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直起身,将宿舍里的摆设一览无余。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桌上书侧的边缘,磨平了纸张干涩的棱角,在桌子上投下一团淡淡的阴影。
    原本是四人间的宿舍,现在只有曲历河一个人住着,除去靠窗户的床铺外,其他三个位置都空空如也,没有其他宿舍杂乱拥挤的感觉,却显得空荡荡的。
    江迟依旧站在桌子前,身形颀长又有些单薄,此刻垂着头思考些什么,垂放在桌面上的指尖摩挲着餐盒的边缘,不重不清,极有节奏感。
    薛一听侧了侧身,越过他朝里面望去,牙白的地板干干净净,门口衣架上搭着一件浅色牛仔外套,牙膏牙刷等生活用品都被放在了柜子里,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窥见一个米白色毛巾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