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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面的人还是没什么动静。
    贺锦妤有些急了:“清端都走了,你再睡下去……”
    “醒了。”
    沙哑疲惫的嗓音从房内传了出来,贺锦妤的话戛然而止。
    听到里面人的声响,贺锦妤终于是松了口气,又想到许清端的人已经不在了,不免越想越有点遗憾。
    “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这下好了,清端人都走了。”向来好脾气的贺锦妤恨铁不成钢的抱怨了一句。
    显然是被气坏了。
    要不是一堵门拦在这儿,她能进去把人给修理一顿再揪出来。
    宋西忱笔挺的身影站在床边,蹙着眉,单手扣衣领,腾出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听到贺锦妤提起许清端的名字,昨晚的事情走马观花似的倏地蹿入脑海,
    女人温软的身体,以及……她因为慌乱磕磕绊绊地嗓音。
    睡了一上午,脑袋越发沉重。
    门外的贺锦妤似乎是骂够了,最后嘱咐了一声“出来吃饭”,脚步声渐渐远离,他才回神,瞳仁的眸色深沉难辨。
    他算是几个好友中酒量最好的,生活上还是平时应酬,几乎不会醉酒。
    昨晚被傅尧礼喊了过去,看他为情所伤醉得不清不楚,这才陪着他多喝了几杯,都是他未曾碰过的低档酒水。加上喝的有点杂,后劲儿一上来就有了几分醉意。
    握在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宋西忱闭上眼,几秒后又睁开,眼底晦涩的幽光渐渐消散,捏了捏酸涩的眉心,接通电话。
    “有事?”
    梁牧白默了几秒,“火气那么大?”
    “什么事。”
    “你明晚不是打算出国?”梁牧白没有纠结他的情绪,直奔主题,语气认真而带着几分提醒的意思,“不提前做好准备,以你家里那位老爷子的敏锐程度,早晚会发现,我不是你们宋家人,没办法给你兜着。”
    再不准备,时间上完全来不及。
    宋西忱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底快速的掠过一抹烦躁,压下情绪:“知道了。”
    …
    次日,抵达北城的时候是晚上。
    回到自己的公寓,许清端花了点时间收拾好东西,然后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正要脱衣服,就接到了宋西忱的电话。
    想起那晚的事情,许清端面对他有了点变化,更不自在了:“宋先生?”
    “回北城了?”
    “嗯,我刚到北城。”
    两人默契的不提那晚的事情。几句话之后又都开始沉默,能明显的察觉出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像是原本澄澈见底的湖水游过了一条鱼儿,多了几分摇曳的生气。
    宋西忱坐在行驶的车上,敏锐的察觉出了这丝异样,眉头略微皱了一下。沉默半晌之后,才拿过搁在一旁的金丝框眼镜戴上,打开了ipad。
    “我今天出国,”修长的手指缓缓滑动屏幕,他嗓音平淡,像是一个丈夫对妻子报备行程,“婚礼前回来。”
    “出国?”许清端愕然,想到什么就脱口而出,“你…不是在北中上课吗?”
    “两个月前辞职了。”
    “……!”
    那么早就辞职了?
    辞不辞职,还是在不在北中任职,于宋西忱来说并不重要。一笔带过后也就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ipad上的财务数据,镜面上反射出冷淡的光。
    他问,“有心仪的地方了吗?”
    什么地方?
    迟钝了几秒,许清端才反应过来,对着手机半晌也说不出话。
    她忘了。
    这几天不是忙这个就是在忙那个,跟个陀螺似的转着,度蜜月这件事早就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个犄角旮旯里遗忘了个彻底,哪里能有什么心仪的地方。
    但忘了是忘了,许清端总不能真让他知道,于是干咳了一声,小声询问:“曼澄湾怎么样?以前听朋友提起过,我挺想去海边的,应该不比国外差。”
    曼澄湾就在国内,是个环海小岛,素有“小夏威夷”的美称,去那旅游的人也一向络绎不绝。
    “曼澄湾?”
    “…不好吗?”
    “行。”
    许清端垂眸笑了笑,忽然觉得这男人声音听起来冷冷淡淡的,像是不怎么好相处的样子,其实还挺好说话。
    虽然没有正式和他见过面,通过这段时间的几次接触,她大概能猜出一点。他应该是属于面冷心热的类型吧。
    “那…我先挂了?”
    “早点休息。”
    通完电话,许清端洗了个澡,又照例看了会儿书才躺到床上。
    进入十一月,天气寒冷。
    被褥很厚实,床头开着一盏小灯,卧室里一片昏黄,许清端没什么睡意,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出神。
    就要嫁人了吗?
    许清端对于婚姻其实一直没有多少的概念,在她从小到大的生活里,只有对她管东管西的母亲。父亲因为常年忙于工作,经常不在家,最忙的时候三四个月都见不到人,就算有时候一家人都在家,父亲和母亲也处于不停的争吵中。
    明明是家,又不像家。
    这么多年,因为习惯了母亲对自己的安排。知道和宋西忱婚事的时候,她除了刚开始有些震惊,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也没什么期待不期待。
    嫁人而已,不就是脖子上又多了一把刀悬着,只要不把头伸过去,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