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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濑浦宅彦的笑容愈加病态,那双暗红色的眸子愈加深意,
“你难道真的以为,那位可亲可敬的教主先生——也就是曾经和你们一起在警校学习过的小朋友泷野羽仁是自杀的么?”
“你说什么!?”
安室透的瞳孔骤然收缩。
“看来你终于愿意相信我的话了。”早濑浦宅彦重新眯起了眼睛,恢复了原本亲切和蔼的样子,然而现在的他已经无法给予安室透任何假象了。
“我早就知道你们的一切了。不过这件事情只有我和赦罪师知道。我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黑衣组织,毕竟你们对我了解也并不深入,杀死太多的人对我而言也会很棘手。”
“是我亲手对他开了枪,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哈哈哈哈……死的时候他还挣扎了一段时间,血迹从玻璃地板的一侧流淌到了另外一侧。虽然那家伙的脸上依旧流露着让我厌恶的笑容。但是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死在了我的枪下。”
“不……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泷野羽仁也是人,他也会死。是人就会被杀死,这是最基本的常理,你居然不知道么?”早濑浦宅彦失笑道,
“这也是对你们的忠告。不要再继续调查我的事情,你的朋友还有很多吧?他们有的在警局干活,有的在黑衣组织潜伏……无论是哪一边,我都牢牢掌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只要我想,你们的死都是情理之中的。”
“别摆出那副想要杀了我的表情。你应该也知道,你的朋友诸伏景光就在黑衣组织吧?只要我死了,他就会立刻暴露,而你在警局的那些朋友也会因此背负上杀死我的罪名。你大可拿你的朋友试试。”
“好好珍惜自己来之不易的性命吧,降谷零。你是为了这个国家而活,并不是为了某个死去的人而活,不是吗?我正义又亲切的朋友啊。”
早濑浦宅彦动作轻快地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极度愉悦地离开了。安室透有些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发黑,大脑一阵眩晕。
……hani,他真的死了吗?
这样的疑问再一次浮现于他的脑海之中,如果说以前不过是猜测,现在似乎已经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下决心要将这件事情暂时隐瞒起来。
对,还有hani的其他身份……茨田警官,以及marc。
如果他在其他地方看到了他们,那么就说明泷野羽仁没有死。
既然他会在最后的关头露出笑容,那么他一定有着某种胜券在握的打算。
安室透握紧了拳头,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那么……先去黑衣组织吧。既然是hani的嘱咐。
·
早濑浦宅彦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实际上得知泷野羽仁之事的,也是赦罪师亲口告知于他的。如果不是因为赦罪师的亲口告知,他还真不知道泷野羽仁的下一层身份。
更为可贵的是,赦罪师认为泷野羽仁的罪过在于自己,所以他要承担杀死marc和茨田修介的罪名。有自己愿意出来背锅的人,早濑浦宅彦更是相当自在。不过与之相对的,早濑浦宅彦也要支付一定的代价。而他的代价也很简单,赦罪师替他背负罪名,而早濑浦宅彦从今往后不许亲手杀死任何一个人,也不许揭露泷野羽仁朋友的身份。
“罪过他已经承担了。”赦罪师淡淡道,
“但是我要让他的朋友们活着,只有活着,去感受至亲之人的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残酷的刑罚。”
……
早濑浦宅彦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不感兴趣。不过不揭露他们对他也没什么损失。接下来他的目标和警局以及黑衣组织都没有任何关系,就这样也挺不错。
并且,令他感到兴奋的是——他似乎找到适合发动罔象女的目标人物了。
在这之前,早濑浦宅彦曾经一度精心培养过部分杀人犯,这些杀人犯最终也会依次派上用场。目标人物在下町的一处狭窄的学校里念书,她的名字叫做飞鸟井木户,拥有着和他的第一个试验品一样特殊的体质。
他的永生之梦,即将要从这里开始启航。
早濑浦宅彦走过了狭长的通道,实际上他一点都不喜欢这座教会,走廊太过狭隘,天花板设计的太高,镌刻于吊顶上的奇异花纹总让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按照教会成员的说法,那是[神]在注视着他们的一言一行,神在督促着他们赎罪。
可是早濑浦宅彦并不相信神。
不过也罢,这也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里了,再和赦罪师说明好接下来要做的一切后,他将永远不用再和这该死的教会打交道,两人各自心怀鬼胎,也再也不会相见。
“您终于来了。”
当早濑浦宅彦来到教会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从礼堂中走出来的赦罪师。他的手中抱着是枯萎的山茶花,原本殷红的花瓣早已枯萎,看起来有些灰败。
“抱歉,原本作为献祭的花枯萎了,我去换了一束比较新鲜的……您可能不知道,教主大人生前最爱的花便是山茶。”
……
哦,他可不关心这个。所以什么时候说完好快点让他离开这里吧。
“我明白你的悲痛,不过人已经死了,我想一切都早已无法挽回。”早濑浦宅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