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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情不便宣之于口,她也不敢随意戳破

      谢渝是个很强势的人,傅宁榕一直都深有体会。
    但谢渝不是不尊重她的人。
    她那日在东宫祈年殿中跟他所说的,谢渝确实也都听进去了。
    她同谢凛说小话的时候,三次有两次被谢渝撞个正着,他也只是暗自白了谢凛几眼,往后寻了她在无人之处搂着她亲了一会儿。
    一吻入心。
    面上不显,却次次亲得她几乎要站不稳。
    傅宁榕像朵四处游移的蒲公英,被紧紧攥在怀里,认了命的偎在他身上喘息。
    “你同他说话的次数太频繁了。”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的话你不听也罢。”
    “总不能是什么好事。”
    他又亲亲她,碾着唇珠将红唇吮得红肿,让她身上被他气息浸满:“我不去找你,你也不知来找我吗?”
    其实有时傅宁榕也很想在谢渝身边,事无巨细的同他说说近况,可傅家的立场注定着她与谢渝要分开一道鸿沟。
    春日宴席。
    绿柳红梢。
    吏部尚书家孙女设的宴就在今日,傅宁榕巧逢休沐,陪着傅瑶一起乘着马车去了冯府。
    马车里搁置了点小点心。
    是傅瑶院子里做的椰奶糕。
    少女娇俏可人。
    水绿色的衣衫更显得她清丽,她自己拿了一块放入口中轻抿,奶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她自然知道芸芸家的宴席不似宴会,比起单纯举宴更像是尚未结亲男女的相看之地。
    是该相看男子的年纪。
    但傅瑶从来不抱有这个目的。
    转头,傅瑶的目光落入傅宁榕腰间,悄无声息地将她打量一遍:“兄长,你腰间这个荷包是何处来的?”
    针角拙劣。
    勾线粗糙。
    上面的纹理也不甚流畅,傅瑶十岁之后就没再做出过这样粗陋的绣活了。
    “没什么,别人给的,随便佩着玩罢了。”
    说是这么说,她却眼见着自己的兄长伸手抚了抚上面绣得不甚流畅的纹路。
    指尖沿着绣边摩挲。
    那手法熟稔,不知抚了有多少次。
    傅瑶赶紧接上:“兄长若是喜欢的话,改日阿瑶给兄长绣一个,再叫人给你送过去……”
    “不必了,有这一个就已经够了。”傅宁榕目光游移,最后落到垂挂着的荷包上。
    傅瑶听出这是拒绝之意。
    一双清丽的眸子立即失了神采,前些时间祖母饭桌上的那些话涌上心头,她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危机感:“兄长莫不是真的有了心上人?是谁家的女子?何处的女子?”
    “若真有了小嫂嫂,为何不带入家中来,也不听闻两人结亲?”
    傅瑶一瞬间想了很多。
    不会真和傅辰所说的那样,兄长同个烟花之地的女子在一起了吧?
    可凭什么?
    凭什么那种女子都能得到兄长的青睐,而她不能?
    她差点都要脱口而出这句话,还好兄长接下来的话及时止住了她。
    “阿瑶,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如今只盼望着我们傅家越来越好,没有任何旁的念头。”
    “你是我的妹妹。同为傅家人,我相信你也是知晓我的想法的。”
    “是。”那双清丽眸子敛了敛,“是阿瑶僭越了。”
    这种感情不便宣之于口,傅瑶也不敢随意戳破。
    少女心事总是弄人。
    她怕兄长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却也同样怕兄长察觉不到她的别样感情。
    傅瑶唇角勉强勾起,扫视一圈,最后又将目光落回搁置在面前的糕点上:“二房的椰奶糕同兄长院子里的相比还是差了些,如果我再想吃了,下回我还能再去兄长那边吗?”
    良久,傅宁榕的声音才在傅瑶耳边响起:“你要再想吃,下回告知我一声,我差人给你送过去。”
    “好……”
    兄长的声音轻轻浅浅,就响起在她耳边。
    傅瑶却总是觉得,兄长在傅家留不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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