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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孟第一次骑马觉得非常新奇,这匹马真是稳得很,但她不敢乱动,微微伏低身体。
    转了两圈,踏雪寻梅别说是发狂了,简直驮着陆孟在散步,众人算是知道了什么叫做温顺。
    场中陆陆续续地有人鼓掌也有人欢呼吹哨,也不是所有的封建社会出来的男子,都是一点也容不得女人好的。
    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说出任何话。
    乌麟轩抬起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自己的王妃,露出个真心实意地笑。
    他被侍卫扶着站在了围栏边上,看着他的王妃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看着她从最开始的不敢直腰,到慢慢直起身,面上露出笑意。
    珠翠满头,艳色长袍铺满马背,这样的装扮绝不该是骑马的装扮,但是见了这一幕的人,没人能说出不合适。
    乌麟轩这是第一次仰着头看他的王妃。
    陆孟转了几圈,踏雪寻梅便开始很有韵律地小跑起来,陆孟感觉到了颠簸,顿时有点害怕。
    不过踏雪寻梅的脊背非常宽厚,后背的肌肉密布排列,陆孟坐得稳,它跑得更稳。
    好一会儿,装得差不多了。
    陆孟做一个女将军征战沙场的梦也做完了,她就想下来。
    别的倒还好说,这么一会儿屁股不至于疼,她没有那么娇贵。
    但是这古代没有固定性很好的胸衣,她又没有像长孙纤云骑马的时候那样束胸,这马一跑起来,陆孟胸被颠得她想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
    陆孟拍了拍踏雪寻梅的马脖子,对它转来转去的耳朵道:“快,把我放下来吧。”
    然而踏雪寻梅很显然意犹未尽,它现在大概就是那种刚被收养的狗,想要展示一下自己有多乖,吃的有多少。
    它想带着新主人撒丫子跑一圈,展现出它威武雄壮的战马实力!
    因此它不肯停下,喷了下响鼻,又加快了一点速度。
    陆孟欲哭无泪,只好弯腰矮身,趴在马背上。她不能喊要下来让别人救,能上不能下算什么骑马?这样她肯定要让那些嫉妒她的世家子挑毛病了。
    要到手的十万金她要定了,不就是颠儿一会儿么。忍了!
    场中没人看出她怎么回事儿,毕竟陆孟没有表现出来,要不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按照这个世界的标准,她身前一晃,那清白不是又没了么?
    这么多哥们儿看着呢,乌大狗没被踏雪寻梅压死,得被绿帽子压死。
    这样一段路之后,乌麟轩渐渐收了脸上的笑。
    他从旁边的围栏处弄了一根绳子,麻利地系成了套,在手上甩了甩,再度上前。在踏雪寻梅又带着陆孟跑了一圈儿,陆孟正考虑着要不然直接坐起来,免得让这些看热闹的崽子们觉得她不行了的时候,绳子甩上了踏雪寻梅的脖子。
    乌麟轩忍着腿侧之前被踩到的疼痛,拉着缰绳足尖一点,便在半空中一翻身,越上了高头大马。
    踏雪寻梅顿时僵住,还想闹,陆孟感觉到了立刻道:“老实点!别乱动!晚上给你吃好吃的!”
    踏雪寻梅就老老实实被骑了。
    乌麟轩搂住陆孟的腰,凑近她耳边道:“下不来了吧,让你胆子包天了,连战马也敢上。”
    陆孟是真的感激乌大狗,心说不愧是上过床的,知道她尺寸,知道她的难处啊!
    场中见建安王上马之后,踏雪寻梅也没有闹而是老老实实朝着围栏边上走了,一些人散开继续去比射箭。
    陆孟靠着乌麟轩的怀中,小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王爷这倒也不光是为我,也为你。”
    “等会儿我这几斤肉颠出了毛病,王爷夜里你吃什么?”
    乌麟轩没想到他的王妃在这种场合,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也敢孟浪,顿时浑身都僵了,搂着她腰的手臂掐了下她的肚皮,耳根通红的压低声音威胁道:“你再敢不分场合胡言乱语,小心本王将你舌头割了!”
    陆孟都不用去看他脸,一听他说话的语调,就知道他色厉内荏的厉害。
    嘴里还有一句,“割了你的朱果多寂寞”的荤话,但是想了想到底没说,他们到了围栏边上了。
    乌麟轩勒马,马匹站定,他先下马,然后又单臂就搂着陆孟的腰,把她夹下来了。
    贴在她耳边提点道:“陛下问你赏赐,不要乱说。也不要让风曲国王子随便为你做事。”
    这里面牵涉的是政治,不是一个女子可以随便胡言乱语的。
    若今日只是单纯的训一匹他国来朝带来的烈马,皇帝可能巴不得是个人上去就能驯服,若是个女子驯服,皇帝更会龙颜大悦大肆奖赏,显示乌岭国泱泱大国风范。
    但是乌岭国的战马大多都是风曲国提供,风曲国不是他国,是附属国,说白了,是家臣。
    这个训马的机会,该是留给储君,至少是预备役储君,这样才能让风曲国的人信服。
    可这样一个驯服家臣的机会被一个女子搅合了,延安帝自然不悦。
    乌麟轩即是保她,也是为了保自己。
    陆孟站稳之后,对着乌麟轩眨了一下眼睛,轻声道:“王爷放心。”
    道理我都懂。
    不抢你机缘,放心放心,我可是事业粉!
    乌麟轩有点无奈,他自己其实有点狼狈,面上还有土末,但是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拔出陆孟头顶上一根簪子,将她垂落的一缕头发挽好,重新给她用簪子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