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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明沁心底轻叹,两婢子被分配到她这儿来,从此算是她的人,她若搁着不用,两丫头确实会不安。
    「好!用,当然要用!」她笑着保证,想了想问:「要是哪天本小姐帝都住腻了,心一横,浪迹天涯去餐风露宿,你俩也跟吗?」略顿,慢声再道:「慢慢想,想好再来答我,不急。」
    两丫头先互望了一眼,再同时转正目光,对主子毅然点头。
    「想好了,小姐去哪儿,瑞春都跟。」
    「想好了,小姐带瑞春去那儿,碧穗都跟。」
    闻言,李明沁望着她俩也毅然点头,唇角笑意加深。「好。」
    不管将来如何,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她无须再纠结两婢子的去处,到底归她管了。
    她俩不负她,她也绝对不负这主仆恩义,管她俩到底。
    此时两婢子一左一右随在主子身侧缓步而行,瑞春不知主子的心思变化,她自有自个儿操心的点儿,忍了片刻终试探问:「那个……嗯……小姐眼底略红,适才像是哭过,不是因为手太疼吗?」
    李明沁脚步未歇,抿唇笑笑。「手也没多疼,哪里能疼到哭?」四两拨千斤。
    碧穗眸子一亮,道:「那小姐肯定是被惊着了!」小脸气愤微鼓。「听那位大娘说,那匹疯马都冲到小姐跟前,马蹄都高高扬起,险些就要砸到小姐的脑门了,要换作是咱一定当场吓昏过去,小姐那是後怕得紧,越想越害怕呀,真被惊着,才会不自觉流眼泪,是吧?」
    李明沁轻应一声,想哭想笑又哭笑不得,这股苦甜难分的滋味沉淀於心。
    「是啊,想来是被惊着了。」她嗓声幽然地承认,却明白惊得她流泪的不是那匹烈马,而是马背上的男人。
    重生後一直想见他一面。
    如今见着了,才陡然意识到,再见他,她有何话要说?又有何话能说?
    他视她为陌路,无情无仇,无喜无悲,无爱更无恨,她蓦地明白过来,原来这样才是最好最好的局面。
    再不要与她有所牵扯,他不识得她,她也不要再接近他。
    能为他做的事少之又少,若要护他周全,就该远远避开他,远远,守着。
    守着,就好。
    直到他确然无虞,到得那时,她自可远去。
    「小姐受惊吓,那、那咱们还是去医馆让大夫瞧瞧,开帖宁神清心的药喝喝吧?」瑞春依旧爱操心,话一出,碧穗跟着点头如捣蒜。
    李明沁笑着轻揪两丫头的细发瓣,佯装生气道——
    「嘿,又小瞧本小姐的能耐了是不!宁神清心的药帖子本小姐难道不会开吗?等会儿回府我开个十帖、八帖,你俩刚刚也吓得不轻嘛,又拍胸脯又念佛号的,今晚一人至少三碗,把药都给我喝了,包你俩心清神宁一觉到天明。」
    「三、三碗?是三碗吗?」颤抖抖地比出三根指儿。
    「……小姐,这是喝药还是喝酒啊?」
    小姐禁不住仰首哈哈笑,婢子俩则可怜兮兮连声哀号。
    一主二婢引得行人挑眼侧目,入眼的是一幅小姐朗笑中揉进娇俏、婢子们可怜兼可爱的画面,更引得帝都百姓们好奇,这是谁家待字闺中的姑娘?
    第六章 ~亦重生归来
    时序来到初秋。
    帝都的夏倒不难熬,大小湖畔边薰风习习,拂柳荡花,到得七月七花灯节,城中富贵人家多会包下一整条街来悬挂订制的各式花灯,除了自家赏玩外亦供给百姓们游逛。
    富贵人家此举多少带点显摆意味,免不了互相攀比,因此每年七月七花灯节,整座帝都城几乎淹没在五光十色、七彩缤纷的灯饰中。
    夜晚降临更有戏,湖畔边全是放灯许愿的人们,湖心间少不了伴着丝竹声与歌声夜游的画舫,将七夕之夜渲染出一片迷人风采。
    李明沁原本被瑞春和碧穗说动了,今晚会带着她俩一块儿到湖边放灯,结果去不成,全因一场突如其来的七夕乞巧宴。
    乞巧宴的主办来自临安王府,白日时候才将请帖送来,是李宁嫣以临安王妃的身分发出的帖子,邀请右相府尚未出阁的族中小姐们过府聚会。
    等到了临安王府,李明沁才知受邀前来与会的不仅是右相府未出阁的李氏女,还有几位王公大臣、高门大户家的小姐。
    盛朝的七夕乞巧宴,那是单纯属於女儿家的宴会,按理不该有男宾。
    临安王府的这一场乞巧宴确实只有女贵客们,但李宁嫣笑谈间却透露了,今晚也邀了几位男宾上门,还说那是临安王自个儿的场子,男宾女客分两边各自玩各自的,互不拘束。
    李明沁今晚过府作客,没让瑞春或碧穗跟在身边服侍,而是放了两婢子出门赏灯放灯。
    一来是两丫头老早盼着七夕夜出门玩,她这个当主子的实不想见她俩愿望落空。
    二来是仅套了一辆马车,与她一样受邀的两个妹妹各带两名丫鬟贴身伺候,右相府距离临安王府颇远,要丫鬟们一路用走的怕要体力不支,因此一辆马车坐进她们七个大小姑娘当真挺满了,她家两个婢子就别再来凑热闹。
    她想,真有什麽事需要帮手,跟妹妹们借一下婢子使唤应是无伤大雅,再者临安王府内也有一堆丫鬟可供驱使,诸事无妨。
    然後她就发现,自己被设计了。
    乞巧宴至一半,她起身去了一趟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