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小六是清道夫？那为什么她看不穿他身上的数据？陆裁若有所思，但这里不能久待，也没敢思太久。
    陆裁抬手放出红丝，将所有西装男捆住：“我先找玩家系统。”
    他们没有意见，老柯先扶起一边昏迷的顾西辞，最后守在机房门口。
    重新回到机房，陆裁首先打开了讲台上的电脑，等开机之后，她看不出任何异样。难道这真的只是个陷阱？连用到的诱饵都是假的......
    不行！她不能急，现在只能靠她了！
    陆裁强迫自己专注，摒弃掉所有的杂念，全神贯注地检查这电脑里的文件。
    也许是她着急的样子太明显，门边的老柯开口：“这是数据世界，不能只看表面，如果计算机是通道，你应该看数据。”
    “数据也不是我说看就能看得啊——”陆裁就一个大无语，她要是能这么方便控制异能，就不会在这里为难了。
    “你绝对可以。”老柯说的笃定，“因为这个世界由你主宰。”
    陆裁心里咯噔一下，感觉这个老柯比她敢想。
    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就感觉到了地动山摇般的动静。
    “什么情况？地震吗？”陆裁大为震惊，站起身走到窗台，看见楼下黑压压一片。
    是魔魇！
    仔细看了看，它们只是守在楼下，没有强攻。
    “怎么围聚了这么多！”陆裁皱眉。
    老柯索性进了教室，将顾西辞放下：“灭口啊，还能因为什么——”
    “灭口？灭谁？灭我？”陆裁觉得好笑。
    “之前顾西辞有说机房是副本出口，大概是真的。”老柯挨个按开电脑主机，“你再看看。”
    陆小六也凑过来，看老柯从第一排开始按开机，他就从最后角落开始。即便是开电脑，他也没放下手上的木棍。
    “顾西辞说你知道主系统的秘密？这也是真的？”陆裁走回讲台，观察着教师电脑的变化。
    老柯就笑：“你知道主系统吗？”
    陆裁思索了下：“我猜是刚才那个光团？”
    “我也押光团，之前没把握，现在确定了。”老柯收了笑意，“底下那些魔魇为什么没有冲上来？就是因为主系统自爆后，还留有数据痕迹，他们打心底里恐惧。”
    老柯停顿了一下：“可是，令它们这么恐惧的主系统，只是个半成品。”他继续开机，“还是个有形无神的半成品。”
    陆裁皱眉，再想主系统攻击她：“你的意思是，主系统不完整，而另一部分......在我这儿？”
    其实，这是她脸大的猜测。
    可虽然脸大，又有迹可循。
    等所有电脑都运行起来，整个教室充斥着机器运行的“嗡嗡”声。
    老柯静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病重死去后来到KB游戏的，是我家人与KB游戏负责人陆教授签署了志愿者实验书，我意识进入KB游戏后，主要负责各个副本世界的体验测试。和我接触的只有666——”
    他朝陆小六方向示意了一下，“那时候他还没有哑，脸上也没有这道疤痕。”
    陆裁顺着他的示意，看向乖巧站在过道的陆小六，也许该叫他666。
    “——我只知道他是主系统的安全系统，平时负责主系统的安全。”
    还真是个保安......
    “——但主系统喜欢训练他的各种战斗技巧，还喜欢把他往各个副本送，装备给起来不要钱，可他就喜欢用一把长柄刀。因为面熟，我们结伴进副本，一来二去就混熟了。”
    “——直到有一天，666送来消息，说陆教授去世，KB游戏可能面临整改，然后他给了个隐藏踪迹的道具包，说是主系统送的，让我自己掂量着办。”
    “——没过多久，连接各个副本的‘车站’被改造成了社区大楼，安全系统中分化出了‘清道夫’，开始有大量的玩家被强行拉入副本。等我再看见666，他已经带着疤，成了哑巴，还失去记忆，被管理方的称为‘残次品’。”
    陆裁面无表情，但漆黑的眸子显示出她心情不太美好：“所以，前任负责人去世，新任负责人对老部下斩尽杀绝，主系统一分为二，保卫主系统的安全系统遭受重创？”
    老柯抬眼看向陆裁：“陆教授对这个世界设立了人性限制，所有玩家在游戏里是禁止残杀、伤害NPC和其他玩家的——”
    “——我怀疑新任负责人想要解除这类禁制，被主系统拒绝，因而遭到了攻击。”
    第144章 完美人生[10]
    144.
    这还真有些像修剪建树杈......
    陆裁想着, 原始系统不听话，就裁剪一番，留下听话的, 丢弃不听话的。
    只是不知其中出了什么岔子，丢弃的树杈有了机缘，活了过来, 还枝繁叶茂了？
    正想着, 主机运行声渐渐叠高, 响彻屋子。陆裁思绪被拉回，目光落在了眼前电脑屏幕上，这一看, 还真瞧出了变化。
    屏幕上乍一看没什么不同, 但细看之下，慢慢显现出橘黄色的数据。
    陆裁面色凝重, 目光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可是渐渐的，橘黄的数据沉寂下去。
    眼看着屏幕恢复正常，她有些急了，抬手扶住显示器。就在指尖轻触屏幕一角时, 一道浅红的光束在屏幕上划过。
    陆裁一愣, 身子也僵住, 手不敢离开显示器，接着就看见一片红色从屏幕上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