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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消息更为闭塞的宋朝可以知道?而且就这么莫名其妙得铺开了?
夏安然感觉这个事件的背后一定有幕后推手,但在他层层破案之前还是要先解决目下。
他有些委婉得问了这位道士,尊神是不是生气了呀?要怎么才能消气?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小妖怪也好,亦或者是此间小世界的任务者也好,夏安然都惹不起这种大佬。
更何况不论哪个角度来说,他的确是需要承情,毕竟这个身体当初定然是受了太一神的恩惠,夏安然用了这个身体便要为他还这份人情。
这道人却是轻轻一笑,他看着夏安然的眼神平和温暖,似是看透夏安然心思一般。
顺着他手指引向的方向看去,夏安然见到了一尊神像。
比之他当年离开前看到的破败神像,这一尊似乎稍稍新了一些,但也就是好上一些,起码这一尊神像是以木料雕成,因为岁月的侵蚀,神像上头的彩画落下了很多。
只是神像面容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见夏安然似是不解,道人言道“道友之前曾经言说,要为尊神铸神像,这边是道友所铸。”
“可我尚未……”夏安然先是一愣,随后他面色大变,立刻知道问题出在何处了。
他当初的确心念一动说要为太一神铸神像,但是他本意是花点钱铸造一座镀金或者石像即可。
顺带一提,金身指的不是黄金,而是铜身来着,当然也有在表面镀金或者是贴金工艺,但总体耗量并不算大。
虽然贵,但是镀金的话他目前也能负担的起。
但是如果按照这个道士的意思的话,他将夏安然说的“铸金身”从物质转为了精神。
他的记忆力很好,这个木雕的神像和他离开时候相差的仅仅是多了些色彩,而这些色彩可能是最近刷东皇太一的存在感刷出来的。
——你们神都是强盗吗?
许是看夏安然的表情实在太过悲愤,这位道长微抿唇笑“道友不必多虑,你且随心便是。”
见夏安然面上瞬间爆发开的光彩,他笑着补充“在下深信以道友能耐,定不需太多时间便可为尊神塑金身……若无意外,约五年……”
青年深吸了一口气,他忙踏前两步,握住了这位道长的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道长放心,安然定不负尊神所期待,此生定是会为尊神树一金身!”
“如此……在下便安心了。”这道长先是因夏安然突来的举动一惊,很快便恢复了镇定,见夏安然心有戚戚模样,他含笑安慰道“道友于此道已有经验,实在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这怎么一样呢……况且我那也不算是经验啊。
哎?等等。
夏安然忽然一愣,他眯起眼打量这个道长,后者表情并无多变,气息依然温柔平静,全然不是话中有话的意思。
是错觉吗?
夏安然松开了二人交握的手,只觉得方才感觉一阵寒气,似乎有人在针对他发怒。
莫非是太一神因为他推脱姿态生了怒意
夏安然立刻一脸乖巧,他表示自己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就问最后一个!得到道长应允后,他问道“太一神……可是必须要以太一神之名闻名?”
他这话一出,便见这道长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他虽什么都没说,夏安然却懂了。
因为迄今为止,闻名的是东皇太一,而不是太一神。
但是这尊神像依然有了变化。
夏安然轻轻松了一口气。
如果是太一神,他想要帮这位神只刷声望一定会惊动佛道两届,但是东皇太一则不会。
因为对于佛道两界来说,太一是尊神,东皇太一则是民间自创的一个神。
前者是来抢饭碗的,后者是打酱油的。
就像历史上几乎所有仙尊都会有沉浮,但是民间神只却一直都能以比较稳定的状态上升一样,这是因为在佛道二界看来,对方的主神是具备威胁度的。
若是佛教上位,便要打压三清,若是道教上位,便要打压佛陀菩萨,但是双方无论谁上位,都不会打压关羽、城隍这类,道理类似。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便也有了操作空间。
此时此刻,夏安然在心中默默给那个闹出来东皇太一之事的人点了个赞。
既然太一神不介意批一个东皇太一的马甲,那么他自然也能从此入手,给东皇太一堆点人气了。
翌日夏安然起床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本以为昨日梦一场,等起床后发现自己之前所采购的贡品全数消失了,才知是真实。
太一神的这一要求让夏安然没了再在松江府停留的理由,他同白玉堂告别后便踏上了回程的路。
师徒二人依依惜别,夏安然拍着白玉堂的肩膀让他好好照顾自己,他在汴京城等小学生来汴京城考试时再见。
白玉堂亦是骄傲表示他会好好练武,定然不负叶城主之名,终有一日可以使这把未开锋的剑也能锋利如常。
不知道是谁误导了白玉堂让他以为叶孤城用这把画影之时,是刻意不开锋的,而因为叶孤城高超的剑技,即便他并未开锋,在他手中画影的杀伤力亦是不逊于寻常刀剑。
关于这件事夏安然还当真不知事情真假与否,他的视线默默落在了被挂在白玉堂剑袋上的画影剑,内心也有几分怀疑,毕竟这样说似乎也说得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