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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濯悠悠道:“看到婉儿现在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一位也喜欢穿红裙子的朋友,这玩意就是从他那儿拿来的。”
    沈维:“……”我好像猜到了是哪位。
    他心说这可得沾沾光啊。
    沈维二话不说,从中挖了一块左擦擦右涂涂,争取让指甲缝也填上,从中吸取一点大佬的气魄。
    飞快做完了一系列动作,他吸吸鼻子,警惕地环顾起来:“夏明,你闻到什么怪味没?”
    “什么怪味?”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蜡油的味道……”
    夏濯把盒子收回去,平静地目视前方:“是那根蜡烛的味道吧。”
    “回去吧。”关渝舟忽然道。
    “现在走?”沈维看了眼柳婉儿,朝前努努嘴,“她不是还在这吗?”
    “让她先回去的话,我们就会被关在门外,而且该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关渝舟望了眼天色,“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村民的起床时间,我们需要赶在那之前回去。”
    “哦,哦,好。”沈维也就随口一问,连连点头后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退,确认到了不会被发现的位置才扶着树颤颤巍巍站起来,蹲了这么长时间两条腿都没知觉了。
    三人原路返回,雾比来时浓了一些,将整个村子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氛围中,覆在上方数不清的红绸压得极低,似是要将一座座楼房全部压垮。
    之前要刻意迎合婉儿的行走速度,现在就没必要了。到达柳家楼下时,夏濯短暂地停留几秒钟,一回头看去,身后沉睡在夜晚的民房破败又清冷,活像竖起来的巨大棺材,就连空洞的空地都让人产生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下一秒,关渝舟牵住了他的手,“淼淼,上楼了。”
    夏濯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除了他们三人外,没有参与者醒来。
    或许醒了也没出来活动,都在被子里等待着天亮的到来。
    回到二楼后,沈维生怕他们扔下自己,连忙紧跟着一个劲儿地挤进房间去。
    夏濯打了个哈欠,略显嫌弃道:“你跟我们一间房也得睡地板,没得商量。”
    沈维一噎:“我不是来睡觉的!”
    关渝舟把蜡烛放回床头,暖色的光填充起半个房间。
    夏濯贴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那你是来放哨,让我们能一觉睡到天亮的?”
    “行行行,我放哨……我靠!”
    沈维突然冒出惊慌的叫声。
    另两位闻声望来,看见的就是他举着自己的双手不停翻看,脸色瞬间难看得要死。
    沈维惶恐地走到蜡烛边,确认两只手都成了黑色,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我靠,我靠……我手、手怎么都黑了?”
    夏濯上前一步,也震惊起来:“怎么回事?你先离我们远点!”
    沈维听了他的话,觉得自己情况严峻,顿时抖着手,连带着两条还没恢复利索的腿都在发颤。
    “会不会是被诅咒了,因为我偷偷跟踪了她,她、她就诅咒了我?!”
    他之前看过一个鬼神传说,在恶鬼准备杀人时,会在目标身上留下黑手印,有点像一种告诫函的意思在里头。这么一想,他更是认为自己即将一命呜呼,六神无主地看看男人再看看青年,“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比如、比如我现在把手剁了有没有用?!能不能让诅咒失效?!”
    关渝舟:“……”
    夏濯捂着嘴,伸手一指:“你脖子上——”
    他没说完,沈维便大惊失色,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我脖子上也有?!”
    夏濯沉重地点点头。
    沈维愣愣地掐着自己脖子,眼中布满了绝望。
    剁手可以砍脖子可行不通啊。
    这时夏濯手指又向上抬了抬:“你耳朵——”
    “耳朵上也有?!”沈维又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脑门——”
    “脑门?!怎么会这么多!”
    “你看。”夏濯搬来铜镜,放在他眼前。
    沈维定睛一瞧,眼前阵阵发黑,果然夏濯说的地方都有黑印子!
    “完了完了完了……”沈维掐了掐自己人中,给自己续上一口气,半死不活地往墙上一靠,气虚地喃喃:“你们都没事,就我身上有,肯定是我刚才在外面哪里做得不对。”
    夏濯又看向他的脸:“你鼻子下也有黑印了!”
    沈维嗓子都吓哑了:“这里也有?!”
    关渝舟:“…………”
    那边夏濯抓住沈维手腕,将他的手往灰色的墙上一按,然后夸张地指着墙壁:“她竟然还诅咒了墙!”
    沈维:“什么?!墙也……”
    啊?墙?
    沈维低头用胳膊蹭过掌心,成功蹭掉了一点颜色。
    沈维:“……?”
    夏濯拍手恭喜他:“哇好棒,你找到了破除诅咒的方法!”
    沈维凑上去嗅了嗅,一股蜡油味。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夏濯。
    夏濯笑嘻嘻地拿出鞋油,大方道:“送你五个积分!收好啦!”
    哎,这分花的可比那根葱值。
    顶着一张花猫脸的沈维无话可说了。他忍了又忍,“你——”
    “嘘!”
    夏濯忽然敛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沈维觉得他又在戏耍自己,重新张了张嘴,关渝舟却一步上前将蜡烛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