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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夏濯身上淌着妓-女的血。
    难听至极。
    夏洪根本不在乎别人对夏濯的污蔑,因为他也认为这是一个勾引自己儿子并且不要脸的女人留下的意外,而他只不过迫不得已,需要这个意外来延续夏家血脉而已。
    夏濯当时愧疚地和关渝舟说,夏洪年纪大了,不能让老一辈的人徒增烦恼,他想等夏洪去世,再和关渝舟一同生活。
    关渝舟都理解的,他们还年轻,往后有大把的时光在一起,不急于一时。
    他们相爱,他爱夏濯,夏濯也爱他,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他当时也天真的认为,没必要和一个老人家怄气,那毕竟是夏濯的亲爷爷。
    现在看来,他当初就应该强行带夏濯离开,去哪里都好。
    去山中,去林里,去没有人烟的地方。
    藏起来,让别人再也找不到。
    “柯景盛把夏濯推上了更高的风口浪尖。也许他连夏濯是谁都不知道,只是被团队所操控,但是他傍谁不好,为什么偏偏去惹夏濯?”
    说到这儿,关渝舟不禁冷笑。
    他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原谅柯景盛。
    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不管当事人是否后悔,是否认识到了后续酿造的严重后果,但他始终不会原谅。
    因柯景盛的缘故,媒体大肆宣扬夏家继承人与明星有染。
    夏洪气得要命,借此机会清理了夏濯的交际圈,并顺藤摸瓜,提前知道了他的存在,也知道了自己的孙子的确是个同性恋,媒体报道并不算错误。
    而柯景盛事后如何呢?他的团队把他摘得干干净净,证实了媒体只是乱说,蹭完热度就丢,只把夏濯当一个垫脚石。
    可他和夏濯的关系不是假的。
    “夏洪要求夏濯与我,永远断绝往来。”
    白夫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那你们……”
    “夏濯选择了我。我很高兴,他选择的是我。”
    关渝舟笑了笑,但他的语气却听不出任何愉快。
    “他正大光明地与我住到了一起,我那时候没有钱,刚毕业在找工作,给他住五十平的小房子已经尽了我最大努力了。他依旧每天都不知忧愁地笑着,只偶尔会因为不知午饭吃什么而苦恼,我也会责备无法给他更好的生活,但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记忆。
    “夏洪估计也没有想到,他捡回去的孙子真会因为一个男人而抛弃那些无数人一辈子求不来的财富。我曾发誓过会找到很好的工作,给他一切他想要的东西,但是那时候还是自己太天真了。夏洪嘴上说着再无瓜葛,但私下却断绝我的一切道路,没有公司肯收我,我只能匿名接一些私活。
    “我们同居一共两年,直到他25岁生日那天。我像往常一样拥着他入眠,他依旧乖乖地在我怀里,和我说以后会更好的。他对生活似乎一直很积极,我亲吻他,回应他。我说,‘是的,会更好的’。”
    关渝舟顿了顿,接下来的声音里透出了浓浓的疲惫。
    “第二天醒来,他不见了。他什么都没带走,他留下来的Pad里,游戏还没通关。”
    而在前几天,夏濯还冲他撒娇,埋怨游戏太难了,软着嗓子要用一个吻来换他的帮忙。
    他收了那个吻,那个游戏却再没打开过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狗血来了。
    第122章 总有一天会再遇到的
    白夫人不知该说什么:“啊,这……后来呢?”
    关渝舟也不在意他的回应,似乎只是这些事情在心里憋得太久了,憋得他累了,想要找一个方式倾吐出来。
    “我一开始以为他有事出了门,但他一天都没有回来。我晚上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关机了。我突然才觉得自己的渺小,我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不知道他是否安全,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在十二点给我回了电话,用的是座机。他的声音很轻,很小,让我不要担心,他很快就回家。
    “我知道他回了夏家主宅,他是从我怀里消失的,那就不可能被人强行带走,他是自己愿意回去的。
    “几天后,我接到了他的分手电话。
    “他说和我只是玩一玩,他腻了。”
    还说他不配和他在一起。
    关渝舟扯了扯嘴角,想起了最不愿意想的那些话。
    他在电话里祈求夏濯,挽留夏濯,但夏濯却依旧不松口。
    他那时才意识到他一直都在和夏濯空口画大饼,什么会努力给出更好的生活,全都是安慰自己的套路。
    他什么都没有,给不了夏濯任何东西。
    白夫人倒吸一口气,“怎么会呢?他虽然现在没了记忆,但看你的眼神还是不一样。那时候你们还没在一块儿吧,我一瞧就知道他有多喜欢你了。”
    关渝舟并不兴奋,淡淡道:“是吗?”
    白夫人给出肯定:“简直不要太是。”
    关渝舟闭了闭眼,自嘲的低声笑开了,“夏家安排我去深造三年,说是赔偿我被他们家少爷浪费的几年青春。我起初不愿合作,他们便对外称我强-奸了夏濯,让我无法在国内停留。我觉得挺可笑的,这套说辞我只在下三滥的闹剧书中见过,没想到有一天真会有人用在我身上。可是在我被迫离开的第三个月,夏濯自杀了。”
    关渝舟又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