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38页

      顾问还揣着假惺惺的友善,进一步问他:“夜晚风大,需要我送您回房间吗?”
    虽然不知道刀上的血是谁的,但要真让他送,估计就成为今晚第二个刀下亡魂了。
    “不用。”夏濯冷冽拒绝,口气不容置疑。
    顾问没有点头,也未摇头。
    他静静注视着夏濯,直到烛焰被攀在烛芯四周的水浇灭,他猛地挥出了左手!
    血随着他的力道甩在夏濯脸上,其中一滴甚至进了他的眼睛,顿时引起一阵刺痛。夏濯却忍住了闭眼的条件反射,咬紧牙关几乎同一时间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
    面具被挑飞了。
    刀脱了手,插入了土壤里化为一滩黑水。
    雾气散开,顾问不见了,面具代替了刀的位置,一半镶在地下。
    熟悉又急促的脚步响起,夏濯被用力抱进怀中,这才脱了力气,心脏跳得差点冲出胸腔。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真的要死在刀下了。
    “你刚刚跑到哪里去了!?”
    关渝舟气息不稳,抓着他的力气像是要把他揉碎,身上的湿气还没散去。
    他深呼吸好几个来回,勉强收拾好情绪,在扳过夏濯的下巴看见他脸上的血时一愣,不说话了。
    “我没跑啊,我一步都没动过,你真冤枉我。”夏濯伸手拍了拍他紧紧环在自己腰上差点把他隔夜饭给挤出来的手臂,却被手心下一片湿黏又温热的触感吓了一跳。
    关渝舟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血不知流了多久,绷带直至整个手面都是红的。
    “卧槽,你胳膊怎么又开口了啊!”夏濯本来还想撒个娇哭一哭,现在压根没了那心情,缓了没两秒的心脏再次超负荷,连忙要脱衣服往他胳膊上裹。
    关渝舟却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往树上一抵,张嘴啃咬上去。
    “你干嘛……你流了好多血!”
    夏濯偏过头不让他亲,关渝舟就强行掐着他的下巴,舌头挑开齿缝,刚钻进去,就被狠狠咬了一口。
    夏濯这一口下了狠心,他急关渝舟的伤势。可疼痛却让关渝舟发了疯一样,非但没有停下,还变本加厉地钳住了他的一双手摁在头顶,架势宛如强 暴。
    夏濯心里叹息,想着要不就任他咬一会儿,但合眼前却见一个小小的人影正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
    “唔……唔!”夏濯使劲儿推了一把人。
    你妈的关渝舟!给老子撒开!鬼就在你背后!
    血腥味在舌尖扩开,总算让关渝舟冷静了一点。
    夏濯咬破的是自己的嘴唇,他吮上去,舌尖慢慢地磨,把所有渗出来的血液全都卷进嘴里。
    徐梦之踩上挖出来的小盒子,踩过写了愿望的纸条,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
    关渝舟松开捏着夏濯下巴的手,用力擦他脸上的血渍,头也不回地说了句“滚”。
    他眸中红光点点,克制不住的杀念顷刻间奔腾而出,似乎连同身后的树干也窸窸窣窣地抖动起来。
    夏濯眼睁睁看着徐梦之缩回手腕,头颅一垂,消失在原地。
    再一眨眼,男人眼里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夏濯心生诧异,但未深究,推在关渝舟胸前的手绕去后背,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关渝舟停顿两秒,又低头吻上来,细细啄着他的伤口,含着唇瓣低声道歉:“对不起,不该和你发脾气。只是我绕了一圈,哪里都找不到你。”
    总算是用平常的语气说话了,甚至有隐隐讨好或委屈的意味在里面。夏濯松了口气,埋怨他:“你找我一圈,结果我没什么事,你倒是弄得这么狼狈。”
    关渝舟松开他,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夏濯活动两下手腕,嘴都给关渝舟嘬麻木了,倒是掌心火辣辣一片,这是刚才打顾问那一巴掌留下的后遗症。他看着关渝舟捡起了那个面具,将刚才遇到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了一遍,“我还以为他刀上的血是你的,既然不是你,那会是谁?”
    关渝舟揉了揉额角,“不知道,除了我们之外,也有人在今晚出了房间。”
    夏濯见他声音很低,虽然脚步还稳,但脸色却不大好看。一天内两次大出血,身体再怎么强壮也该受到影响,夏濯叹了口气,这样子是没法顺着床单再爬上楼了。
    他不好多指责,拎着人走到宅子的大门口,原本紧闭的门竟然虚掩着,一串小脚印排列在水泥台上。
    客厅和走廊的灯已经全熄了,地板上还有着一大滩没有被处理掉的血迹。那些零星的血点向前延伸着,一直通往楼梯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QAQ为什么都不给我评论了
    第111章 愿(十八)
    “要不要再回那个房间看看?”夏濯拿不定主意,便问关渝舟。
    他指的是摆钟所在的那个房间。
    关渝舟没有松开抓着他手腕的手,答应一声:“好。”
    锁链被从门把上扯了下来,原本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半米宽的缝,那满地血迹便是从门缝中向外蔓延的。
    一截干枯的身体出现在手电筒所照范围内,原本悬在上空的两具尸体不知怎么掉了下来,空洞的眼睛一同望着门的方向。夏濯抬脚跨过它们,钟上的齿轮还在运作,但摆锤晃动的声响却消失了,攀附着的手也掉在地上,其中抓着一截衣料,不知是从谁的身上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