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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哎你别走啊,你先听听嘛。”看它一声不响又要溜,夏濯眼疾手快地抓住那滑腻的身体,“我不想一到这儿就睡了,就加这么一个条件,我改一周一进,你给我健康的身体,别动不动就犯困要睡觉。再说了,都身体健康了,怎么也不能动不动就睡过去吧。”
    苗乌走倒是不走了,盯着他一言不发陷入了思索。
    夏濯等了一会儿,催道:“说话呀?”
    “你怎么……”苗乌欲言又止。
    “我怎么?”
    “没什么。”苗乌不知想到了些什么,面色稍渐古怪,没有刚才和他互怼时那么活跃了,“我会申请给你录入信息,上头审批下来要七个工作日。”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夏濯有些意外,却还是得了便宜卖乖,“还得一周?你们效率不行啊。”
    “上司一个两个都去度假了,所以审批流程会很慢。”苗乌挣开他的手,有些嫌弃地掸了掸边角料,“你不能在这里自由行动,是因为你没有身份编制,怕你会随便进一些不该进的地方。”
    “我这么乖,像那种人乱闯的人吗?”
    苗乌愣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没说一声像,它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不过我们这儿进一些领域都需要身份验证,你没有肯定进不去,饶是你乱逛也逛不出什么大灾大难的。等审批下来后你安分一点,不要见一个活物就上去缠着说话,不然没命了我可不替你收尸。”
    “好说好说。”
    苗乌一看他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事吗?没事别烦我,我还忙着呢,给你一耽误又要拖延加班时间了。”
    “那为什么你需要我那缩短进去的时间做交换啊,对你有好处吗?”
    “关你屁事!”
    夏濯又一次捂住脸:“嘤嘤嘤。”
    苗乌很不耐烦:“别装了,手拿开,你光打雷不下雨算什么本事?”
    想讨的也讨完了,实在没什么拖着不放走的理由。夏濯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那你忙,咱们下次见。”
    “……”苗乌真是不想有这个下次。它越想越郁闷,又不知道怎么疏解这个结,干脆应都不应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见它没了踪影后,夏濯摸着脖子上的吊坠,冰凉的温度让人心莫名其妙地静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玩意有什么用,但带在身上也不亏,他边把玩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想在困意卷袭之前试着能不能得到些意外收获。
    听苗乌刚才所说,这里不止它一个督查者在。之所以到目前为止只碰上了苗乌一个,八成是和区域划分有关。
    这里毕竟不是他熟悉的场所,所以没必要拿命去碰出路,小范围内随便走走散散心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他忽然感觉自己是个偷渡来的黑户,在陌生的国度东躲西藏,还要提心吊胆于会不会被警察抓着受牢狱之灾。
    不过……
    问题不大。
    夏濯乐天派地想。
    他在这里没有受冻饥饿一说,这么一算还挺不错的,省钱又少了份危机。
    就是时间过得太漫长了,一小时他恨不得在眨眼间消耗掉。
    也不知关渝舟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在想他。
    梦境通关后不能久呆这点让他有些失望,如果可以不限时存留,他还想在里面多住一段日子再出来,正好可以打发时间到下一次入梦。
    回忆起不久前发生过的事,夏濯心情雀跃了不少。他一边傻乐一边往前窜,脑子里被一个男人塞得满满当当,联想到某些令人肾上腺素分泌过快的事情,甚至还不自觉地哼起了小调,也是在梦境最后听到的那首生日歌。
    没蹦跶多远,他原本欢快的尾音乍得拔高,直接演变成了痛呼。
    “什么东西……”
    夏濯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又奇怪地伸手往前探了探,分明视线所及之处一片开阔,却明显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了身前。
    随着他的触碰,白色的圈状涟漪自指尖处荡开,悠悠地四下扩散透明直到消失。
    有那么一刹那,他似是看见了蜃景。
    一座造型独特的建筑残影晃过,出现时间短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但他却记住了悬着的那一排高低不同的灯笼,无论造型颜色都和古代门前的大不相同,更偏近幽蓝的鬼火。
    一呼一吸间,一切重归平静,眼前依旧是那片不着边际的星海,再任他怎么触碰屏障,都没能出现那有着震撼建筑的画面。
    正是此时,久违的疲累感再次包裹了他的全身。
    他心道这里肯定有什么蹊跷,咬破舌尖想要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但是却无济于事,眼皮重得渐渐合上,最终靠着那面透明的墙失去了意识。
    不多时,原本走了许久的苗乌又折了回来。它浮在空中审视着夏濯,像在确认什么。漫长的打量后,它慢悠悠落了地,身体被白光一裹,摇身成了一米高的娇小正太。
    苗乌变得与人一模一样,独独那双眼睛怪异,瞳孔外一圈泛着点蓝光。它畏手畏脚地挪到夏濯身旁,满脸嫌弃地戳了戳他的胳膊,又伸手搞怪地捏他的脸,像是要把原来嘴上吃过的亏全都还回去。
    确认这人不会因为它的动作醒来,苗乌伸手拽住了夏濯的衣领,把青年往一旁的屏障后拖去,声音也变得清亮而稚嫩:“哼哼,我就说……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给人添麻烦,烦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