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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渝舟从地板上收回视线,“都可以。”
夏濯便抬腿往右去了,“刚刚进来后我就觉得闻到了一股糊味,是从厨房里传出来的吗?”
“不是。”
“你也闻到了?”
“在门外就有,不过味道应该是被空气冲淡了。但屋里的窗户都没有开,这里味道还是挺重的。”
“屋子里外都有?那是因为什么……”夏濯灵机一动,“不会是火灾吧。”
关渝舟嗯了一声,“这就好解释为什么镇民会在房子四周堆砌墙了,它先前被人用火烧过,但这栋房子却仍旧毫发无损,因为它的阴气太重了,所以镇民只能退一步把它封起来。”
“唔,这样。”
“按照刚才蒋雅洁的话分析,镇子里的人对她和她的丈夫做过什么事,很可能和他们的死亡有直接关系。”
“这点我倒是能想到。”夏濯靠着餐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到目前为止线索其实已经给了挺多的,但琐碎到其中有不少纷乱的疑点他没能太搞明白。他抬头看了关渝舟一眼后,忽然冒出一句:“来battle吗?”
关渝舟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你还知道battle?”
夏濯笑嘻嘻地蹭到他旁边,不靠桌子改靠他了,“来嘛来嘛,就玩一下!要不然我很容易困的。”
“好,有规则吗?”
夏濯想了想,“一人一句话,间隔不能超过十秒钟,重复算输,先没话说的算输。”
“好。”
见他答应了,夏濯又扭头去看覃念,“覃念,一起吗?”
覃念反应迟钝地看看夏濯又看看关渝舟,不太明白他们口中的“battle”是什么意思,左思右想后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那我、我给你们放哨……你们来。”
“行。”夏濯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满脑子的歪脑筋此刻又派上了用场,“那咱俩玩儿,输赢怎么说?第一次嘛,总得玩点刺激的。”
关渝舟品了品他这句话,好笑道:“你想怎么刺激?”
夏濯贴到他耳边吹了口气,“比如下次睡觉的时候就别穿衣服了吧,谁输谁脱。”
关渝舟:“……”
他无语地看着夏濯,满脸的一言难尽,像是想用眼睛看透这家伙是逗他的还是认真的。
夏濯却忽视了他的视线,发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般咯咯直笑,“你耳朵怎么红啦!裸睡而已嘛,多正常的事情,你现在在想什么啊关老师,羞~羞。”
关渝舟:“…………”
“成不成呀。”
“……好。”关渝舟抿了抿唇,停顿几秒后又开了口:“有别人在的情况下,不行。”
夏濯义正辞严地点了点头,“那当然,怎么可能让别人看光你呢,只让我看。”
他一本正经地撩拨,关渝舟好几次欲言又止,脸上的神情更复杂了。
反而夏濯看他这样乐得不行,没两秒就没皮没脸地弯了眼,“你先起个头吧,我们边转悠边说。”
“好。”关渝舟垂着眼,将这场充满了十八禁气息的对战敲响了第一钟,“蒋雅洁的话里重复了很多次‘骗子’,她和丈夫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这个镇子里的人蓄谋已久。”
夏濯既然敢提battle,自然提前做了准备心里有底的,闻言立马把话接上:“秋应华拥有的玩具很多,他妈妈的穿着从上到下都挺讲究,现在我们所在的房子外观上也漂亮,所以他们家应该很有钱,我觉得谋财害命的可能性最大。”
关渝舟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他的话,“从目前获得的所有时间线来看,蒋雅洁之前并不知道自己和丈夫的死亡是镇民所安排的,在那之前她没有什么怨气。”
冰箱里干干净净,一点儿蔫吧或者腐烂的菜叶子都不剩,不过这样总比一打开后看见倒胃口的霉团好得多。
“唔,也对,不然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儿子被欺负成这样。”夏濯指尖在把手上叩了叩,又瞥了眼裂了皮露出蓝红防火胶的电线,“但是秋应华的死却是一个转折点,让她明白了当年发生过的‘那件事’并非意外,所以才回来要替一家人报仇。”
说是探查环境,但关渝舟的视线就没从夏濯身上移开过。
从第一次入梦到现在,夏濯的确变化很大。
对很多事情的参与都变得积极,身体上开始有所好转,除了虚弱体力跟不上以外,也没有时不时就胃不舒服到吐了。
看着对方正认认真真地去翻看盆栽下有没有藏东西,他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结果冷不丁地两人对上视线,夏濯冲着他的方向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像是调戏又像是在挑衅,“你是不是不行了呀关老师,这就没有话说了吗?还是你故意想光溜溜地和我一起睡觉呀。”
关渝舟唇角一弯,不紧不慢道:“蒋雅洁作为一个母亲既心疼又自责,她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多出来一条死亡隐藏条件——但凡是对她孩子冷眼旁观的,都会被她视为眼中钉。”
既然提到死亡条件了,夏濯便延着这点往下扩展:“那些当年用‘友情’来从秋应华手里骗走玩具的孩子都在一个个受到报复,无论是球还是那个布偶都没有受到爱惜,所以引出了第二个死亡条件——破坏了玩具的人会死。”
关渝舟:“秋应华死亡原因不明,时间在三年前,遭到校园欺凌,并且这件事镇民也知道,却不曾制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