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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就近拿了一身常服穿上,餐桌上只有棠母一个人,棠爸棠哥去了公司,棠姐也一早走了。
    棠母给他夹菜,声音里掩不住的关爱:“小花儿,今天怎么起这么迟,你哥哥姐姐都走了。”
    棠华把嘴里东西咀嚼完了才说话:“妈,你就别说我了,平常我上早课起得早,也没见他们呀。我姐真是的,昨晚订婚,今天还这么早去公司。”
    棠母笑着:“家里就你这个懒猫儿最懒,看把你给惯的。”
    棠华拿起旁边佣人打好的湿巾擦了擦嘴:“哎,妈,我吃完了,今天我有事,先走了。”
    棠母:“你能有什么事情啊?”
    棠华:“妈,我真有事,让宋叔送我一下,今天我要去学校看看。”
    “哎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家小花儿也要出门了。哎我跟你说,今天可是不行的啊,今天太阳这么毒,你这个皮肤,哪里受得了哟。不许去不许去,在家好好看书。”
    棠母是正宗的南方大家闺秀,她的父亲是国学大师,母亲是市长的千金,她从小长在书堆里,说话吴侬软语,掐着嗓子,好听极了。
    家里三个小孩儿,只有棠华时间最多,陪她也最多,所以在她面前也最能撒娇:“哎,妈,我快迟到了,回来我再跟你说。”
    他总不能说我是去找一个陌生人的吧?
    所以,妈,你先放我走吧,等回来我再编理由。
    棠母却跟他杠上了:“小花儿,坐下,把事情说清楚了,好好地瞎往学校跑什么啊?你那个学校一年就考试去一次,现在离考试还远,去了干嘛呀?”
    妈,你可真是我亲妈,去学校都能说成是瞎跑。
    棠华索性直接转移话题:“哎,妈,你别问我这么多了,有时间你也管管我姐。”
    棠母果然吃这一套,她面色有点沉:“赵家老爷子已经罚他去跪祠堂了,你说知述平常看上去也是很好的一个孩子啊,怎么昨天就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知道赵知述被罚跪,棠华心里还是小小开心了一下,就当是一个小惩罚吧,要是还有下次,他真的就要去打一顿了。
    这边转移话题成功,那便小少爷已经溜了出来,他撑了把遮阳伞走到院中:“宋叔,送我去学校一趟。”
    宋叔张大了眼:“小少爷……可是,今天是周六啊。”
    南城一中不搞补课这一套,向来是朝八晚六,一周五天,老师也是到点下课绝不拖堂,毕竟这里面有钱的不缺家教,没钱的又太聪明。
    棠华拍了拍脑袋:怎么把今天是周六忘了!
    这个时候南城一中都是锁门的,他去哪里找斐草啊?
    等等……今天是周六?
    那本书里就有一节关于周六的内容,是穿越女为了给自己加戏,硬生生把斐草往惨的写,说孤儿院人人不待见他,斐草成绩好一中不收学费却也没他的生活费。
    于是斐草便趁着周六日啊节假日啊打零工赚钱,十六七岁的少年,没有学历没有技术,便只能卖力气或做些巧活,斐草是两者都做:白天在工地搬砖,晚上在酒吧推销酒水。
    别人的十七岁是篮球场的挥汗如雨,夹杂着同伴的说笑声和对女孩的暗恋,纯真又美好,斐草的十七岁,却已经在为了生活奔波,并且能很好的养活自己。
    他愿意卖力,长得好嘴又甜,所以同时两份工老板却都很喜欢他。
    可穿越女非要破坏这一切,她竟写出了混混寻衅滋事,斐草看不过去被人打破了脑袋,然后晕在小巷里被穿越女捡走,从而成了斐草的白月光!
    捡走就捡走吧,她还不给斐草治病,不打120不送医院,硬是凹了一个小时的造型,让斐草能看见最美的自己。
    旁的,什么都没做。
    棠华想,如果真的有一个斐草,原本已经冲破命运的枷锁获得新生,却因为一个人的臆想而遭受无妄之灾,只为了这莫名其妙的“白月光”,那这也太不应该了。
    他想去斐草搬砖的工地看一下,他想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想知道系统说的是真的还是胡编乱造。
    作者有话要说:
    歌德在《浮士德》里说:善良的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
    这是两个善良的孩子相互救赎共同成长的故事
    第3章 钻狗洞
    宋叔年轻的时候给棠父开车,老了便留在老宅给棠母小少爷做司机,他是棠家的老人,小少爷也算半个他看着长大的,所以便格外心疼:“这么热的天,少爷偏偏要去郊区工地,晒坏了可怎么得了?”
    棠华皮肤极白,相应的也极嫩,他很小的时候全家一起出国度假在海边沙滩,棠华只是走了个过场露出来的胳膊便被轻微晒伤了,他姐一直嘲笑他“没有去沙滩的享福命”,但是每年的防晒都是成箱给他买,所以整个棠家都知道这个小少爷热天不能出门。
    棠华敛了眼皮装乖:“没事的,宋叔,我就是在车里看看。”
    “我有一个……同学,他在这边工地上兼职,我想来看看。”
    宋叔大喜:“哎呀,我们小少爷交朋友了?”
    棠华性格喜静,往日大门不出,不是钻在家里练琴上课,就是陪着棠母追剧看乐。
    不是没有世家的公子追着他玩,但他对熟悉的人像只猫,对着外人却高傲冷艳,不怎么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