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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男的!是个男人!哪里来的少女心!”林久边哭边跑边朝她吼。
    “好吧好吧,软萌少男心,你最男了。”司绮敷衍地说。
    白玦和白洛川一通乐。
    白洛川望向他说:“那尖端的利刃应该就是那个吧?”
    “嗯,”白玦点头,“小男孩砸的盘子碎片。”
    除了惩戒的木棍,她们还怕弟弟时不时的恶作剧,因为盘子摔坏了,被打的永远是自己而不是弟弟。
    这种最懵懂时期盘踞于心的恐惧,即使在她们死后也无法消散,在被野兽吃掉后和野兽融为了一体也无法消散,就算屠戮了整个镇子,这些最黑暗的的怨气与恨意却也无法战胜在那狭小的屋子里听到盘子摔碎声音时的绝望与害怕,这意味着木棍就要敲打在背脊骨和头骨上了,很痛,有时还会流血。
    它们沾染了女孩的惧怕情绪,成为了可以伤她们的灵器,这些组合起来之后的东西,就能够彻底摧毁整个被野兽同化的身体。
    而这样的东西,是生前一直很照顾她们的学堂先生造出来的。
    先生学富五车,见识渊博,能造出灵器,却也被心里无力拯救她们的愧疚所吞噬,自觉罪孽深重,最后走上了上吊自杀这个结局。
    尽管这条街并不长,但后山那群怪物跑得也不慢,四人还未回到隐世客栈,怪物们就快要靠近镇子了。
    “等等!”白洛川突然喊道,“木棍和盘子碎片要怎么合在一起?”
    “用绳子?画上好像是绳子,可这没看到哪儿有绳子啊,”林久有些迟疑,“撕点衣服上的布条缠一下?”
    “试一下吧。”白玦快速地四处望了望,闪身闯进左侧的一间房子里。
    “我靠你疯啦?”司绮叫道,那‘房主’还站在窗子边上呢!
    身后的白洛川闪身跟着进了房子,林久一把拉着司绮,不顾她的反抗,也冲了进去。
    屋子里的布置很普通,一个小男孩坐在桌边,年逾四十的一男一女站在窗前,正被动地等着他们的‘姐姐’和‘女儿’。
    白玦没有理会他们,看了一下,一些房间门口果然有盘子碎片,他冲进厨房,拿起那根应该是每家每户都有的烧火棍,然后出来捡起一块碎片。
    白洛川进门时就立马反应过来,迅速地将穿在最里面的T恤撕掉一块儿,递给白玦。
    白玦麻利地将木棍和碎片绑在一起,可绝望的是,无论他绑的多紧,甚至是打上死结,但那个结总是会在他拿起木棍的那一刻松开,掉在地上。
    林久气喘吁吁地扶着柱子:“怎,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理解错了?”
    “不会,”白玦沉声否定,又喃喃自语,“线索已经很清楚了......怪物也有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木棍,碎片,还有什么?被野兽吃掉......马儿送上后山,女孩被送上马背......”
    “马!”白玦和白洛川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对!忘了马了!”司绮激动地说,“既然是被马带上后山等死,那她们死前绝对是最怕马的!”
    “马背上有绳子!”林久也激动地说。
    “不,不是绳子,”白玦眼神锐利,“是马尾巴的毛!我们得把那毛弄一些回来!”
    而这会儿的时间,那些怪物们肯定快要跑到马厩的位置了。
    “我现在就去!”白玦沉声道。
    “我跟你一起。”白洛川说,他又转向司绮和林久,“你俩先尽可能地找一些这种木棍和碎片,然后到出口处找个地方藏起来等我们,要是暴露了,司绮你先撑着点,杀掉它们之后车票应该才能出现。”
    司绮翻了个白眼,大咧咧地挥手:“放心吧,不会在你们回来之前死的。”
    林久的战力被无视,脸色微红,急急说道:“别担心,我也能挡一会儿。”
    “别逞能,”白洛川说,“司绮有特殊的鞭子,让她先护着你。”
    “鞭子?”白玦微微一愣,这就是司绮之前说的护身之物?
    “别发愣了,走吧,”白洛川朝白玦神秘一笑,“我也有类似的东西哦,待会儿给你看。”
    第13章 血色新年(十一)
    计划好后,白玦和白洛川又在隔壁房子找到另一根木棍,两人一起往马厩跑去。
    “你怎么知道是马尾而不是马背上的绳子?”白洛川问。
    “因为这镇子里的人都有画图的好习惯,”白玦说,“你还记得那学堂先生的笔记本吗?写女孩被绑在马背上的那一页。”
    “记得啊,旁边还画了画。”白洛川说,“是被趴着捆的,跟描述的一模一样,上面写着......女孩的眼睛一直盯着马尾!”
    “嗯,”白玦点头,背出了那段文字。
    “‘小萍噙着泪水的眼睛没有看我,她的年龄足够大了,明白我的力量微不足道,我没办法救她。
    她趴在马背上,脸悬在马肚子上边,那些比她小臂还粗的绳子一圈一圈捆在她的身体上,像捆着一件货物,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马尾巴。
    身边嘈杂喧闹,人们的嘴脸丑陋刻薄,她似乎都不在意。
    很久之后我才明白,她其实并不是不在意的,她只是在那一刻有了更恐惧的东西——死亡。
    马儿走远了,她趴在上面,似乎什么景色都看不到,只有那晃动着的马尾轻轻缓缓地扫过她的鼻息,刻在她的眼睛里,烙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