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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笑太过温柔,元鸣迫不及待想知道其中的故事。
    “良姜花甚少看见,我也只在南方边陲之地见过一回。苏兄将其绣在贴身之物上,想必有什么动人的故事吧?”
    “我知道我知道。”
    茯苓骄傲举手,“这是大爹给小爹爹绣的,良姜是大爹的字。”
    元鸣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嘴唇张合,犹如缺水的鱼,做输死挣扎,却发不出任何的声响。
    苏卿云将元鸣的难堪看在眼里,不以为意。他的注意力皆在茯苓身上,见胖丫头手指摸上酒杯,制止道:“酒,你不能喝。”
    茯苓爬上苏卿云的膝,摇晃着他的衣袖,耍赖撒娇:“爹爹,苓儿想尝尝。”
    卖萌撒娇的手段与其父如出一辙,苏卿云只好用筷子沾了沾酒水,让小丫头舔一口解馋。
    “好甜啊,像杏子糖。”
    一旁的元鸣稳定好心神,勉强支撑:“这是他们的招牌杏子酒,香甜入口,喝着不觉什么,但后劲绵延。小茯苓尝一口就好,切勿给她多喝。”
    “多谢。”
    苏卿云的回应不咸不淡,元鸣足以察觉出他的无意。
    元鸣甚至怀疑苏卿云故意拿出绣帕,以这种方式来拒绝他的妄想。
    他苦涩一笑,起初以为苏卿云丧偶、带俩孩子。再见到大名鼎鼎的神医程深墨后,便已知自己希望渺茫。但他心有不甘,仍旧想再试探一次。
    “听闻苏兄想让茯苓白术拜入陶渊先生门下学习,陶家与我元家世交有旧,不如由我来引荐?”
    苏卿云内心泛起涟漪,想了想,摇头拒绝:“多谢元都尉好意,拜师求学应当有诚心。此事,我和良姜会自想法子。”
    -
    程深墨坐在一楼偏角,看不全他们在做什么,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只觉得两人你来我往,有说有笑。他一边看,一边不停饮杯,以压心中的焦灼怒火。
    笑什么笑?苏卿云知不知道自己笑起会来杀人嘛!!!
    白术:“爹爹……”
    程深墨百忙之中抽空关注儿子,拍拍他的脑袋:“你自个吃,爹爹不饿。”气都气饱了。
    “不是……”白术双手摁住爹爹的酒杯,阻拦道,“爹爹,空腹饮酒易醉伤身,您别喝了。”
    “这酒糖水似的,不醉人。”程深墨脸颊绯红,拨开儿子的手,一饮而尽。
    程白术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楼上的小爹。小爹爹,大爹快要喝死了!
    楼上,茯苓吃困了,趴在苏卿云的膝上打盹。
    苏卿云把孩子抱在怀里,起身颔首道:“今日理应在下请客,感谢元都尉助我救出拙荆。”
    他欲要离去,元鸣不甘追问:“苏兄,我们何时再见?”
    苏卿云径直离开,没有回答。
    他下楼时,一只小小身影窜到自己脚边。
    小白术抱住苏卿云的腿,求助道:“小爹,大爹喝醉了,你快看看他啊。”
    苏卿云抬眼一看,醉醺醺的兔子正冲他嘿嘿嘿傻笑。
    他把醉酒的兔子抱回家,对眼巴巴张望的俩孩子说道:“你们去睡午觉,我看着爹爹就行。”
    说罢关上了房门。
    白术面露焦急,眼圈通红:“小爹在同大爹闹别扭,大爹又喝醉了酒。他们不会在房间内打架吧?”
    “他们闹别扭了吗?”茯苓丹凤眼一眨,尽显娇憨。
    “啊呜~”茯苓打了个哈欠,拽着白术离开,“哥哥,苓苓困了,咱去午睡吧。”
    回到房内,苏卿云看着蹲在地上一蹦一跳的程深墨,头疼扶额。
    酒品太差,每次喝酒必搞得人仰马翻。
    “小兔子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程深墨拿手指比作耳朵,绕着桌子蹦来蹦去。
    苏卿云手掌抵住他的额头,阻止他的动作。
    程深墨扬起熟透的红番茄似的脸,眼睛亮晶晶,惊呼道:“好大一颗大白菜。”
    捧起苏卿云的手当起了磨牙棒,舌尖时不时舔过指根,像在品尝什么津津有味的甜点。
    苏卿云细长的手指夹住他的舌尖,恶劣地捻捏。
    “呜呜呜……”程深墨双眸水润,委屈地看向苏卿云,仿佛在控诉“白菜怎么还咬兔子”。
    苏卿云松了手,慢条斯理地用绣帕擦去兔子嘴角的涎水,唇角一勾:“哪家的兔子竟跑到我这偷食?”
    醉得不清的程深墨一脸傲娇:“我是苏卿云的兔子。”
    此话一出,苏卿云多日的郁气一清而空。
    狡猾的兔子。苏卿云低笑出声。
    那厢程深墨猛然捂住脸,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他不要我了,他要带着我们的小兔子跑去找别的兔子……”
    苏卿云:“那你知不知道错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程深墨眉一横,理直气壮道。
    苏卿云气结:“你还犟嘴?”
    “该罚你才是……”苏卿云手背轻轻拂过那人绯色的面颊,喉结滑动,“不乖乖认错的兔子会被吃掉哦。”
    程深墨眼神内满是惶恐,瘪嘴道:“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低沉的嗓音好似牵动胸腔的震动,苏卿云闷笑着,拦腰将人抱起,向床的方向走去。
    吃不吃,该怎么吃,可由不得兔子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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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深墨被臀.部火辣辣的痛感刺激醒来,仿佛被压路机碾过似的,浑身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