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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安卿脸一沉:“我不同意,你是我相公。”
    程深墨嫌弃道:“爱答应不答应。你想去哪就去哪,滚滚滚。”
    “好吧。”喻安卿不情不愿地说道。
    程深墨露出得意的神情,尾巴快要跳到天上去。
    “第四,未经程深墨的允许,喻安卿不得有亲吻、拥抱、摸手、揽腰等肌肤相亲的举动。”
    相公的称谓暂时被剥夺,喻安卿尚且能忍,没有实实在在的甜头,那可不行。
    “不行。”
    程深墨:“慢走不送。”
    喻安卿露出浅淡又危险的笑意:“良姜,你适才说‘赶我也赶不走’,我便是不走,你又耐我如何?”
    “你无赖!”程深墨气恼道。
    喻安卿:“我是。”
    “你无耻。”
    “你说得对。”
    “你人面兽心。”
    “嗯……我希望我是。”
    ……
    任凭程深墨怒骂,喻安卿死乞白赖,顺便占几句口头便宜。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程深墨非但没好好教训喻安卿,反倒自己惹了一肚子气,哼唧唧地踹了喻安卿一脚。
    喻安卿掸了掸衣角,那一双慑人夺魄的丹凤眼含笑地注视程深墨,直看得他内心如小鹿乱撞。
    程深墨个死颜控,最是吃这一套。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我饿了。”
    喻安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亲程深墨的脸颊,笑道:“我这就去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
    糖醋排骨的酸甜肉香味飘进屋子,程深墨舔了舔嘴角,像闻着味的猫,轻手轻脚地猫进厨房。
    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扑了喻安卿一脸。他掏出绣帕擦脸,那方帕子上绣着良姜草。
    程深墨看到这幕,摸了摸袖内的青帕,那上面绣着只四仰八叉的白兔。
    他眸色一暗,抿唇道:“喂——我饿了。”
    小兔子的气性变得越来越大,连名字都不愿意喊了。
    喻安卿咬着后牙槽道:“快好了。”
    “要甜一点,醋一点,炖得软烂一些,不要姜,不要蒜。”程深墨得寸进尺。
    喻安卿望了一眼蒸锅的排骨:“不早说?姜蒜已经都有了。”
    “谁让你不问我?我就是不要吃姜蒜。”程深墨鼓着脸,作得无法无天,“给我挑出来。”
    气得喻安卿扬起勺子,程深墨以为他要打自己,跑得比兔子还快,掩在门后露出毛绒绒的脑袋,叫嚣道:“你凶什么凶?有姜有蒜我就是不吃。”
    喻安卿冷笑地扬了扬勺子恐吓,小兔子便蹭地跑没了身影,轻快的笑声足以展现他此时幸灾乐祸的好心情。
    兔子向来不挑食,吃啥啥想,明摆要折腾自己。喻安卿摇了摇头,任命地挑起姜蒜。
    晚饭时分。
    程深墨望着不见姜蒜的排骨,得得瑟瑟一脸笑意,伸出爪子就要吃。
    一根筷子打他在的手背,喻安卿阴沉着脸:“洗手、用筷子。”
    程深墨撇了撇嘴,勉勉强强洗完手,发现喻安卿这家伙没有等自己,自个吃得香。这等漫不经心的态度还想不想和他好了?喻安卿这个大猪蹄子!
    程深墨坏心思地说道:
    “你说以后要跟着我攀山采药?那可都是土啊泥啊,时不时会踩到动物的粪便。我之前啊就踩到过,那颜色……嗯……就和你手中的排骨差不多。”
    喻安卿脸色黑如炭,把放在嘴边的排骨送进程深墨的碗里。
    程深墨夹起排骨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念叨道:“哎呀真香。”
    他的笑容不见阴霾,喻安卿不觉眼神温柔起来,美目如浸润月光下的湖水,直看得程深墨心中泛起细碎的涟漪。
    “你你……你不要以为用美人计管用?”程深墨红着脸,磕磕巴巴地说道。
    “嗯。”喻安卿了然地点点头,给他续上排骨,“多吃点,小猪崽。”
    过分!之前叫人家好哥哥,现在喊人家小猪崽。
    排骨都不香了!程深墨狠狠瞪喻安卿一眼,啊呜啊呜吃得更凶,势必不给敌人留下哪怕指甲盖大的肉沫。
    吃过晚饭,等喻安卿收拾完餐具,却发现已经被某人关在了卧房之外。
    门缝露出程深墨黑亮的眼睛,没心没肺地说道:“你这么大的本事,自己找地方住去吧。”
    说罢,砰地一声狠狠合上了门。
    喻安卿很想狠狠揪住某人打屁股,最终长长吁一口气,拿出玉箫吹奏起悠扬轻缓的箫曲。悠悠淡淡的曲调似乎有催眠的魔力,程深墨上眼皮搭下眼皮,没一会便进入梦乡。
    一曲吹奏完,喻安卿微微用力,门栓破裂,喻安卿推门而入,脱衣躺在程深墨的身侧,把一点也不安生的兔子抱在自己怀里。
    第49章 冠礼礼物
    翌日, 程深墨醒来,眼前一张全方位无死角的俊脸。呼吸猛地一窒,恨恨地扬起巴掌, 犹豫再三, 落在面颊的手却温柔得似春风, 抚摸着思念已久的面容。这家伙瘦了一圈, 眼圈一片淤青。
    手指抚过细密长卷的睫毛, 程深墨嘴角微翘,既然他那么爱我, 我勉为其难地再原谅一次吧。
    之前面对韩缨, 他冷酷绝情, 任凭韩缨说遍好话,丝毫不曾动摇。但再次看到喻安卿的那瞬间, 程深墨几乎是瞬间原谅了他。
    程深墨自个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要知道喻安卿的身份可比韩缨麻烦得多, 又惯会骗人,就像他采药时, 看到的山顶飘荡的云,瞧着好看却变幻莫测, 有可能下一秒倾盆大雨,浇得人无处躲藏, 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