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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太操蛋了。
    她瞪着这人, 怒骂:“你怎么这么缺德?”
    旗袍“女”人:“……”
    齐浮转头,愤愤不平地对早就坐在旁边吃瓜的时城和傅遇安说:“你们也觉得他缺德对吧?!”
    时城玩着手指,闻言抬眼看了她一下。
    然后拖了拖调子, “嗯”了一声。
    齐浮:“……不是, 我虽然杀过人, 但是我没杀过老弱病残。”
    一旁的须子遥小声道:“嗯, 真有德。”
    齐浮:“……”
    她咬了咬牙,发现无从反驳。
    于是转头瞪了眼旗袍“女”人:“继续!”
    ……
    范老的去世让他们这一家成了村民们的关注点。
    女儿这一嗓子喊出来,大家纷纷聚集到了门口。
    没有人指责她大半夜扰民, 所有人都沉默着站在院子门口。
    女儿跌跌撞撞跑出门, 一把扑到了一个男人身边,吓得语无伦次, 泣不成声道:“王伯……我娘,我娘她……”
    话还没说完, 就见王伯轻轻后退了两步, 给她递了一条手帕。
    女儿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全身都是鲜血。
    她一下子慌了神,刚想解释, 就见周围这些人, 没有一个是面带疑惑的。
    他们的眼神……更像是怜悯。
    她怔住了。
    “王伯……”女儿轻声唤道,“这是怎么回事?”
    王伯似乎是不忍心,别过了脑袋, 轻叹一声, 压低声音道:“丫头, 你前些天在家里不知道,那个女人又来啦。”
    哪个女人?
    旗袍女人?
    王伯:“你爹刚死的那天,她就说你刘叔要死了。”
    “你刘叔第二天真的死了。”
    “然后,昨天她告诉我们,你天哥也要死了。”
    女儿脸色煞白。
    “所以……”她有些明白了过来,艰难地开口,“她让你们做什么了?”
    王伯眼神忽闪,吞吞吐吐的不说话了。
    还是另一个陌生男子拍了拍她肩膀,宽慰道:“没事,起码你天哥现在应该安全了?”
    “什么?”女儿有些不明白他说的话。
    “你天哥跟你娘有点犯冲,得用点什么压一压。”那人说,“神婆说,你娘身上的东西最好。”
    女儿崩溃了,满是献血的手指着他的鼻子:“你知道她要的是我娘身上的什么吗?!”
    那人被吼得有些莫名:“头发?”
    “皮!”女儿嘶吼着,声音尖锐高昂,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刺激着周围人的耳膜,“皮啊!她要的是我娘的皮!!”
    众人惊呆了,一时间没有回过神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大家不可置信的表情,女儿抹了把泪,顾不上被糊得一脸的献血,转身猛地冲回了屋内。
    不多久,众人眼睁睁地看着她抱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走了出来。
    “!”
    村民们面色大骇,不约而同地退后了几步。
    “看啊!看看她是要什么!!”女儿失控地抱着已经断了气的尸首到他们面前,“你们看啊!!”
    王伯一开始也被这一幕吓到了,但毕竟是疼爱的后辈,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对方头发:“丫头。”
    “王伯,”女儿把手里的尸体往他跟前凑了凑,“这不会是你们默许的吧?”
    王伯强忍着后退的冲动:“我们……并不知道会这样。”
    “啊……”女儿笑了,一双眼里满是愤恨,“不知道……”
    “杨天呢?!杨天在哪儿?!”
    “他死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女儿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僵硬地扭转了一下脖子,朝着声源处看去。
    是穿旗袍的那个女人。
    旗袍女人早已不是之前窗户外看到的那张狰狞的脸,她重新变成了明艳动人的样子。
    眼睛直勾勾看着女儿怀里的尸首,她声音悲哀又遗憾:“本来他是可以不死的。”
    “刚刚消除的孽债又因为你多了一重。”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一旁的人不明白女人口中的几个“ta”是指谁,也不知道这句问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被她指责的当事人是清楚的。
    ——你为什么要杀掉你娘?
    女儿浑身冷汗直冒,却不是因为恐惧。
    是因为愤怒。
    被毁了声带断了四肢的母亲生不如死,想叫都叫不出来,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甚至带着从未有过的祈求。
    杀了我。
    求求你,杀了我。
    女儿没有选择。
    她也看不下去自己的母亲被这么折磨。
    轻轻吻上鲜血淋漓的额头,她用被子盖过了对方的头顶,硬生生捂死。
    母亲最后去世前的表情是解脱的。
    面对旗袍女人的质问,女儿发了疯,在众人都没来及反应的时候扑了上去,想要跟对方拼命。
    却被一个男人拦下了。
    她震怒地看向拦着她的人。
    这人的表情有些为难。
    “范姑娘,”这人说,“你……冷静冷静。”
    “你要我怎么冷静?!”
    女儿全力挣脱着,就算是男人也差点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