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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说话的声音不断地颤抖,每一个字都在发抖,几乎听不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丁白看清楚了那个在小孩口中的所谓的院长妈妈,那个女人齐肩的短发板正的贴着消瘦的脸颊,肩膀呈现出锋利的转角,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深红色的嘴唇分外亮眼。
她还没有说话,丁白就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冷漠严肃的气息。她的眼神几乎是瞪着缩在角落里的小孩,嘴唇向两边微微拉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是我。”丁白赶在她说话之前站了出来,“水桶是我打倒的。”
女人的眼珠从角落里的小孩身上转移到丁白的身上,她动了动嘴唇说到:“真的是你?”
“是我。”丁白斩钉截铁的说到,他看见女人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玩味的味道。
女人的目光在丁白的脸上转了几圈之后语气一变,像是在警告:“被退货的人,你们身上的价值已经不多了。”
丁白被这句话搞到云里雾里,不过更让他搞不清楚的是,女人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便想要离去,似乎是打算放了他们。
在女人想要离去时,楼下又多了一个脚步声,众人的目光朝着声音来处转去,陈知非正好从楼下走了上来。
狭窄的楼道中,陈知非与那个叫院长的女人打了一个照面。
女人眼中闪过微微的惊讶,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见。
此时的丁白心中一紧,陈知非在这里身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因为他是跟丁白一同进入的赌局,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BUG。
虽然在之前的陈知非还未露出过什么马脚,不过遇上这个女人恐怕就不那么轻松了。
那女人深深的看了一眼陈知非,随即便离去,使得丁白那么多的猜想和顾虑都不清不楚的结束了。
等到院长走了之后丁白才松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去拉住陈知非:“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不大在意你的存在?”
不仅如此,丁白发现陈知非在这场赌局里好像真的就像是一个BUG一样,明明他此刻情况应该是最抢眼的存在,但是无论是昨晚上的那个中年男人还是刚刚的那个院长都表现的像是看不到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是无身份牌的情况。”陈知非说到,解释了一下自己现在处境。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现在手中的金花牌上的花色和数字都消失不见,包括之前他跟丁白提到过的,他现在已经看不到门了。
此时的他,就好像是被赌局遗忘的一个角色,而且这种状况出现的很突然,好像是在他想起丁白之后。
刚刚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让他生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只是此刻他还无法跟丁白解释。
丁白不知道陈知非此刻在想什么,只是顺着他的意思将他理解成了一个因为没有金花牌身份所以成了一个在赌局中可有可无的人。
“那是不是你这种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帮我们作弊?”丁白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知非。
说到作弊,陈知非突然再次想起了那个要用一个吻换取一些信息的丁白。他朝着丁白无奈的笑了一下:“应该是可以的吧。”
这场插曲过后,这几个小孩一直都是战战兢兢的,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紧张感。
甚至在吃饭的时候都显得不那么积极。
丁白感觉他们身上散发的紧张感似乎是预示着什么,他准备找个时间好好问一下这些小孩在害怕些什么?或者说是为什么害怕这个所谓的‘院长妈妈’。
午休时间,整栋宿舍楼安静的出奇。
这种安静让丁白都觉得很奇怪,平均年龄在十岁左右的小孩,会这么安安静静的午休?
趁着现在没人,他们几人悄悄的出了门。
“我没感受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杜齐跟在丁白的身后小声的说到,“事实上这所孤儿院给我的感觉非常的正规,一上午在教室那些老师教的东西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奇怪,赌局应该是这样的吗?”杜齐皱着眉头说到,这也是他完全不能理解的地方。
“当然不应该是这样,所以我们这不是在找问题吗?”丁白说到,看了一眼房间号,“就是这间。”
只是他们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小声的啜泣,有人在哭。
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的几个小孩,只不过这几个小孩中没有之前跟他说过话的那个。
丁白的到来就像是老鹰进了兔子窝,惊扰了一片。几个小孩脸上还挂着眼泪惊恐地看向来人。
丁白看向空了一张床,那个跟他说过话的小孩已经不见了,而且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恐怕那个小孩被带走了。
不过好在熄灯前他再次看到了那个小男孩。
只是这一回丁白询问他的时候,小孩眼里透露着一片茫然和惊恐。
他匆匆跑回房间,闭门不见。
夜晚,熄灯之前丁白站在窗户往下看去,外头黑漆漆的一片。中午在那几个小孩的房间里他可以通过窗户看向对面的楼,与他们所在的住宿楼不一样的是,对面楼的窗户是不透明的,里面像是连光都不能照射进去的样子。
据那些小孩说,院长以及所有的员工都住在那栋楼里,而且在那栋楼里还有一个叫观察室的地方。
关于那个观察室丁白也询问过了,这些小孩都没有进去过,或者说他们没有人主动踏进过那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