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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有些可怜人,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都是报应啊。”
一番话下来虽没有讲清楚来龙去脉,但也产生了些苗头。丁白顺着话题继续问下去:“确实是挺倒霉的,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冲,被鞋撵上门。”
听了这话,老太太脸色一白,手伸到嘴巴前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说,别说,她听得到。”
这个她到底是谁不言而喻,趁着其他人吸引着老太太的注意力,陈知非拉着丁白开始商量下面的对策。
“下午你和其他人不要上楼,我去会会那只鞋,如果到了晚上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跟着鞋的声音走。”
“什么意思?”丁白皱了皱眉头,“你一个人去是不有些冒险了?”
虽然他知道陈知非在赌局中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但是赌局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个被害的对象,就算是陈知非也不例外。
如果让他一个人贸然的去行动,危险指数肯定是不低的,就算他俩现在还没熟到跟朋友似的,但是作为参与赌局的同伴他也不能看着陈知非一个人去冒险。
“你放心,我有能够活着的手段。”陈知非说。
不知怎么回事,他的这句话勾起了丁白的回忆,在某个时间点里好想他也曾对着某个人说过同样的话。
只是回忆的颜色过于浅淡,刚起个苗头就没了。
盯着对方的的眼睛,丁白不知道如何反驳,最后憋出一句:“注意安全。”
临近中午,老太太提着篮子上了楼,陈知非跟在他的身后,其他人围坐在老太太的房间门口。此时,NPC的体质就充分体现了,明明所有人已经不在楼上,但是到了点儿她还是会按照既定的的程序做任务。
此时的楼道空荡荡的没人,老太太已经再次下楼了,陈知非回到自己的房间,抱着盒饭食之无味。
这种空空荡荡的感觉倒是和他每一次出赌局回到家里没什么差别,挺好适应的,坐在凳子上发呆,不一会儿就到了下午三点。
高跟鞋的声音总算是响起,它刚刚落脚还没有选定敲哪一扇门就听到了开门声,于是它从善如流的走到那个人的面前。
“你看到我的高跟鞋了吗?”
陈知非:“没看见。”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找吗?”
陈知非:“可以。”其实不是很愿意。
“跟我走吧。”高跟鞋转了个方向,朝着电梯走去,陈知非抱着胳膊跟在后面。
一路向下,再次回到一楼,还是那个破败的商铺,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看见老太太的房间。高跟鞋一路往前转而到了楼梯口,并且停留下来,那模样像是在等他跟上。
陈知非抱着胳膊跟上,一步一步的跟着这只高跟鞋,他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鬼。
而随着他一路向上,眼前的黑色变成了一片赤红,喧闹嘈杂一瞬间便涌了上来,蹲在角落里抽烟的人朝着他看了过来,烟头在地上擦出一道黑色的痕迹。
也不过是转瞬,那个蹲在角落里抽烟的人便消失不见,倒是那根烟头还在。
高跟鞋走到走廊的最后一个房间,房间门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一堆高跟鞋,像是一座座小山挤在里头,上头还盖着很多灰尘,地上有一串散乱的足迹。
“你能在这一堆鞋子里找到我的高跟鞋吗?”
*
“什么时间了?”旁边的人问了一句,丁白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临近五点,老太太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
“咱一会儿上去吗?”方书函蹭了过来,他们这一堆人挤在老太太这个房间里碍手碍脚,现在直接被赶了出来,蹲在老太太房间门口看着她准备晚餐。
丁白盯着时间,陈知非上去已经快五个小时,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包括脑袋上的牌也是安安静静的。
不过这也算是好消息,毕竟牌还亮着就代表人还活着。
“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一会儿还是上去看看。”丁白说着,现在这个情况也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要上去看一眼才好。
等到老太太收拾完毕,准备上电梯的时候,丁白拉着方书函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只见听完之后方书函的小眉毛翘的老高问了一句:“这也可以?”
“试试不就知道了。”丁白说着。
于是,一行十一个人再次跟着老太太上了楼,等到电梯门一开,丁白就冲了出去,直奔陈知非的房间。
开门,没人。
随即他的动作没停,像是检查似的开始逐个儿打开房间门,而在一旁的老太太例行公事分发饭盒,发到方书函的时候,只见那小子抓耳挠腮的双手在身上摸来摸去,就是不接手。
“干什么?还不赶快接着。”老太太拿着饭盒朝他面前递。
方书函继续上演全身都痒的戏码:“哎呦,我这后背痒的很,阿婆你先等会儿,我挠一下。”实际上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还在不停翻找的丁白。
一旁其他的人看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他和丁白不过是想要拖延老太太的时间,因为之前他们几观察过,老太太像是有固定活动轨迹和活动时间一样,如果想要从老太太嘴里套出点信息来,恐怕要下点儿功夫。
于是,他俩开始拖延时间。
“你这个人真的是,赶快接着,我要下楼去了!”老太太有些着急,奈何方书函使出了是猪不怕开水烫的戏码,气的老太太将方盒直接放到了地上,“脑子有毛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