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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众人都在,他好不容易收回情绪,继续诉说着自己一下午的惊险故事。
下午两点,早在陈知非他们下楼之前,他就跟方书函说过,如果一会儿有人来敲门的话千万不要开门。
这个点儿楼里安静的出奇,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中午明明困的的泪流满面的还是睡不着,也可能是因为不敢睡。
这一不敢睡方书函的脑子就异常的活跃,楼道里稍微有点什么动静儿都能听见。两点刚过不一会儿电梯就响了一声,紧接着咔哒咔哒的脚步声就从楼道那头传了过来。
而随着他听到声音越来越大,脚步声就越近,然后就是敲门声。
而且敲门声不是从自己房间门板上传来的,倒像是从对门传过来的。
方书函将脑袋贴在门板上仔细听,敲门声不断,在这个时间点格外的吵人。不过任凭他怎么敲对面的房间里的人都不会开门。
因为,对面住的是丁白,而丁白随着陈知非已经下了楼。
隔了好长时间,敲门声总算是停了下来,方书函正庆幸这一关总算是过了的时候,他发现脚步声离自己却是越来越近了。
而敲门声就隔着门板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这下完了,他想着,惊慌失措的搬来凳子想挡在门前,却没想弄出了动静。这样一来敲门声就更急了,像是确定了里面有人似的。
门背后的方书函急的直冒汗,陈知非跟他说过听见什么都不要答应。他闭着嘴不敢出声,但是好奇心这个东西实在是忍不住。
他心想着,我不看,我用手机录一下不就行了。
于是方书函作死一般的将自己的手机从门缝底下支了出去,开启了摄像功能。但是好奇心再怎么强烈也只能支持他十几秒的时间,很快他就将手伸了回来,一段暂停的的视频出现在手机里。
“你们知道敲门的是什么吗?”方书函疑神疑鬼的说到,“什么都不是,就是一只鞋,一只红色的高跟鞋!”
“我他妈当时差点儿被吓尿了知道吗!”
“一双鞋自己走到你门前来敲门!人都疯了!”方书函情绪激动的摆着手,将手机的视频给其他人看。
“所以后来发生了什么?”丁白继续问他。
“后来就是那只鞋一直问啊,问,你看到我的高跟鞋了吗?带我去找好不好啊!”方书函说着说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哪里敢答应啊,直接帮到阳台上带着耳机隔绝世界。”
“就这样直到你们找上门来。”
陈知非看了几遍视频,方书函录制的角度刁钻,但是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只有一只鞋,没有人。
虽然这故事确实是挺惊悚的,不过至少知道一个消息,就是-只要再碰见这位找鞋的鞋,不回答,不理睬,扛过时间点就算是过关了。
在他讲述事情的这个时间点,没人注意到的是那老太太已经消失不见,原本想跟着老太太再次下楼的陈知非也只好作罢。
虽然倒霉催的方书函没了晚饭,但是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丁白非常大方的将自己的饭盒递给了他,美其名曰压压惊。
“不过,你这个房间算是没法住了,晚上要不你跟我挤在一个房间?”丁白善意的发出邀请。
“都找人一起住吧,几个人在一起安全一点。”陈知非将自己的饭盒递给丁白,“晚上我们三个一起,有什么事情好互相照应。”
丁白盯着手上的饭盒愣了神,半晌才问出一句:“你不吃?”
“没胃口,你吃吧。”陈知非说。
商量完毕,所有人三三两两的凑成一组回到房间,丁白三人也回到了丁白的房间,此时不到八点,距离凌晨三点半还有一段时间。
“都休息一下吧,老是这么熬着人受不了。”丁白提议。
“你们俩先休息,我盯着。”丁白刚想说什么,陈知非立马接了一句,“到时候轮换。”
行吧,丁白想说啥都被他堵了回去。
方书函和丁白靠在椅子上休息,屋里没开灯,倒也不是没开,只是这屋里灯照的惨兮兮的还不如不开。
陈知非耳朵后面的小绿灯在此时格外亮眼。
旁边的人呼吸声慢慢变重,丁白问出了那句很久之前就想问的话:“你耳朵后面的东西摘掉之后就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吗?”
陈知非耳后的绿灯变换了一个位置,似乎是转过了头,他冲着丁白说到:“我只是一个耳朵听障,还有个耳朵是好的。”
傻逼了嘛,这不是。
丁白觉得自己脑子恐怕是有泡,问出这么个傻逼问题来,于是他便换了个正常点的:“按理说,一般人进入赌局首先获得的金花牌的底数应该是一对吧?那为啥我得就是十呢?而且一直是十。”
对面的人沉默了一阵才回复:“不清楚,可能是你之前就进过赌局?又或者是赌局出了故障?都说不定。”
“是吗?”板凳有点儿硌脑袋,丁白换了姿势,“那赌局的目的是什么呢?有人说金花牌的数值达到一定的限制就可以开启小鬼牌赌局,那鬼牌赌局之后又是什么?怎样才能结束呢?”
怎样才能结束?这个问题倒是让陈知非不知道怎么回答,每次牌面数值达到九的时候都会回归到一,对于他来说什么时候结束可能真的是个伪命题。
“不知道......”良久,他才回答出了这个问题,而问问题的人呼吸已经变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