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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是这位死去的庄家没扫地,地上的灰尘有够厚的,所以进入这里的每一个脚印都清晰可见。
除去他和丁白还有老太太的脚印,还有两种不一样的脚印,一个明显是男士的脚印,码数和他差不多,另一个前面圆后面尖的脚印是高跟鞋踩后留下的。
那么现在已知的关键NPC已经有两个,晚上赤条条出现的那两个人如果不是幻觉那就可能是也是NPC,不过与下午哪位找鞋的是不是同一个就说不定了。
现场很凌乱,衣服裤子几乎是从一进门就开始脱,乱七八糟的甩的到处都是,不过这里有的只有男士的衣服,没有女士的。
陈知非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例如翻云覆雨一晚上,床上除了被子有些凌乱之外,并没有其他痕迹。
没有血迹、尸体身上也没有勒痕,窒息死?
丁白没太在意屋子里是什么样,进门之后直奔阳台的窗户,这个窗户上的破洞对他来说简直是太深刻了,他就想看看这个洞上是不是也有一缕头发。
不出意料,这个破了洞的窗户上也挂着一缕头发。
头发丝微卷,细看下还带了些颜色,可以推断出其主人是一个很精致的人。
丁白想到了些什么,脑袋从破洞上伸了出去,三层楼高,掉下去估计也没救,他想看的其实是尸体是否还在。
从三楼望下去,一片荒草,没看见尸体,甚至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昨晚上跳下去的人一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
方书函冲进来的时候两人都还沉浸在现场的谜题里,只见丁白的半个脑袋还挂在窗户外边。
“不好了!你们快点出来!”方书函喊着,嘴里跟往外蹦豆子似的说的不停,“有人按耐不住想去楼下看看,但是问题是人刚刚走进电梯,电梯就出毛病了,现在人还在里头,出不来也打不开。”
两个人撂下手中的事情,跟着走了出去,一群人围在电梯门口又是推又是拉的,乱哄哄的一团。
“怎么着?能打开吗?”
“打不开,什么办法都试过了但还是卡着的。”
这老旧电梯一般也不怎么响,这会儿里面关了人吱吱吱的响个不停,就像是活了一样。
门口围着的人叽叽咋咋的商量着对策,门里的人也害怕的不行。
几个男生想合力将电梯扒开,费了半天的劲儿愣是没用。
突然,电梯里响起了警报声,突兀的将在场的人都震住了。陈知非伸手拦住了还在使劲儿的丁白,说了一句:“不对劲,往后点儿。”
话音刚落,电梯里面哄的一声闪起了亮眼的红灯,里面的人发出短暂的一声尖叫便没了动静。
紧接着整栋楼都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头顶的牌再一次灭了一张。
血迹从电梯缝里流了出来,丁白往后退了一步,吱吱吱响的电梯此时也没了动静,几个男生再次合力往外扒拉,这一次电梯门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人。
血迹是从脚底下流出来的,那人的裤子已经全部布满了血迹,这会儿还不断地往下流,脸上的惊恐还未收回,瞪着眼睛空洞的看着正前方。
下一秒电梯里还站着的人拦腰断了,上半身摔倒在地上,下半/身还站在原地。
“啊!!”一旁看着的两个姑娘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血水混着内脏流满了电梯空间。
在众人的震惊之中,电梯缓缓合上,下了一楼。
第四个。
慌乱的人群中陈知非还算是淡定,进入这场赌局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就损失了四个人,而且四个人的死法各不相同。
第一个死在昨天下午三点,死因是因为卡在电梯里的高跟鞋。
第二个和第三个死在昨晚,一个死在电梯中,一个死在房间内。死在房间内的可以肯定是因为那场香艳的床/戏,而死在电梯里的估计是因为半夜出了门。
而这一个,死在了电梯里。
为什么会死在电梯里?按道理说,电梯他们都坐过,而且现在是大白天,就算是老旧也不会出现将人拦腰截断的道理。
“在想什么?”丁白怼了怼站在原地陈知非问到。
“在想,为什么现在会死人,而且是死在电梯里。”陈知非如是的说到,他的一席话吸引了在场的人的注意。
死人的条件在赌局中不会是没有依据的,如果说之前死掉的那几个人是和赌局中的NPC-也就是那个找鞋子的鬼有关联的话,那么这一位大家是看到的,他是一个人进的电梯,那么他的死亡原因是什么呢?
丁白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到:“会不会是时间点不对,例如说不能在七点坐电梯之类的。”
他说的这个想法倒是让陈知非想到了些什么,转而他便问了一嘴在场的人昨天分别是什么时间到的楼里。
有人说是早上,有人说是中午,例如丁白是临近下午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其实跟时间点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刚刚那老太太不也坐电梯上来了。
陈知非像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也不敢确定,再加上现在人心慌乱,出于下策他只好告诉了在场的人回房间找找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觉得每个人的房间似乎是相同的,但是总会有一些细节不一样,比如说之前他就在死去庄家的房间看到了墙壁上有些不太明显的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