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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怪以吸食痛苦的回忆为生,这或许也是为什么哈利会对它们有如此强烈反应的原因吧——哈利经历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随着晚宴食物的出现,礼堂中的气氛又活跃了起来,充斥了叮叮当当刀叉碰撞的声音。
曼蒂和秋在正餐间兴奋地讨论起三年级终于可以去的霍格莫德村,佐伊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又习惯性地飘去斯莱特林长桌了。
德拉科正用力切着盘中煎得过了火候的牛排,几缕金发垂在眼前,衬出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有点儿不耐烦地应付着对面一个劲儿跟自己搭话的潘西·帕金森——那个佐伊二年级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遇到的娃娃脸女孩。
德拉科烦躁又无法任性发脾气的憋屈样子总能使佐伊发笑。
佐伊这时才发现,德拉科和其他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样,一本正经戴起了印着斯莱特林标志的绿宝石戒指,在漫天漂浮蜡烛的火光下闪闪发光。他们斯莱特林发自内心的学院意识和荣誉感倒是其他三个学院比不来的。
“梅林的眼睫毛,佐伊!”曼蒂小声喊起来,“你老是发什么呆呢,该回去了!”
佐伊意识到铜盘中最后的南瓜派也消失了,周围的同学们已经在纷纷离开礼堂,故作镇定地瞥了曼蒂一眼,叫她不要大惊小怪,利索地跨出长凳跟上向外走的曼蒂。
楼梯厅被挤得水泄不通,佐伊慢吞吞地往前挪动着,有人在身后轻轻拽了佐伊的马尾辫。
她回头,果然是德拉科,他挤在人群中,克拉布和高尔跟在他身后。烛光下,似乎晚餐吃得他苍白的脸颊都红润起来,懒洋洋地冲佐伊挑了挑眉当作打招呼。
佐伊也笑着朝他扬了扬下巴,调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潘西帕金森却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打断了她,挤到德拉科身边,“巧了,马尔福,正好一起回休息室吧。”
德拉科也看向突然出现的潘西帕金森,不置可否地撇了撇嘴,于是又轻拽了一下佐伊的头发,“走了,戴蒙德斯。”
他脚下步伐加快起来,拨开了缓慢的人流,佐伊的话硬生生哽在了喉咙,呛得她咳嗽起来,只好在德拉科身后挥手告别。
帕金森跟着德拉科走下地窖前,回头深深看了佐伊一眼。
佐伊被她盯得莫名心虚起来,便不甘示弱地冲那个女孩挑起眉毛,转身奔上楼梯。心想,她最后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是认出自己是那天那个不该出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女孩了吗?认出好像也没什么,自己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何必心虚呢?
这些鸡毛蒜皮的疑虑在佐伊回到温暖整洁的拉文克劳休息室后就跑没了影儿。
拱窗外依旧雷雨交加,雨声和雷鸣似乎因高耸的塔楼显得近在咫尺,却一点儿没影响塔楼内的谈笑风生。星子发出淡淡的银光,壁炉的火焰不知疲倦地燃烧,两个多月未见的同学们重聚在一起,或躺在沙发里,或席地坐在地毯上,谈论新学年的课程,暑假的见闻,有关小天狼星的传说,甚至只是静静地读书,听着别人聊天。直至深夜,哈欠声才开始此起彼伏,大家意犹未尽地道别回了寝室。
或明或暗,每个人都在对新到来的学期充满期待。
第25章 三年级 - 占卜课与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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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选修占卜课并不是因为相信人类有能力准确捕捉未来。
父亲曾告诫过她,没有任何事物是万无一失的。若说这个世界有什么一成不变的规律,那就是无序。人们总以为自己抓住了变化,可在他抓住的那一瞬间,变化已经发生了,我们以为自己看到的,却不一定是真正发生的。所谓的预言,又是否是一种警示呢,看的是人们是否会为此改变自己。
因此,佐伊常认为占卜课更像是哲学课,试图在瞬息万变的世界里抓住一丝可以去改变的机会,而远不是仅仅为了窥探什么未知的东西那么肤浅。
事实上,佐伊选占卜课是因为她觉得占卜课位于北塔楼这间昏暗沉闷又燃着熏香的老茶馆似的拱形教室极适合开小差想些自己的事。
德拉科也选了占卜课是让她没想到的,毕竟暑假里德拉科嘲讽特里劳妮教授疯疯癫癫的信件还躺在佐伊房间书桌的第二层抽屉里。
他此刻正坐在佐伊左前方的蒲团上,铂金色的后脑勺不安分地拨动,手臂搭在蜷起的膝盖上,拇指转着无名指上的斯莱特林戒指,似乎对特里劳妮教授一惊一乍的引言感到不耐烦。
正当佐伊有点儿不舒服地发觉德拉科是和潘西帕金森而非克拉布和高尔坐在一桌时,特里劳妮教授撞倒了她面前放置茶具的小方几,激动地高声让大家拿起对面同学的茶杯查看起来,打断了佐伊的思绪。
“挺酷的不是吗,‘开拓视域’!”坐佐伊对面的罗克茜好奇地翻动课本试图查找合适的解释,一边学着特里劳妮抑扬顿挫的声音,“我妈妈说,真正的预言只有极少的时候才能做出,这得看天分……让我看看你的茶渍说了些什么。”
佐伊点点头,把脸埋进罗克茜的茶杯,坐在第一排的罗恩却突然惊叫起来,“你从哪儿来的?”在安静密闭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她抬头看去,赫敏正把什么东西收进长袍领口,一副‘别大惊小怪’的表情看向罗恩,没好气儿地说:“我一直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