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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流萤深吸了口气,怔怔地看着拿着不远处在调配毒药的蝴蝶忍。
“你醒了?”蝴蝶忍摘下手套,从桌上拿起一份资料,“试验虽然很粗糙,但大体得出你的最大失血量是在1000ml,也就是身体全部血液的1/4左右,要自己多加注意。你的造血功能也很强,粗略计量的话,大概在三小时内你就可以恢复200ml的血量,也就是说,在战斗中,你若因为失血晕倒,自然恢复醒来以后可以继续贡献100ml左右的血量,但不能超过太多,会有生命危险。”
流萤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些复杂数字的含义,扯开话题对前任护理院院长蝴蝶忍说了现在储血量不足的情况,对方表示那就只能平日多积累,还鼓励流萤把没事就放放血当做一项日常娱乐运动,那样负担起来会比较好受。
...还真是谢谢你了。
流萤想着好不容易休个病假,就一时赖在蝴蝶忍这儿没走,还企图想蹭个饭。
“你研制的这些毒是对所有鬼都生效的吗?”流萤用手撑着头仔细地看着蝴蝶忍配毒的手法。
“...有的是,有的不是。”还没等流萤继续问,她就继续说道,“有的毒,是专门为了那个杀了我姐姐的鬼配的。”
......流萤一时间沉默了下来,虫柱连提起姐姐的死亡都是标准模式的微笑。
“别笑了。”
蝴蝶忍一贯上扬的嘴角僵了僵。
“不想笑就别笑。”流萤揣摩了一下自己的语气,尽量温和地说道。
“那你呢?为什么成天小大人似的冷着脸,不想忍就别忍。”
虫柱还是没有弯下自己的嘴角。
“...我不记得了。”
“嗯?”蝴蝶忍愣了愣,把目光从手上的药剂瓶转到面前垂着眸子的流萤身上。
“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但我时常感到愤怒,没有缘由的愤怒。以前我还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现在可以了,我把漠不关心演绎得不错吧?”流萤深掘着自己提起以前一片空白的脑海,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但自己却能明确地说出他们的样貌特征,名字,年龄,喜好。但从不能凭此记忆起有关于他们的任何片段。
蝴蝶忍放下了手中的滴管,“...我和你很像呢,我也时时刻刻都感到愤怒,你看,我也伪装得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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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蹭饱了饭的流萤背着手慢慢朝家走着,她此刻好希望植松老师能在她身边啊...能有个肩膀靠靠。说起来她也才是个14岁的未成年呢。
温情不过三秒的流萤转念想到,缺觉会长不高吧...
流萤胡思乱想地走着,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
“霞柱,有什么事吗?”
要是让流萤给对其他八个柱的好感值排个名,时透无一郎绝对是男柱里面的第二名,虽然也被他毒舌过,但撕袖子给她捂伤口的行为真是再怎么想也很心动啊...呸呸呸,她在这儿对一个比她还小的孩子瞎想什么呢。
“你叫什么名字?”时透无一郎目光瞥着别处,不敢直视流萤的双眼。
“流萤,柱合会议的时候有提过吧?不过这都不重要,你记得我是愈柱就好了。”流萤看着洋娃娃似的时透差点就按奈不住自己的贼手想摸一把对方的小脸蛋了。
“流萤...流萤...流萤...”
一路上喊着她名字的霞柱像中了邪似的,她怎么扯开话题,回应她的都是,“流萤流萤……”
“你这离我家还蛮近的,我还会来找你一起出任务的。”
怎么我家离每个人的家都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扯出一张自以为温和的笑脸,“好啊,再见。”
“……你还是不要笑比较好。”
万点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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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的小小总结大抵就是...时透无一郎真是个守承诺的毒舌健忘小孩!
炼狱杏寿郎真是个阳光乐天的大哥!
蝴蝶忍真是个爱笑的配毒师!
宇髄天元真是个华丽的嘲讽怪!
甘露寺蜜璃真是个好大的姐姐!
伊黑小芭内真是个喜欢玩蛇的妻控!
悲鸣屿行冥真是个无时无刻都在以泪洗面的强者!
不死川实弥真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臭弟弟!
“明天是半年一届的柱合会议,早点睡。”时透把流萤送到门口道了声晚安。
刚关上院门,回头就被宇髄天元吓了一跳,“你突然出现在我家干什么!”
“啧啧啧,当初说好的三人组,你们现在竟然把我排挤了出去。”
“谁和你说好了三人组?宇髄天元,身上没什么病就别来我这找事。”
“诶唷,你可别说,我这次还真伤得可严重了。”宇髄天元扶了扶额头表情痛苦地说道。
...这尴尬的演技。
“你哪华丽哪待着去吧,我这里可接不下你这尊大佛。”流萤翻了个白眼,略过他直接走进屋里。
“女人真是善变,一会说有病再来,说了有病又不给治了。”宇髄天元自觉地跟了上去,一把挡住流萤正要关上的门。
“你说你跟着我们跑了大半年了,怎么连血的味道都闻不出来。”宇髄天元解开衣服扣子,扒拉开给她看了看伤得不浅的腹部。
“...去躺着。”留这么多血而且靠这么近,她没道理闻不出来啊,难道嗅觉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