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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长谷川说得对,我们不应该在闹市安家,虽然我们可以杀鬼,但周遭的百姓因此被波及的话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植松赏雅是流萤母亲的亲姐姐,曾经也是柱的一员,她有个特殊的癖好就是喜欢迁居,不喜欢稳定安逸在同一个地方。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她们的地下室备有很多血剂瓶,瓶中的血是稀血,对鬼有超乎寻常的吸引力,这也是经常有鬼找上门的原因。每当解决掉几批寻味而来的小鬼之后她们就会搬迁到另一个地方住。并且植松喜欢人多的地方,与她同期的绝大多数柱退任后都会选择在山林间寻一隅清净,只有她独树一帜地搬到了闹市来,或许是为了在喧嚣热闹,烟火味十足的气氛中求得一丝存在和庇护感吧。
    “呵,这可取决于你,而不是我。在你成为柱之后,你就会住到鬼杀队的本部,顺便把你那堆瓶瓶罐罐收拾走,被波及这个问题就不会再有了。”
    “那在此之前...不能先...”流萤小声嗫嚅着。
    “我好歹曾经也是柱吧?”植松坐了起来,“况且你可听到过我们迁居到的新所周围有什么人被鬼吃了吗?我总是会尽到我的本分的,还是好好想想你接下来的路吧。”
    “那...老师和长谷川是曾经认识吗?”为什么好像很不友好的样子...万一她以后刀真断了,还得去求他重炼一把刀。
    “你今天话有点多啊?看来训练强度还不够大,十组挥臂,不做完不许吃饭。”植松说完朝正门走去,在经过流萤的时候顿了顿,还是说道,“他也是曾经给我炼刀的人,哼,还说我臭脾气,贼喊捉贼。”
    傍晚,流萤小心翼翼地趴在厨房门上偷瞄着正在下厨的植松赏雅。
    啧,谁能想到,这个一头耀眼火红色长发,毒舌又严厉的女人会做饭呢...做的饭还很好吃。
    一口气吃了五碗饭,流萤倒在座位上陷入了无与伦比的幸福中,这些辛苦的训练在老师一顿饭面前算什么呢...(←不知道在最终选拔说每天只有昏天黑地训练的那位是谁)
    “吃那么多,个子不长,x也不长,力气也没多大,真不明白你都吃哪去了。”
    突然中枪...流萤尴尬地抿了抿唇。
    “嘎——嘎——嘎——”
    黑夜中,一只白得突兀的乌鸦突然飞到了院子里的树上,“赶紧,赶紧,动身前往西边的树林,西边的树林!”
    “保重,老师。”流萤悲壮地擦了擦嘴,拿过身侧的刀即刻动身。
    一定要没事啊,神无月。植松看了看悬在夜幕上的弯月,一切...都会顺利进行下去的。
    无扑腾着落到了流萤的肩膀上,“你竟然会说话。”
    “噶噶。”不然怎么给你传消息,一路引你过去吗,那我不得累死。
    “你的羽毛为什么是白色的,我第一次见到白色乌鸦。”
    “嘎嘎嘎!”是白化现象啦,无知的人类。
    “为什么你现在又不会讲话了?”
    “嘎嘎。”因为不能发现我是在骂你。
    幸好流萤走的是小道,不然就会有别人向正在和乌鸦对话的她投射来奇怪的目光。
    “我在别人面前可没这么话多,你得珍惜现在人设崩坏的我。”
    一口气绕着巷子跑了一个大来回转出闹市的流萤不由地感叹平时的基本功训练还真有用,她竟然一点都不喘。
    “噶。”你个傻子,绕那么大一圈干什么,直接翻墙不就好了。
    “呼,现在要抓紧时间了。”
    跑跑停停不知过了多久,像海市蜃楼一般总望而不可及的林子才真正意味上的在眼前了。
    流萤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突然发现肩膀上的无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抬眼看了看渐渐被云雾遮盖起来的月亮,面前的林子愈来愈散发出一种让人颇有压力的气息。
    握紧剑慢慢走进林子里,越往深处走,植物越繁密,且一不注意就容易被它们锋利的叶子划伤。
    流萤鬼杀队队服外披着的蓝紫色格子长袍已经被划了很多细小的口子,里面的鬼杀队队服因为是由特殊的材料缝合制成,所以不容易被损坏。
    奇怪,太奇怪了。
    她进林子应该已经有半个时辰了,整个林子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安静地好像只剩她一个人。照理说循着血的味道应该可以找出些蛛丝马迹,但尴尬的是,流萤没有寻鬼的能力,她的鼻子里现在完全充斥着林子的土木味。也就是说,如果鬼故意不出来,她瞎转悠还真可能到天亮都找不到鬼。
    “血之呼吸,肆之型,探影。”这个招式就是流萤在最终选拔时放在自己四周来感应人和鬼的血滩。奈何自己是稀血,用自己的血放地上那就不是探影而是招鬼了,所以她平时放在包里的瓶瓶罐罐有一部分就是在医院花钱买回来的血袋再经过数次稀释得到的淡血。对能力低的鬼和人来说,一般是闻不出来的。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流萤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她又走到了自己刚刚放探影的地方,但她明明是一直直走的呀...
    难道是阵法?她对阵法一窍不通啊喂!
    正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思考对策的时候,身后的树丛突然有了动静。
    流萤立刻一个闪身躲到了近旁的一棵树后。
    “该死的,跟丢了。”少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这是什么破任务,鬼只会跑跑跑,怎么也抓不到,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