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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我记得

      所谓花魁,指的是阁中最棒的色子。无论是美貌还是产生的经济效益,都应当是站在顶点的存在。所以苳骄傲,张扬,不愿意妥协。只选自己喜欢的客人,也无可厚非。
    红漆为基调的房间中仅有地上的黄色灯笼,正映照着暖暖火光。他看着地上的秀丽少年赤裸上身,双膝并拢端坐在他的面前。少年的眼里有困惑有愤怒唯独没有臣服,这让花魁十分恼火。
    「呵呵,你现在知道发抖了?」苳从喉咙口发出笑声。他一手抓着林佳匀称的腿,另一只手打开捂住胸口的手。
    「你要干什么!?」林佳脑中还来不及想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苳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她不该有的那里「啊!」同时她叫出了声。
    苳挑着一边的眉毛一边用优雅的姿势揉搓着脚下硬物,笑看林佳的糗样「很青涩,只是稍微触碰就那么有感觉了……」
    「别!」
    有如从体内深处挤压出来的声音从林佳口中流泄而出。她看着苳俯下身子时故意露出领口内的雪白肌肤,他的发丝掉落在林佳脸庞附近,剐蹭着她敏感的神经,她紧张得一动不敢动。
    脆弱的样子激发了苳的施虐心。他不禁揪住林佳的头发,原本梳理整齐的发丝搔乱而落至额头前方。
    「额……痛」
    苳以单手支撑着林佳的大腿,然后另一只手向着她单衣中不断摸索向下,就这样一直来到臀部。为了不让手指碰到身体,林佳用力扭动腰部躲避。
    「欲擒故纵……这么想要吗?」又冰又凉的指头轻轻掠过后方的花心,令林佳气息为之一窒息。指头缓缓在股间来回抚动,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恶寒因异样的触感而爬上脊背。
    突破忍耐的极限,林佳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身体先是朝后仰起,然后用力朝着近在眼前的少年头槌而去。
    「呜!」苳根本没想到这忽如其来的攻击,惊叫了一声向后倒去。眼看要后脑勺着地时他用手肘撑了一把,然后恶狠狠地等着林佳破口大骂「你这个!下贱的…卑微的!……」
    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合适的恶毒词语,他咬着嘴唇坐在林佳面前捂住额头,紧紧握着拳头。
    「先是扇我耳光然后还头槌我!!!我要被你气死了」明明怒极,但强忍着委屈的模样附上了一层娇艳色彩。
    这下轮到林佳不知所措了,虽然自己的额头也火辣辣地疼,但她还是缓缓开口「没事吧?刚才我是真的不想让你碰,绝对不是欲擒故纵」
    「你……你……」苳从未见过这样敢如此顶撞花魁的秃,一时也无言以对。
    纸门外响起了嘈杂脚步声,然后有个人拉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个孩童,看起来不过十岁。目中无人地跑了进来咯咯笑着。双臂展开在房间里绕着圈圈。
    林佳倒吸一口冷气,有了之前的遭遇,直觉告诉她这一幕绝对诡异至极。自顾自的大脑已经想了许多关于鬼孩子的故事。
    男孩子越跑越开心,边跑边唱了起来「绕阁跑一圈,悲伤充满心间,扑通扑通,全部都不见」
    林佳咽下口水,转移视线,盯着门口准备用最快的速度起跑。
    「你干什么?想跑?当我不存在啊?」苳盛气凌人依旧,看着林佳望着他的眼中竟然带着怜悯,气更不打一处来「你?还有你小童,快停下,转得我头晕」
    「啊,原来是人啊……吓我一跳」
    「怎么?还能是鬼不成?」
    「额,没……」
    林佳捂住胸口惊魂未定,她重新穿上衣服。苳非但没阻止自己也煞有其事地拢了拢领口。
    待整理完衣物才双手叉腰,指着小男孩像个兄长一般继续说「小童你前面跑去哪里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不可以乱跑。外头都是坏人」
    「苳哥哥……嘿嘿,可是米沙约我和他一起去池塘边玩」
    「什么米沙?嗯?哪里来的池塘?」
    林佳则准备趁苳教训小童这个机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蹑手蹑脚来到之门边上忽然被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打断。
    「是漂亮的姐姐,好棒!是苳哥哥的新娘子!」
    「小童乖,这不是新娘子,跟着哥哥念『难看的傻小子』」苳朝着林佳邪魅一笑,觉得自己忽然赢回了一局,心情大好。
    「不是的哦,傻的人是苳哥哥。姐姐多好看啊,如果完整的话,更是无人可以媲美」小童凑到林佳面前,直勾勾望着她,也没有傻傻乐呵。
    「你哪里学来的胡话?」苳也被童言无忌惊到,发现不妥,皱着眉头拉着小童的手把他拽到身边。
    「啊哈哈,刚才这句不是我说的,是米沙说的」
    苳看了眼在门口脸色煞白的林佳,一边骂一边拍小童脑壳「小鬼头说我笨,皮痒,皮痒」
    「啊!哥哥坏,米沙从来不说谎。他昨天说能带我出去阁,今天我们就一起出门」说完小童逃脱了苳的束缚,朝林佳身后的门跑去。就在他拉开纸门的同时,被林佳一把抓住了手腕。
    「米沙,你也能带姐姐去池塘玩吗?」扯着难看的笑,林佳尽量表现得平易近人。
    「好啊,只要姐姐能找到我的尸体」撒娇般摇晃着身体,小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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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阑槛外一片漆黑,秦景容半躺在塌上,指尖几乎毫不犹豫地停在盛开的椿花上。一下又一下玩弄着垂于枝头的花朵,直到花再也承受不住来自于时间的戏弄掉落在他的手中。
    此时,一阵焦急的少年音忽地出现在眼前「景容!知府耍诈,他们已经把地契给了外国商人」
    他没有等来城隍爷的下一步指令,却等到了秦景容慵懒的声音。
    「陌迁,你说这椿花为何总是凋零得如此惨烈?它难道不明白热烈直白的感情最终只会迎来无尽的苦楚」说完他碾碎了手中的红色花朵,稀碎的花瓣没有停留在手上,化作粉末消散了。
    「你又喝多了,哎,地契的事等你酒醒了再说吧……」
    季陌迁来到塌前将边桌上倒下的酒瓶扶起,看着叁壶见底的葡萄酒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刚想要把酒壶收拾进厨房里,小臂忽然被踏上的慵懒绝色抓住。秦景容虽然喝醉了但力气还是很大,他轻轻一拽季陌迁便坐在了塌的另一头。
    「呵呵,怎么变回原来的模样了?那人类不要你了?」景容看着眼前皎月般玉树临风的美少年。用含水琉璃般眼眸从下往上看着,魅惑唇瓣微微张开「你该感谢那个人类,如果你一直变成想象中长大模样,就会忘记自己到底是谁,到底为了什么而守护」
    「怎么可能,我的灵魂连同躯体永远停留在少年的时间,那一天发生的事历历在目,怎会忘记?」
    「你以为的刻骨铭心也会变淡,终究会如泡影般破损后湮灭」
    「景容……你……」
    季陌迁从未见过这样的景容,他很少在四司面前表现出人该有的情绪。记忆中,当他从人变成仙人后秦景容已经是城隍爷,不死不灭。他的美名名垂千史,所有百姓都记得他,渴望得到他的护佑。
    一个荒谬的,异想天开的想法忽然冒了出来,他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开口「景容可也因爱上人类才会这般苦恼?」
    眉眼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对上了少年犹疑的眸。秦景容听了先是没能反应过来,一愣后笑了起来,平生出万种思绪,悉堆眼角「不,我知应该爱世人,可我不记得爱过人类。
    漫长的时间将我的记忆磨损太多,我已经记不得是谁要我替他守护这片土地,但我依稀记得那个人也喜欢椿花」
    「既然如此重要的人托付于你的事,你为了他也得给背信弃义的知府一点颜色瞧瞧。不然他们真当我们是神话故事里的人物了!」
    面对少年目光灼灼萧肃,公子气翩翩,恍然回到了时间的最初。秦景容起身,一袭红衣,秀美白面风情冷,毫无之前的醉意「是啊,若要保存这份短暂的永恒,看来不能光靠人类」
    只见他弹指一挥间有风吹入,室内不曾有过人呆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