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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察升迁太快,这次若在奖赏,日后恐怕赏无可赏,那不是爱才,而是捧杀了,再说一件黄马褂,也是难得的荣耀,有这个黄马褂在,谁不高看他,乾隆的用意,高无庸一下子就明白了,忙恭身领命道:“奴才领旨,海候爷,恭喜您了。”
“臣谢皇上恩典,多谢高公公。”海兰察恭身谢礼,一低头瞬间,见不远处还有些马蜂徘徊不散,不由皱了下眉头,吸了口气,脸色十分难看的走向小燕子、五阿哥目光变的很犀利,小燕子就是被他捉住的,一见他过去,心里十分害怕。
海兰察肃容看了小燕子一眼说道:“见过侧福晋,请侧福晋赶紧把这包东西处理了,不然一会蜂群还会围上来。”
“哦!啊!我知道了。”小燕子一听,慌忙把包裹往远处一扔,慌乱中没注意到扔包裹的方向,正是乾隆不远处。
乾隆听了看了,心中更怒,脸上的疼,在提醒他,这都是小燕子的错,是小燕子招惹马蜂,是小燕子喝问道:“包裹里是什么?小燕子你胡闹够了没,朕能容忍你一次、两次,绝不会有第三次,来人、来人给她杖刑二十,狠狠的打。”
“皇阿玛,请宽恕小燕子吧!她只是材了些花瓣,引蝴蝶玩,没想到会惊扰了您,求皇阿玛开恩啊!”五阿哥看侍卫们真走到小燕子面前,慌忙跪地,乞求宽恕。
小燕子是见识过宫女、太监打板子的,不但会被脱了外衣,女子露后背、男子露屁股的,这还就算了,杖刑十下就会死人的,跟打手尺不一样,小燕子不知道,她现在的身份,自然不会受那样的待遇。
所以怕的很,慌忙跪到地上,膝行到乾隆面前,拉着乾隆衣服的下摆,辩解道:“皇上!我只是想效仿含香公主,引蝴蝶玩一下,没想到花香竟然把马蜂引来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燕子一说话,看着她满头包的脸,乾隆就能想到自己的脸,又想到到现在五阿哥就没关心过他这个阿玛,口口声声都是这个女人,当下怒火更盛,狠狠的一脚把小燕子踹开,怒道:“狗奴才,跟朕回话,谁教你一口一个我子的,我是你能说的吗?你们还站着干什么,给朕狠狠的打。”
“奴才尊旨。”本来看脸色行事的大家,看了乾隆的举动,慌忙低头领命,想要上前动手。
五阿哥正膝行到小燕子跟前,想要把她扶起,小燕子却忽然惨叫起来,抱着肚子喊疼,满头包的脸上一下子都是冷汗,五阿哥慌乱无着,抱起她,忧急的问道:“小燕子、小燕子、你怎么了?快告诉我,我该怎么帮你?”
“永琪,我的肚子好疼、好疼啊!”小燕子狠狠的抓着五阿哥的手,一手按着肚子,把头埋进五阿哥怀里惨声道。
乾隆本以为小燕子装蒜,想逃避惩罚,刚想喊接着喊打,小燕子一背身过去,旗服下摆竟然有一片殷红在扩展,立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忙喊道:“传太医、传太医、看看看她怎么了?”
“万岁爷,奴才刚命人把胡太医传来了,请他给燕侧福晋看看吧!”高无庸这个老人,一看就明白了,万岁爷这一脚,可真是
乾隆也顾不得别的,忙挥手示意道:“快传、快传。”
等胡太医到了,看着在场人的样子,又给小燕子把脉后,装做没看到小燕子肚子上的脚印,跟乾隆回了,小燕子小产了,她身孕还不到一个月,很难察觉,刚刚剧烈运动过,又中蜂毒,加上情绪波动厉害,以致胎位不稳,小产了,而且需要好好修养,不然日后很难生产。
乾隆博学多才,不但精通政务、语言、文才,医药也有涉猎,只听说过蜂毒可以医治风邪,却没听说过会伤害孕者,他自是明白,是他那一脚乾隆心里不是紫薇,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他当时怎么不忍耐下怒火呢。
她肚子里的可是自己的孙子、孙女,一条性命,就这么没了,乾隆有种亏欠小燕子的感觉,即使自己被蛰的很痛,也提不起惩罚的念头了,叹了口气道:“永琪你带她回去好好休养吧!日后万不可在纵容她胡闹。”
“儿臣尊旨。”五阿哥眼带疼痛、怜惜的看着小燕子,说是领命,却看都未看乾隆一眼,在他心中,剧烈运动、蜂毒、还有乾隆那一脚都是原因,但是他却不能怪谁,是他太粗心了,没有照顾好小燕子,让她胡闹才会如此的,他谁也不能怪。
乾隆却以为五阿哥心直肚明,是他一脚踹掉的,不抬头、不看他,是心存怨恨,心中不是滋味,对五阿哥一时感觉很复杂,而心也凉了,他一手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不着吊的女人,怨恨他这个父亲,乾隆眼中闪过伤感。
默默回了驾辇,回到了乾清宫,当天的事情虽然被乾隆下令封锁消息,但是影影绰绰的还是传出不少,龙体不虞,龙颜不雅,不能上朝,乾隆被蜂蛰伤的消息到了太后耳朵,太后也顾不得堵气了,带着那拉皇后和紫薇、晴儿、兰馨一天三次的过来看,那拉皇后穿着旗服,已经能看出腰身了。
紫薇同十二阿哥一直侍奉在侧,而三阿哥兄妹三个,因为过继之事,同乾隆心有隔阂,纯贵妃又病重,所以只是按规矩来问了下安,而有了五阿哥的感触,而太后跟他堵气在前,却一听他病了,就过来探望,之口不提生气二字。
乾隆这才有些体会到太后的爱子之心,将心比心,永琪只在乎小燕子的样子,让他这个父亲有多伤心失望,而他这个当儿子的,以前为了高氏、现在为了含香,也有不少次让太后难过,但是太后却从没有因此责备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