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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听了努达海一席话,觉得大有道理,夔东十三军也实在太嚣张了些,使乾隆如刺在喉,没有性命之忧,却难以下咽,他也想早日消除这块心腹之患,想了想点点头道:“恩!就依爱卿的意思,回去准备一番,明日点兵出战吧!”
“皇上,还请三思,寒冬季节,非朝廷战机啊!”尽管努达海说的很有道理,几位将领还是出班反对。
乾隆冷笑一下道:“寒冬时节非战机,哪个兵法上说过?还是你们有别的良方。”大清未建国之前他们满蒙各族不都是在秋收之后到中原打草谷,有时冬季遭受雪灾,一样也是冒着寒冷,到边城打劫粮食、物资,如今建国一百多年,都金贵了,也有冬天不打仗的说法了。
众臣失语,心中都觉得有些不妥当,但见乾隆动怒,都不敢言语了,乾隆下朝后,向御书房行去,一路沉默不语,众仪仗队伍,抬着御辇跟在身后,众侍卫保持静默,乾隆走了片刻,忽然问道:“你们觉得冬天去战斗很辛苦吗?”
“回皇上!为国出力,一点都不辛苦,冬季征战。”
“回皇上!老祖宗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众人纷纷笑着应道,惟有海兰察不语。
乾隆心知这个刚从战场上退下不久的侍卫还未曾适应京城的官场,让他完成任务不难,他天生神力,拳脚、武艺也少有敌手,惟有让他说谎话却是个难题,跟那些阿谀奉承之辈大不相同,当下又道:“海兰察你说。”
“回皇上,奴才在军营时到了这个时间,最盼望的是可以回家和额娘过大年。”海兰察父亲早逝,由母亲抚养长大,他十几岁入伍,他虽然很适应军营中的生活,却放不下劳累多年的母亲,一直想侍奉在母亲身旁,好不容易他在军营中立大功,熬出头来,他的额娘却已经积劳成疾,药石无效了,他唯一能够庆幸的是,当他额娘走时,他可以陪在身边。
乾隆知他母亲亡故,世间在无亲人,叹息了一声,汉人都觉得清朝将满蒙两族位列其上,不公平,都以为满蒙的爷们们过的是酒肉满肠的生活,实际上蒙人的生活比汉人苦很多,还要服兵役,朝廷每等几年又会借故征战,对蒙古实行减丁之策,生死离别,最苦的不一定是汉人,乾隆想了许多,自下朝后升起的满心火气消散无踪,心中也开始对努达海此次征战少了几许信心。
努达海自从在祠堂中出来后,妻子、儿女跟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雁姬对他不复从前的温婉体贴,变得冷漠淡然,儿女对他从亲热、敬仰变得疏远有礼,连他他拉老夫人也总用看不争气儿子的眼神注视着他,家中再也没有以往的欢乐、温暖,有的只有冰冷空虚。
努达海对家人再也提不起说话的兴致,也不在跟家人谈论新月格格,没有人知道他在祠堂想通了什么?但是他对家人拒绝沟通的样子,却落入每一个人眼中,他他拉老夫人感觉她快要失去这个儿子了,无论私底下跟努达海讲什么道理,他都听不进去,努达海的表现中,是一种同全家人战斗的味道。
当努达海自动请缨的消息传回将军府后,他他拉老夫人又急又气又担心,努达海的行为在雁姬伤痛的心上又划了一刀,雁姬只能用层层寒冰将伤口冰封,使它即不能痊愈又不可溃烂,雁姬已经绝望了,她甚至不愿意再看到努达海一面,对努达海临行前一晚对她所说的,打胜了仗,就会放弃对新月格格的感情,用全新的自己同她重新开始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却又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
云娃代言
尽管新月格格情绪一直很低迷,可以每都会哭两场,但努达海自请出征的消息还是传入耳中,因为云娃知道新月格格的心事,就算失去贞洁,就算被指婚,云娃也相信新月格格对努达海的关注绝对不会少,陪伴新月格格长大,最解主子有多么倔强,主子认定的事情,即使死也不会放弃的。
为夺回主子的心,夺回新月格格身边贴身丫鬟的地位,云娃直在关注着努达海的消息,果然给找到机会,其实失去贞洁的岂止新月格格,还有自己啊!尽管除醒后的酸疼,没有太多感触,可是场遭遇已经将心中朦胧的情感熄灭,而且只是个奴才,能做的就是努力活下去,活的比别人好些,是新月格格的奴婢,只有主子喜欢、信任着才能够有将来。
听到努达海寒冬腊月自动请缨的消息,被连串打击强撑过来的新月崩溃,痛苦又疯狂的抓着云娃,大声哭喊道:“云娃从小起长大,从未求过什么,次求,求想办法出去代去见努达海面,告诉他错,再也不引诱他!让他以后不用躲避,不用逃开,来躲避他,逃开他,只求他,不要去打仗,请告诉他,怎么样都好,只要不让他粉身碎骨,好不好?云娃知道……知道如今是连个延僖宫都出不去的,更何况出宫,呜!……云娃!求求……”新月格格着着,想到自己的处境又哭起来。
“格格您不要哭,些日子您日日伤心,在样下去会伤身子的,就算您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将军想想,奴婢想来将军之所以会在大冬自动请缨去打仗,肯定是因为您被指冥婚的事情,奴婢也想为您传话过去,可是奴婢同您样,出不宫啊!”云娃是端王府教养出来的,知道指婚对于人还意味着什么,以的解,加上主子嫁的只是个死人,相信即使日后新月格格大婚后,跟努达海将军也断不,所以在深思过后,出么翻话来,不过主子看着日渐消瘦,手上的劲可都没有减,抓的好疼啊!云娃忍着疼痛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