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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紫薇红包的示好,高无庸不在表现的那么假意卑微,而是显的平和又亲切一点,入宫后同晴儿一起指点紫薇该进行哪一步,怎么走,怎么行礼,要去慈宁正殿谢恩,太后、皇上、皇后、贵妃、阿哥、格格们都在那里等着呢,虽然谢恩为主,但是把皇家主要人员都认识一遍,兄弟姐妹见面认识一下也很重要。
晴儿见高无庸真心帮助紫薇,放下心后,也不随她去拜见太后跟皇上,今日紫薇是主角,她还是不要去参合了,所以嘱咐了紫薇几句,就随着嬷嬷去看太后给紫薇安置的住处,并把皇上赏赐的物品给紫薇入库。
说起来慈宁宫可不小,康熙朝、雍正朝没有子嗣奉养的老太妃们都居住在这里,没有什么显赫来处,高贵封号的都居住在后殿里不显眼的小院子里,纯悫皇贵妃由和亲王奉养,谦妃由果郡王奉养也不居住在此,太后是正宫所以居住在正殿,正殿两侧还有各开四扇双交四椀菱花槅扇门的五大间,温惠皇贵太妃就居住在正殿东侧。
她居住在西侧一四扇门的大间,虽然外表是一间,里面却可分为五小间,客厅、闺房、书房、厨房、库房都很齐全,宫女们除了近身的两个,别的粗使的都有她们固定的住处,依她想来紫薇应该会跟她一样居住在西殿的大间里。
紫薇温暖的看着晴儿为他去忙碌,微笑着听取高无庸的指点,虽然这些她都在记忆中知道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要不然他们又该想她这个口口声声不要名分的原来早就有准备了,此刻紫薇没有慌乱的感觉,很有分寸的按规矩一步一步来,虽然没有祭天大殿,但是这次是比记忆中更郑重的承认她的存在。
就在慈宁宫里太后跟乾隆主持着紫薇归宗大殿时,令妃忍着吐血的感觉去看望刚刚醒来的新月格格,昨晚负责伺候的两名粗使宫女太监也被令妃打发到宛衣局去了,冬雪也被她责罚了一顿,竟然让新月格格出了这种纰漏,万一救不过来,她怎么面对太后的质问。
面上带着冷淡厌恶之色的令妃,一脚踏入侧殿面色一变,眼中含着怜惜、同情的泪珠,薄唇一抿,一副她感同身受的模样,推开腊梅搀扶的手,上前几步坐到新月床前,握着她的手颤抖着嗓音说道:“可怜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想不开啊!万一救不过来可怎么办?”
“啊!……”新月刚刚正看着床顶发呆,猛然被令妃握住手,不由混身一阵颤抖,迅速的起身推开令妃,缩到床上一角,因昨晚上吊受损的嗓子发出一阵嘶哑之声,面上却是一片恐惧之色,眼泪不住的落下。
令妃眉心跳动几下,忍下心中的恶心、厌恶,面上更显同情的说道:“这可怜的孩子怎么了?她父母、兄长刚过逝不久,又出了这种事情,哎!以后可要怎么办呢?”
“回主子,格格她因为昨晚的事声音受损,暂时说不出话来,太医说要修养几天才能恢复,而且精神也受到打击,现在很恐惧接触到生人。”刚被调过来的明月、彩霞可是知道主子的真脾气,不敢大意,小心的解释道。
精神受到打击,声音受损暂时说不出话来,令妃心念一转,心里轻松了许多,眼中的泪珠很美感的落了下来,仿佛惟恐把新月吓到,声音更柔和的说道:“这孩子既然如此就让格格好好修养吧!万要照顾格格周全,本宫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来禀告本宫。”
“是,主子,奴婢明白。”明月、彩霞面色一松,知道过关了,忙行了一礼恭送令妃出去,才回身扶新月重新躺好,盖好被子。
门外面令妃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用恰好可以让屋里人听到的声音对腊梅说道:“新月格格这孩子也是可怜人啊!父母、兄长刚刚去逝不久,就遭受到如此横祸,以后,她以后可要怎么办才好?按照皇家顾及脸面的做法,她哪里还有活路啊!可怜的端王爷,可怜的克善世子还那么小。”
“格格确实命苦,可是主子,福家一门老小就不苦了吗?福大人也是被陷害的,现在还在天牢里关着,他们一家上到福大人、福夫人,福大爷、福二爷,下到数十奴婢们都被软禁着,奴婢听皇上身边的小公公说,他们都没有活路了呢?”腊梅跟随令妃日久,自然知道要怎么配合她演戏。
屋内的新月听着屋外的话,眼泪不住的流,却哭不出声来,眼中又是恨,又是痛,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令妃可能觉得火候还不够,在屋外用更内疚,更羞愧的语气说道:“都是因为本宫,若不是本宫的存在……若不是福夫人是本宫的表姐,若不是本宫怜惜格格姐弟在将军府受了委屈,以至于克善世子差点得风寒丧命,为她们姐弟求了恩旨,刺痛了别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格格青春年华的生命,福家几十条人命都是因本宫而起……呜……”
“主子您不要太伤心了,也许龙恩浩荡,会饶过大家呢,毕竟事情的起因是因为皇后娘娘特别赏赐给格格的香囊,同贵妃娘娘赏赐给福家的凝神香混合到一起突然产生的药效,这怪不得您,怪不得格格,更怪不得福大人啊!”腊梅配合的把过错往皇后、贵妃身上推,声音也拿捏的正好,即传不到外面去,又正好让屋里人听到。
是本宫怜惜她们姐弟在将军府受了委屈才求的恩旨,是皇后娘娘赏赐的香囊同贵妃娘娘赏赐给福家的凝神香混合到一起突然产生的药效,新月耳边听到这样的话,眼前闪过福伦福伦夫人献给她的丫鬟特意拿出香囊给她佩带上,拐弯抹角的引她去福尔康的书房,晚饭后又有人亲手点起那炷香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