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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达海现在的呢,竟然只有你难过、痛苦了才会让我开心些,雁姬掩藏着心里的想法,给老夫人陪笑着说道:“额娘可记得,如今正得宠的那一位,有个娘家外甥,身为内务府包衣,几年前无功无绩竟然就被皇上惦记着指为格格,可惜那位格格夭折了。”
    “新月在怎么说也是王府嫡女,咱们骥远身份比那个福侍卫都高,皇上竟然要将她嫁给个包衣奴才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老夫人对那个三年前的主角也有耳闻,对得宠妃子的亲戚都有些了解,加上刚才圣旨点明了要新月搬去福家。
    雁姬身为大家族的女儿,又有什么不明白呢?当即说道:“福家有那位得宠的照应,早晚是要抬旗的,听说他们家二公子可是做了最得皇上宠爱,五阿哥的唯一伴读,福家两位公子都跟五阿哥称兄道弟的,皇上也几乎把福家兄弟当自己孩子看,咱们家骥远自然比不上了,都知道有了皇宠,福家早晚是要发迹的,新月有这样的夫家,以后有好日子过了,恐怕皇上现在接她过去,就是让她与福家联络下感情,等除服后就会大婚呢。”
    雁姬垂下眼角的时候,满意的看到努达海颤抖着身体,眼中痛苦矛盾纠缠在一起,努达海你也痛苦了吗?有没有她那么痛,新月,好一弯新月,以后就会嫁给包衣奴才,即使生了孩子,抬了旗,别人还是会说他们是包衣奴。
    骥远已经是僵住了,不敢相信的怔在哪儿,珞林也沉不住气,冲到雁姬面前,气急败坏的问:“怎么会?怎么会突然下这道旨意?新月除服还要好几个月呢,现在不是太早了吗?你不是可以直接见太后吗?您可以把新月接回来,皇上、妃子在大不是也要听太后的吗?”
    “傻丫头!圣旨岂能收回,即使太后也不能违抗圣旨,那是命令,咱们家只是个小小将军,岂能让皇家出尔反尔。”雁姬看着珞林无礼跺脚的样子,心中忽然很后悔这么宠她,竭力维持着语气的祥和说道:“在说这是好事呀!女孩子家,迟早要嫁人的!你嫌早,人家还嫌晚呢!和硕格格大婚,几个月时间准备都嫌仓促呢,像公主大婚甚至要准备一两年,皇上也应该是一番好意,想早点给新月格格一个家吧?福家家风也是好的,福伦大学士是科举出身,正值、严谨,只有一个夫人,没有任何姬妾,福家两位公子都是俊美少年,文武全才,听说到如今都没收任何通房丫头,新月嫁过去,就有一个简单完整的家,有疼她的丈夫,说不定来年又可以添个可爱的儿子了。”
    雁姬故意看着努达海难看的脸色,将福家夸了又夸,见他越难受,就说的越开心,可是关注着丈夫的她,没有看到儿子每听她说一句,就更难看的脸色,骥远听着自己额娘,将他认定的情敌夸了又夸,心里那份呕,只觉得越听越觉得自己比不上人家,愤愤的看了一眼雁姬,重重的一跺脚,转身就奔出门外去了,珞林心疼哥哥,不平的说道:“说来说去,你就是不肯去,你明明知道骥远他喜欢新月,却不肯帮忙,你为什么不试一试,也许可以挽回呢?骥远……咱们再想办法……等等我……”说完跟着就追了出去。
    屋内他们三个,老夫人经得多,听雁姬那么一说,就已经明白此事绝不可能像珞林想的那么天真,令妃是什么人?连皇后都斗不过她,如今又有阿哥傍身,谁敢反对她,为了新月格格可能将全家搭进去,太不值了。
    老夫人因为诰命的问题,虽然看雁姬不顺眼,也知怪不着她,心里却不怎么舒服,点点头就着丫鬟搀扶着回自己的院子,雁姬面不改色的送完老夫人,吩咐吓人开始撤下香案,卷起地毯,将厅里洒扫一遍,冷眼看着努达海僵硬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大厅,仿佛有万钧沉重的样子。
    不管昨夜里接到太后懿旨的福家有多么莫名其妙,福伦和夫人之间的担忧争吵,还是今天去威武大将军府传旨接人时的混乱哭闹,咆哮怒喝,福家的先悲后喜等,都无法干扰紫薇的心,有晴儿派人照应,她们在京城再不是无根浮萍。
    此时已经是乾隆二十三年的八月底了,紫薇知道太后那里的消息要等到九月底才可能传来,那么她就是还有一个月可以为金锁安排好将来,这一次她不会再要金锁到宫里为奴为婢,是个人都要磕头下跪自称奴婢了。
    她已经教给了金锁谋生的手艺,这间店铺她在打理好后,也会留给金锁,这样即使她进宫不能出来,金锁也生活无忧,以后再给她找个真心对待她的人,那她就放心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以后,金锁这个比她只小一岁的人,已经被她当成妹妹了,要疼她,要给她安排好一切,当然在这之前,要先教会她算账做生意。
    店铺内早已经粉刷好,柜台、算盘等物业都准备了,在京的这两个月,紫薇在教授金锁手艺的时候,也制作了不少成品,紫薇亲手写了店规,开张日期贴在门外,原来她所经营的店铺是只接待女客的绣房,只接受客人定制各种绣品,而店里已经挂上了三五副金锁的锦织画与紫薇亲手绣成的一幅双面绣,以做镇店之用,并订好了三日后开张迎客。
    紫薇算计的再好,也没有预料到太后在没有完全查证她的身世后,就将她的存在吐露给了乾隆,使乾隆提早知道她的身份,让她来不及做好准备,甚至于没有想到会那么平静的见到她的父亲,记忆中的她的认父之路坎坷不平,总是天崩地裂,而这次却可以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