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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曾是路瑶的原话,如今纪贯新拿来还给她。
    路瑶一边要忍着浑身万蚁蚀心的痒,一边要扛着心慌和头晕。跟纪贯新面对面,她几乎要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好不容易才张开嘴,路瑶说:“纪贯新,我是诚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希望你原谅简程励。”
    纪贯新瞧见她说话有些气喘,白皙的皮肤全都被一层红疹子给覆盖,让他心烦。可他嘴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说:“简程励做错事儿,让他自己来向我道歉,用得着你替他向我说对不起吗?”
    路瑶道:“简程励不会吸毒的……”
    纪贯新漂亮的眸子一挑,嗤笑着道:“那你什么意思?警察抓错人?这话你跟警察去说,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说了又不算。”
    路瑶眉头轻蹙,极力的忍耐着。她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很费力,呼吸有些急促,她低声说:“纪贯新,到底怎样你才能放了简程励?”
    洗手间中没有别人,纪贯新双手插在裤袋中,看着面前‘惨烈’的路瑶,他忽然有点丧失了耍她的兴致,所以直接告诉她:“路瑶,我早就提醒过你,是你们不听话。难道你们就没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周梦怡原本是想跟陈友伦复合的,可就因为你哥公司的那条新闻,现在他俩黄了。既然你哥那么想火,那我就帮他一把,让他火到底。”
    纪贯新这话已是承认了此事与他有关。路瑶蹙着眉头,低声说:“纪贯新,我求你了,两个公司的事情,你能别当做个人恩怨处理吗?”
    纪贯新闻言,直接冷笑一声,随即道:“看来你真的不了解我,我这人向来公私不分,谁惹了我,惹了我身边的人,我一定不择手段让对方付出代价。”
    路瑶想说话,可耳边忽然一阵轰鸣,紧接着呼吸急促,眼前的视线就花了。
    纪贯新眼睁睁看着路瑶捂着胸口的位置,慢慢蹲了下来。他吓了一跳,一时间弄不准她是海鲜过敏还是怎么了。
    两步跨上前去,他拍着她的后背,皱眉道:“哎,路瑶……别跟我这儿装,赶紧起……”
    来字还没等说出口,路瑶已经倒了。
    这会儿纪贯新终于知道她不是在装了,弯下腰,将她打横抱起来,他扭身往洗手间外面走。
    走廊中的侍应生和客人见状,端是吓了一大跳。
    纪贯新一路抱着路瑶出了饭店,在开车送她去医院的路上,他侧头看向她,她整个人软在副驾上,像是没有骨头一般,眼睛是闭着的,如果不是看到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他都快以为她死了。
    不知不觉中,纪贯新脚下的油门又深了几分。开车飙到最近的一家医院,他将她打横抱起进去,院里的护士推着病床车过来接应,一直等到目送路瑶被推进急诊室,纪贯新这才站在外面松了口气。
    这一路折腾,他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不说,心里也是百爪挠心,让他坐立不安。
    手机响起,拿出来一看,是张耽青打来的。
    “喂。”纪贯新接通,眼睛还看着急诊室的方向。
    张耽青道:“怎么回事儿?有人说看见你抱着路瑶出去的,她怎么了?”
    纪贯新心情烦躁,连带着语气也是充斥着不耐烦:“晕了,我刚送她来医院。”
    “啊?真晕假晕?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你看她那一身的红疹子,成霖说可能是海鲜过敏,我有一亲戚据说还是海鲜过敏猝死的呢。”
    张耽青是真没看见纪贯新此时此刻的脸有多臭,他话音落下,纪贯新立马道:“你盼她点儿好行不行?”
    张耽青说:“我怎么不盼她好了?这么多人看见她进来,又看见你抱着她出去的,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啧,你还真说不清楚。”
    纪贯新皱眉道:“行了,我挂了。”
    挂断电话,纪贯新眼盯着急诊室的方向,这死丫头,他说她来碰瓷儿的,她还真没叫他失望。
    站在门口等了十几二十分钟,房门打开,从里面出来一个小护士。纪贯新走上前去,出声问:“怎么样了?”
    小护士抬眼看着纪贯新,眼睛一瞪,她挑眉道:“你是纪贯新吧?”
    纪贯新强忍着想要发飙的冲动,随意的点了下头,继续道:“刚才推进去那人怎么样了?”
    小护士也是强压着激动兴奋的心情,出声回道:“她是食物过敏,挺严重的,刚才都休克了,我们给她洗了胃,刚刚又涂了药,等待会儿医生出来,你就能进去看她了。”
    纪贯新知道洗胃多遭罪,而且休克……会不会太严重?
    他心底有一丝愧疚,虽然只是一闪而逝。
    小护士走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生怕一转眼纪贯新就不见了似的。
    纪贯新站在门口又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医生从里面出来。纪贯新上前道:“医生,她没事儿了吧?”
    医生摘下口罩,出声回道:“在挂水,病人家属最好陪一下,待会儿她醒过来身上还是会很痒,切忌别让她乱抓,抓坏了会留疤。”
    医生走后,纪贯新推开急诊室房门,迈步走了进去。
    路瑶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白色被单,一只胳膊露在外面打点滴,整条手臂连带脖子和脸,全都是通红的,虽然比在饭店的时候好了一些,可还是吓人。
    纪贯新站在床尾处,眉头簇起看着她。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闭着眼睛时的模样,少了往日里的戒备和疏远,只是安静的睡着。不知道为什么,她都这德行了,可纪贯新仍旧不觉得她丑,也许,他是见过她好着的样子,知道她这样子只是一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