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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一凡倒是不客气,他淡定的道:“女人心情不好只能用败家来化解,不然她出不了心头的这口恶气。”
李竺柯瘪嘴道:“怎么我生气就从来不败家呢?顶多也就是个千八百块钱的包,那还得心疼半个月。”
许一凡笑着说:“所以你有人要,子衿没人要啊。”
我:“……”
抬眼瞪向许一凡,我阴沉着脸说:“我刚失恋,有你这么挤兑人的吗?你信不信我出门找个桥跳下来?”
许一凡说:“算了,我更相信你会化悲愤为动力,接下来一个月无休带团,然后下个月跟我争绩效第一名。”
我说:“算你说得对。”
第一次分手,我在床上挺尸一样的躺了一个礼拜,全校大四毕业生全都去找工作了,唯独我连简历都没投;第二次没开始就结束,我一个人千里迢迢从夜城夹着尾巴跑回凉城,像是缩头乌龟一样,被人欺负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而这一次,我不想再走了。
即便夜城不是我的地盘,可我也不想一次次的被动离开。不就是没了一段爱情嘛,可我还有生活,还有事业,还有朋友。
什么叫久病成医?什么叫虱子多了……
摇摇头,我觉得我还是受了刺激。
吃完饭之后,我又请许一凡和李竺柯去唱歌。客厅包间里面,我去了个厕所的功夫,回来正赶上许一凡唱《偏偏喜欢你》。
“爱已是负累,相爱似受罪,心底如今满苦泪。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偏偏痴心想见你。”
“为何我心分秒想着过去,为何你一点都不记起,情义已失去,恩爱都失去,我却为何偏偏喜欢你……”
熟悉的旋律,我不懂粤语,却因为太了解这首歌,因此懂得歌词。
心底深处的柔软,猛地被戳中。眼泪瞬间涌上来,我悄悄地回到沙发处坐好,李竺柯见我眼眶泛红,她连忙凑过来问:“怎么了?”
我瞪大眼睛,努力微笑,摇着头。
李竺柯拉着我的手,俯在我耳边说:“有故事?”
我忽然想到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别等我哭了,才说你有多么心疼我;别等不在一起了,才发觉你还是在乎我。
即便我一直在暗示自己,我跟纪贯新是性格不合适才分的手,可听着这首歌,想到也就是两个月以前,纪贯新坐在我旁边,拿着麦克风。led屏幕上的光将他俊美的面孔照亮,我偷偷看着他的脸,只觉得他真帅。
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分手这一步。那个时候的我,也曾幻想过可以跟他牵手到老,一直让他唱粤语歌给我听。
我一直在翘着唇角,不知道要笑给谁看。眼泪滚下来,我擦去就是了。
许一凡一首歌唱完,我一个拍手叫好。许一凡转头看着我说:“失恋的人不能听情歌,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说完,他对李竺柯道:“快点给子衿放一首《分手快乐》。”
李竺柯说:“我们来唱点开心的,子衿,你想唱什么?”
我满脑子都是以前纪贯新给我唱歌的画面,一时间想不到什么。最后还是许一凡点了一首歌,说这是他惹李竺柯生气之后哄她的必唱曲目。
曲子一开始是轻松的调子,很快许一凡冲着我跟李竺柯唱道:“今天一天你没理我,心情变得超级糟糕,我真的没想跟你吵,请你把坏情绪通通都忘掉。”
“我想我不够好,总让你眼泪掉,你打我骂我就是不要拉黑掉;都是我不够好,能不能全忘掉,你不理我的日子我总睡不好;我想我不够好,没把你照顾好,我又不是神奇的天气预报,我想变成海绵宝宝,来逗你笑。”
许一凡边唱边勾起唇角,冲着李竺柯挤眉弄眼。李竺柯虽然做出嫌弃的样子来,可脸上的笑容却是不由自主的。
他们两个真的是够了,这不是花样虐狗呢嘛?我才刚刚失恋好不好?
明明是那么轻快的一首曲子,可我又他么泪崩了。
后来许一凡无语了,他说:“啥啥都不能唱,你告诉告诉我,我们还能唱啥?”
确实,失恋的人就不适合听歌,什么歌都不行。甭管轻快的还是悲伤的,但凡有那么一句半句歌词跟自己联系的上,那就擎等着哭天抢地吧。
我逼得许一凡最后站在大理石桌前面,拿着话筒给我和李竺柯唱《小青龙》。
“我头上有犄角,犄角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尾巴尾巴。谁也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你有多少……秘密。”
许一凡为了逗我这个失恋伤心的人高兴,也是豁出去了,边唱边比划,把我和李竺柯恶心的浑身直哆嗦。
因为我刚出院,所以他们不让我喝酒,顶天就是喝了几个酒饮料。在歌厅里玩了两个多小时,我们三人打道回府。
许一凡说:“我们先送你回家。”
李竺柯道:“别让子衿一个人回去住了,干脆住我们那儿吧,反正还有一个房间。”
我拉着李竺柯的胳膊,出声道:“你才是真朋友。”
许一凡马上瞥眼说:“我媳妇就是这么傻,还敢把闺蜜往家里领,她是真不怕你撬我的墙角。”
我跟李竺柯异口同声:“呸!”
不过许一凡这玩笑话还是提醒了我,本来我真想去他们家里蹭一宿的,但是临时改变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