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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说:“那行,我先送贯新回酒店。”
车子开到富莱酒店楼下,我对纪贯新说:“回去睡一觉。醒了给我打电话。”
纪贯新特别坦然的回问我:“你不跟我一起下来吗?”
我愣了一下。余光瞥见我爸妈都在看我。强忍着脸红的冲动,我出声回他:“我还要回家睡觉呢。”
纪贯新说:“你昨天不是答应陪我逛街的嘛。”
他信口雌黄的本事一向令我称赞。
不过我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很快说:“贯新想逛街吗?那等吃完中午饭之后,阿姨陪你们一起逛。到时候你正好挑一挑喜欢的东西,阿姨送你。”
纪贯新只得笑笑。我说:“你赶紧下去把行李拿上楼。我回家补一觉。”
纪贯新临走之前,明明就是用幽怨的眼神在看我。
我装作看不懂的样子,跟他摆了摆手。
纪贯新从后备箱拿下自己的行李。跟我们打了声招呼。转身往酒店里面走。
我爸开车载着我们回家。路上,他问我:“你妈跟我说。你和纪贯新正式谈恋爱了?”
虽然我跟我爸妈的关系都很好,可是这种话题难免尴尬。我随意应了一声。
我爸说:“那等他回夜城之后,你们两个要异地?还是你跟他一块儿回夜城?”
我不想再回夜城,所以斩钉截铁的回道:“等十五过了,我去冬城找工作。”
我妈说:“子衿,你不用担心我跟你爸,我们都赞成你回夜城。你在夜城比在省内的发展要好,而且你决定跟纪贯新谈恋爱,那就好好谈,两个人不在一块儿像什么样子?纪贯新家有钱,他自己也是个招风的人,你可得看住了。”
我说:“这事儿可不是看出来的。”
想出轨的人,就算在你眼皮子底下都能出轨。比如陈文航。
我妈说:“男人都得看,不看他们管不住自己。”
她话音落下,我爸不乐意了,他说:“年轻的男人确实需要看管,尤其是贯新那种,他自己不出去招摇,也有的是人主动往他身上贴,到时候你们两个再异地,保不齐就要出岔子。”
说实话,我真没想过以后跟纪贯新要怎么相处,也没想过他早晚有一天要回夜城,那我怎么办?
好久不动脑子,脑子像是生锈了一样。我想不通,索性放弃不想。
等回到家之后,我妈说:“你赶紧去睡一觉吧,我十一点过叫你起来。”
我转身回到卧室,换了衣服躺在床上。之前坐在车里困得头点地,这会儿躺下却又清醒了。
没什么事儿干,我索性掏出手机来玩。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条腾讯新闻,我本来没打算看,可是眼睛一瞥,扫到‘骆氏’二字。
仔细看来,上面的新闻推送上显示:昨日骆氏集团二少爷二十九岁生日,一众好友包下夜城人均过万消费的餐厅,一夜豪掷百万给其庆生。
发呆的看着手机屏幕,我愣了足有半分钟,这才解锁进入新闻页面。
没想到这则报道很火,才刚发出来几个小时,点击已经过了百万。
我不知道我以什么样的心情点开了相关报道的视频,视频上说,二月六号是骆向东的二十九岁生日,夜城上流社会的豪门公子哥全都齐聚一堂,包下了澳湾酒店顶层,豪掷百万给他庆生,到场的不仅是好友,还有不少娱乐圈中的人,可谓是俊男美女百花齐放。
视频上还说,骆向东不知何故,一直到六号夜里十点多才出现在夜城机场,而飞机是从冬城飞往夜城。很多人都在猜,骆向东在生日当天去冬城,到底是去见谁。
我呼啦一下想起昨天下午接过的那个电话,骆向东说:我们见一面吧。
我没想过,六号是骆向东的生日。
骆向东昨天下午还在凉城,而晚上十点多已经回去夜城。他是给我打过电话之后才决定走的吧?
喉咙忽然有些哽咽,我拿着手机,视线逐渐模糊。
我妈推门进来给我送衣服,我没来得及避开视线,所以她看到我掉了眼泪。
脸色一变,我妈连忙问:“怎么了?”
她这一问,我心中更是无比酸涩。伸手抹了把眼泪,我努力控制情绪,出声说:“妈,昨天下午骆向东给我打电话了。”
我妈坐在床边,拧着没问我:“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我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昨天他生日。”
我妈见我哭的伤心,她伸手过来给我擦眼泪,叹气道:“子衿,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想了,你现在都答应纪贯新跟他在一起,要是让他知道你还背地里偷偷为骆向东掉眼泪,那成什么事儿了?”
我也不想哭,我也劝自己不必念念不忘,他对我已经足够残忍,我也印证了自己的愚蠢。所以现在这样,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理智永远左右不了心中的感受。
一想到骆向东,我的一颗心就疼的撕心裂肺。
我妈坐在我身边陪我说话,开导我,她说:“树叶是慢慢变黄的,人心也是一点一点变凉的。你喜欢骆向东是因为他对你好过,可你回来凉城之前,他也一定伤过你的心。功过相抵,你俩算是两清了。如今你跟贯新在一起,妈不求你别的,就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你俩好好处,可千万别三天两头的找事儿吵架,妈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