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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的没错,我理解!但我绝不原谅。
凌晨一两点,我跟徐璐出了医院。我的身体还很虚弱,徐璐也看得出来。她问我:“你现在去哪儿?要不先去我那里吧?”
我说:“我要回酒店拿行李,订了车票,马上就走。”
徐璐没问我去哪儿,只是跟我一起拦了计程车坐上去。路上,我俩全都无言。在之后所有的一切全都纸里包不住火,东窗事发之时,我才恍然大悟,一向跟我感情很铁的徐璐,怎么可能因为我心情不好就一个字都不问?
她可以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但为什么连我不让她告诉匡伊扬,她也一点都不怀疑?
再次回到事发的那家酒店,酒店的前台跟保安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惊讶。
我走到前台处,面色淡淡的问道:“我之前开的那间房,你们没叫人进去过吧?”
前台定睛回视我,两秒之后才赶紧摇了摇头,出声回道:“没人进去过,你之前交了三天的押金。你没在,连客房清洁人员都没进过。”
我说:“再给我一张房卡,之前的不记得放在哪儿了。”
前台乖乖的从下面给我拿了一张房卡出来,我跟徐璐上楼把行李箱拖下来。在去前台还房卡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打量我的脸色,然后试探性的问道:“您的头没什么事了吧?今天我们店长还来问过,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我们酒店都会尽量配合。”
我淡淡回道:“没事了。”
前台又道:“您那天出事真是吓坏我们了,后来那位先生抱着您离开,我们这边也报了警,叫了120,其中有两个人都被打得昏迷抢救了。”
我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骆向东打人的模样,那是真的狠,狠到我误以为自己在他心里面占据着无比重要的位置。
可如今在听这话,我只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
没说其他,我还了房卡,跟徐璐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从酒店出来。直接打车往夜城车站去。
夜城是国内最大的直辖市,这里的车站全天二十四小时昼夜不停,永远有车过来,也永远有车离开。
当初我来夜城的时候,不为在这里有什么事业上的发展,只是一心追随陈文航的脚步。
可现在我要离开,却是被迫的,如丧家犬一般,来时什么样走时也是什么样,好像这小五年不仅什么都没带走,反而丢了不少的东西。
自动取票机那里排了二三十人,我跟徐璐站在队尾排队。期间,徐璐终是忍不住对我说:“子衿,你这次走,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微垂着视线,有些出神的回道:“不知道,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徐璐别开脸,我余光瞥见她在伸手抹眼泪。要走了,我的心情也很酸涩,强忍着眼泪,我对徐璐说:“别难受了,我本来就不是这儿的人,回家也是早晚的事情。”
徐璐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陪我取了票。
我是三点四十的高铁去岄州,之前已经打电话联系了那边的朋友。
徐璐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拿票进了安检口。
她边掉眼泪边给我摆手,我们约好了以后电话联系。
再见,徐璐。再见,夜城。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时过境迁
我在凉城有一批发小儿,都是从小玩到大,感情特别深。殷宁就是其中一个。她是我初中时候的同学。虽然我们高中大学一直不在一个学校,而且她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了岄州,可我们这些年一直有联系。感情依旧。
坐在高铁上面。我跟殷宁发短讯,跟她说我失恋了。所以等我下车之后,千万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狼狈。
殷宁知道我跟陈文航分手的事情。也知道我喜欢骆向东,但她不知道骆向东跟匡伊扬是什么关系。她只回了我一句:来我大岄州。吃喝玩乐一条龙,包找汉子!
我看着手机上她发来的小贱图,又哭又笑。吓得我身边的人偷偷斜眼瞥我。
从夜城去岄州。高铁也要七个小时。我坐在车上醒一阵睡一阵。中途醒来看到徐璐给我发的短讯,她叫我不要难过。时间会治愈一切。
以前我也相信,无论再美好还是再痛苦的事情。时间总能让一切回归平静。但是有些事情,它烙印在心上,只要心还在跳动,那就是一辈子都无法结痂的伤口,哪怕是轻轻地呼吸,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会跟着抽痛。
我不想跟徐璐说太多,不是不信任她,只是知道她跟匡伊扬之间的关系,如果我告诉她,也会让她觉得尴尬。
所以我只是回了她一句:放心,我会好好的。
上午十点五十五,高铁停在了岄州车站里面。我本是穿着一层加绒加厚打底裤跟厚棉服,但是听高姐说岄州室外温度零上二十五度。
整整跟夜城差了五十度!
我一个人也懒得去洗手间里面换衣服,索性把棉服脱了,穿着里面的高领毛衣就出去了。
刚一出车厢,外面的大太阳兜头照来,我瞬间觉得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跟随人群往车站外面走,期间我接了殷宁的电话,她开口便问:“大衿子,到哪儿啦?”
我说:“正在往外走。”
殷宁说:“你穿什么衣服?这外面人老多了,我怕你看不见我,还是我找你好找一点。”
我说:“你就找一个一身黑,穿着高领毛衣的就是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岄州这么热,我身边人都穿短袖短裙呢,就我一人跟傻逼似的从头捂到脚,你知道我脚上靴子里面有多少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