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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尔有闲下来的时候,他只觉得是浪费时间。
    于是便去健身锻炼,又或者去图书馆,一杯咖啡一本书,陆羡能坐在位置上一天。
    他会做饭,却很少做饭,所以落了个肠胃炎的毛病。
    仿佛只有在律所或是在合作谈判中,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律师这个职业不仅仅充实的他的现实世界,更是他唯一的精神食粮。
    直到,江晚棠的出现。
    有一天,陆羡坐在办公室,却忽然开始期待下班。
    他期待早点下班然后去见江晚棠,给她做饭,然后陪她看电影逛街……这些他曾经认为是浪费时间消耗生命毫无价值的事情。
    在出差的时候,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早点解决好事情然后回到小姑娘身边,亲亲她,抱抱她,整个心脏仿佛像是被塞得满满的,除了小姑娘之外,再放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曾经,陆羡也认为自己在某些事情上不大感兴趣,留学时周围的同学或多或少都在谈恋爱,特别是彭星洲,女朋友谈谈分分,多到陆羡有些眼盲。
    包括后来在事务所,他偶尔也会听到贺助理或者其他男律师之间的玩笑话。
    当时他不能理解,认为管不住自己的行为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情。
    直到当他怀里躺着娇软的小姑娘时,他瞬间明白了。
    不是不感兴趣,而是没遇到感兴趣的人。
    正如同此时,在酒店的高楼落地窗前。
    女孩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身前是窗外灯火阑珊的夜色。
    身后却仿佛处在火焰山上,滚烫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人感觉像是蒸了场桑拿似的,昏昏沉沉。
    陆羡还戴着眼镜,看着斯文矜贵,下巴却垫在小姑娘的脖颈处,沉重的呼吸声听得江晚棠面红耳赤。
    “宝贝,看到了吗?”
    他示意小姑娘抬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下,零零散散有一朵朵雪花缓缓飘落。
    慢慢地,雪花越来越多,逐渐变成了鹅毛一般的大雪。
    外面的大风包裹着雪花纷飞,光是看着就已经能感觉到有多么寒冷。
    屋里却温暖如春,江晚棠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雪景,喃喃道:
    “下雪了,好美……”
    而在陆羡眼中,此时的小姑娘,比雪花还要美。
    忽然就提了速度,被他一搅和,江晚棠恍然回神,就被拉入了另一个水深火热的世界。
    容不得她多想,眼中的雪花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变成了点点星光,和灯光相互呼应,江晚棠忍不住闭上眼睛。
    雪,依旧在下着。
    窗帘缓缓合上,藏住了里面的盎然春意。
    第57章
    两人疯闹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叶齐打电话过来时两人都还在睡梦里。
    奈何手机一直不停地响,小姑娘不堪其忧踹了一脚陆羡。
    “快去接电话。”
    陆羡拍了拍怀里的人儿,支起上身在地毯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见是叶齐,他便没来由地烦躁。
    “喂,”
    叶齐听到这祖宗总算接了电话,大松一口气。
    “棠棠呢?你们快点回来,母亲刚刚就在找她。”
    叶夫人一早醒来就要去看江晚棠,被叶先生忽悠着带下楼散步去了。
    散步回来就吃早餐,叶夫人又想起来,便要上楼喊她。
    叶齐便说昨晚几个人玩得太久,很晚才睡,让叶夫人别喊。
    因此,叶齐还挨了一顿训,说他不该带妹妹胡闹。
    叶齐当时的心理路程大概就是:“……”
    好在后面叶夫人也没继续追问了,叶齐松口气,吃了两口饭就上楼赶紧给陆羡打电话。
    然而,陆羡的重点完全不在这。
    “棠棠也是你叫的?”
    语气十分不爽,叶齐愣了下,无语至极。
    “你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幼稚,”
    “管好你自己。”
    两人你来我往地呛起来,直至江晚棠何时睡醒了睁着眼睛看着他们俩吵陆羡都没发现。
    “我说……你们俩加起来都超不过三岁。”
    女孩睡醒后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忽然响起,陆羡和电话那边的叶齐瞬间安静下来。
    “咳,你什么时候醒的?饿不饿?我让酒店送早餐上来。”
    陆羡摸了摸鼻子,罕见地有些不自在。
    “早就被你们吵醒了,”江晚棠打了个呵欠,凑到手机旁边对叶齐说道:
    “叶齐,我们待会儿就回去,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出去跑步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家。”
    从他们这开车回去,时间应该差不多。
    叶齐愣了愣,“嗯”了声,又道:“不着急,你慢慢来,这边有我。”
    江晚棠还想再说,电话就被陆羡挂掉了。
    “你干嘛?”
    陆羡低头看了眼趴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身上的睡衣领口因为睡觉大开,而他半躺着靠在床头,从他的角度俯视下去,一览无余。
    雪白的小兔子上面布满点点粉痕,像是有人给她全身打了腮红似的,衬得越发白腻。
    翻身,俯下,一口咬在上面,颇有些惩罚的意味在。
    小姑娘惊呼一声,想跑却无处可逃,只能瞪着他:“陆羡!”
    陆羡埋首其中,凌乱的碎发扎的小姑娘脖子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