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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介意!我希望全世界都爱她。”小天狼星很快反驳,然后得到了小姑娘一个甜蜜的吻。
詹姆抖了抖,摆摆手让他们赶紧走,让自己眼不见心不烦——他和莉莉重新冻结上的关系还是没有破冰。
两人来到了天台上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已经留下了他们很多的回忆。
阿纳斯塔西娅对着活点地图念出“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空白的牛皮纸上立刻有墨水痕迹延伸出来,慢慢地显露出整个霍格沃茨的地图。阿纳斯塔西娅看见了赫奇帕奇的休息室,甚至还有它旁边的厨房。
但是并没有有求必应室,也许是因为它自身的特殊性。
扉页上写着制作者的名字,分别是“尖头叉子”、“大脚板”、“矢车菊”、“月亮脸”和“虫尾巴”。其中“大脚板”和“矢车菊”两个名字上下挨得紧紧的,像是自成一家。
阿纳斯塔西娅觉得有些好笑,继续去看那张地图。地图上不断有移动的名字。
“这些名字——”阿纳斯塔西娅点了点上面移动的小字,她尝试着在上面找到自己。
她看到了,“阿纳斯塔西娅.里维拉”,在天台上,和“西里斯.布莱克”挨在一起,密不可分。
看起来和别的名字没什么区别——但是名字后面多了一个小尾巴,是个手绘的小小矢车菊。
“是我画的,”小天狼星有些脸红,但他不许阿纳斯塔西娅看自己,“这样西娅就是地图上最特殊的人了。”
阿纳斯塔西娅也脸红了。他们两个像是纯情的刚谈恋爱的少男少女一样,为彼此给自己的心意又害羞,又感动。
“可是我本来就是最特殊的。”她轻声说。
“——因为你爱我。”
最后一个字落在了他们俩的唇舌里,隐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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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还送了阿纳斯塔西娅一个项链,“虽然我觉得这些珠宝都配不上你,但是……”他替小姑娘系上,动作轻柔地拨开她的长发,露出白玉一样的后脖颈,“但是我看到就很想买给你。”
“它让我想起你的眼睛。”
阿纳斯塔西娅转动着项链,上面和耳钉一样镶嵌着上好的蓝钻。
小天狼星半开玩笑半认真,“趁我还有钱的时候,我要多买些礼物给你。”
阿纳斯塔西娅感觉到什么,抬头看他。他们又坐在了天台上,小天狼星搂着她,姿势和他们第一次来天台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定很辛苦吧。”阿纳斯塔西娅突然开口小声说,像是没头没尾。她整个人窝在他怀抱里,小小的,像个精致的会说话的娃娃。小天狼星愣了一下,他似乎从来没有被人问过这句话,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提起。
“比起加入他们,现在并不辛苦。”小天狼星揉了揉她的长发,“人只有在不坚定自己的心的时候才最痛苦,一旦确认了——其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那些小事,,包括打骂、冷暴力和禁闭,包括众叛亲离,包括和家族的信念相违背。
阿纳斯塔西娅握着他的手,紧紧的。
“你刚刚说,趁你还有钱的时候……”阿纳斯塔西娅是个多么敏锐又聪明的小姑娘,“你是不是有决定了。”
小天狼星笑了,低下头吻了吻自己的小姑娘。他总是忍不住亲近她,抚摸她,吻她——或许他的真身是个机器人,而阿纳斯塔西娅是小天狼星的能量源头。
“我还不确定,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喃喃。
他们静静地相拥坐在天台上,突然阿纳斯塔西娅起身,让他躺下,然后自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
“看,小天狼星。”她抬起手指着天空。
小天狼星一眼就看到她想给自己看什么,却故意装作不清楚,“看什么?”
小姑娘靠近了他一点,举起他的手,“看,那是天狼星,最亮的那一个。”
小天狼星其实认得出来,小时候母亲布莱克夫人会抱着他给他指天狼星,说这是他名字的起源——一颗天空中最亮的星,代表他西里斯.布莱克今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延续布莱克的永远纯粹和强大。
反反复复,反反复复,这个场景频繁在他脑海中出现,每次出现必然伴随“永远纯粹”。
那只不过是一颗星星。
时过境迁,那时的情景似乎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那种独属于母亲的气息已经浅淡得要靠他使劲回想才能想得起——或者甚至只是他自己的臆想。母亲究竟是怎么样的?
现在他只能回忆起她悲哀又刻薄,忧愁又癫狂的面容,她在伏地魔面前狂热而凋零的神情,和她像那座宅子一样日渐老朽酸腐的味道。
但现在,又有一个女孩给自己指出了那颗星星。
“在我心里,小天狼星就像这个星星一样。”阿纳斯塔西娅手酸了,放下来,然后被小天狼星握住,“你还记得我们前好几次来都没看见它吗?”
他点点头,牵过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吻。
“你就像这个天狼星一样。”小姑娘撑起自己,她金色的长发侧垂着,柔柔拂在他脸上,但他并不想拨开,“一颗永远明亮的星星。你知道吗小天狼星?你就是霍格沃茨里最亮的星星。”
那么矛盾,又那么明亮。
他所有的骄矜、傲骨、不可一世、狂妄自负、天才和深情、忠诚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