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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则去一趟宗人府,拉出宗人令做见证。
    羌国的宗人令向来由皇亲国戚中年长有威信的人担任,管着皇家琐事,与民间族长差不多。
    如今在职的禹王正是陈泰的堂弟,毕竟是年长者,陈锦墨按着规矩进去找到他,客客气气的施礼后。便不由分说,拉着人就去了于府。
    亲卫已经列队等候多时,虽都是女子,杀气却不比男儿少半分。围观众人不敢靠近,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躲起来看。
    禹王已至不惑之年,常年疏于运动,膀大腰圆不说,体力还不行,被这侄女拉了一路,好不容易喘口气,见于府外这阵仗,不由一噎。
    “二公主这是作甚?驸马毕竟官职在身,不宜动手。”
    宋子晋与曹温茂也跟了过来,让二人扶着禹王顺气,陈锦墨问:“羌国礼制,驸马可不经通传,私自将公主带入府吗?”
    禹王不多想就摇头:“自然不可。”
    “那便好,待会儿他们若不承认,就请禹王为我与四妹做个见证。”
    第103章 和离
    “什么见证?”禹王话音刚落, 陈锦墨已经让初荷上去通报要人。
    丁宅护卫自然答没有,初荷又再三警告过后,他们答案依旧不变。
    这阵仗都吓不住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锦墨亦不多等,留了一些人在外守着, 带另一批冲了进去。
    护卫见打不过, 这边又是公主王爷的,只能边后退边阻拦。管家更是一路跟着, 劝说这是官员府邸,二公主硬闯不合适。
    往里走的功夫,陈锦墨还有兴致回他:“禹王与我登门, 你的主家连面都不露,让我们在外站着,这就合适了?”
    禹王被扶着,跟在后面转,脑子尚能动,听这话不由附和:“驸马这是多大的架子, 还不快出来相迎?四公主是不是真在这里?在也无妨,下一回注意便是,二公主也是担心妹妹, 你们何故掩藏?”
    在他看来,或许是小两口想聚一聚,虽不合礼制,警告一番便是。
    管家捏了把冷汗, 依旧答不是。又兀自纳闷, 这二公主没来过于府, 怎么对这里地形如此熟悉。
    而陈锦墨此刻眼前就是一副地图, 像攻城虐地一般,一路让人搜查着不一会儿就要入内院,禹王自觉或许不能再入内,想要止步。于鸿哲已经带着母亲出来,那老母亲见这帮人闯进自己家中,全身都止不住在颤抖,看着是怒极亦是心虚。
    于鸿哲更是一反常态,怒道:“二公主欺人太甚!我明日就上奏,非告你个以权谋私,仗势欺人不可。”
    他告他的,陈锦墨懒得说话,细细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见于夫人目光总往身后一间屋子飘,于府家丁也都围在那一处,便直接让手下奔着那里去。
    于夫人见状也不发抖了,几步冲过去,倒在门口装病。
    这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派,连禹王都觉出异样来,让人去宗人府再请些人手过来。与此同时,那紧锁的屋门被人从里面撞的巨响。
    陈锦墨心一横,干脆让人打伤家丁,又将于夫人强行搬到一边,也不找钥匙,破门而入。屋里,陪嫁的两个宫女争半坐在门后,身上绳子捆的死紧,嘴也被捂住。
    两人是听了外头喧哗,又有人呼二公主,这才挣扎着爬到门边,用身体撞门。
    等松了绑,其中一人便扑到陈锦墨脚边哭诉:“二公主,您得为我们公主做主啊。驸马他私养外室,那外室如今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还诬陷公主害她的孩子。”
    不待她说完,于鸿哲慌了,奔进来想教训这个宫女。可陈锦墨在,哪容得他放肆,钳住他的手往后一扯,一声“咯哒”后,于鸿哲的左手便动不了了。
    将人踹出去,陈锦墨看向宫女:“别怕,继续说。”
    之后就如宅斗剧本一般,外室污蔑原配,丈夫又偏信外室,责问陈锦林。自然,他们是不敢对公主动手的,只是外室煽风点火后,于鸿哲气不过,便将矛头对准了这两个陪嫁的宫女。
    陈锦林不忍看身边的人受罚,劝说止不住于鸿哲,便替二人挡了伤。
    不甚伤了公主,于鸿哲虽怕,故意打下的第二鞭,却是为了解气。后来见陈锦林并不发作,他还以为这事便过去了。没成想,这伤被陈锦墨发觉,又听陈锦林特地邀她一叙。
    素闻这二公主威名的于鸿哲,自然是怕得很,经外室一挑唆,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将公主幽闭在于府,不让两姐妹相见。
    陈锦墨静静听完,不知该吐槽这于鸿哲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用颜值换了智商。
    “你们去一人将那外室带来见我,另一人随亲卫一起寻四公主,今日就算将这于府拆了,也要将她找出来!”
    没再给于鸿哲坦白从宽的机会,于府就这么大,她不信掘地三尺还找不出陈锦林来。
    从他身边走过时,陈锦墨顿住,一记闷拳落在他腹部,而后冷冷道:“这只是警告,在京城我不动你,若出京城,山道路滑小心着你的腿!”
    这便是断了他的路了,驸马不敬公主,便是不敬天子。一旦被发现,轻则贬谪,重则死罪。现在他只盼着,如贺均所言,趁事情没传扬出去前他负荆请罪,这样以于家老一辈的功绩,皇帝又爱面子不会想家丑外扬,这事便能息事宁人。
    只要他还是驸马,便还有退路。